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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舌,又不斷吻她臉上汗珠淚水,纏綿得又忽然要撕咬她的嘴唇般,炙熱的欲念像火山爆發,他分開她的腿狠狠刺進去,喃喃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只有這時候才敢露出他的恐懼和脆弱。此時,梁世屹風塵仆仆趕到千里之外的清州一處廟庵。陰雨天,廟里香火不多。菩薩端坐于上或慈眉善目,或橫眉怒目,有一個老僧人在敲魚木,臉上皺紋爬滿,眼皮快耷拉蓋住眼珠子。梁世屹跪拜在他腳邊,滿身疲倦而迷茫,臉低低的伏在地上,聲音顫抖,“阿翁,佛祖已救不了我?!?/br>他手上沾滿陸家百余條無辜的性命。這些人有的是孩子的父親,妻子的丈夫,一家子的主心骨。因他一念之怒,全都慘死在那一夜。偏偏做下這些孽障,他并不想悔改。哪怕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會選擇讓整個陸家陪葬。哪怕知道陸演一死,內憂外患家國不安,自己將成為千古的罪人,他也絲毫無悔。已經入魔了。佛祖如何救得了。他還來這里,只因為心里還存有一絲希望。梁世屹匍匐在老僧人腳下,老僧人停下木魚聲,難得沒有用佛家語,聲音沉厚而平穩,“阿衍,我幫不得你。你想想引章還在,會如何期盼你?!?/br>她若還在。這四個字一泛起來,他心間止不住的顫栗。當年阿翁在這座廟里落發,他攜她來這里,二人站在俯視人間眾生百態的菩薩面前,引章說,“佛祖在這,我便在這?!?/br>亂世里生存艱難,她害怕有一天夫妻二人分別,此生無緣再見,擔心他因為愧疚過得不好,用這樣的話哄他。后來她消失了,他的情緒越來越變得暴躁,難以控制每當想殺人,像惡鬼一樣折磨死囚時,他克制住骨子里的暴虐匍匐在佛祖的金身面前。佛祖是天上的神,是人間的律法與慈悲。她在他心中一日,人間的律法與慈悲將管束著他。但她不在了,最后一絲善念終于也蕩然無存,他開始視律法如無物,心中再無慈悲,或許他骨子里就是個惡人,殺鞭犯人時簡直痛快淋漓,眼里都是興奮的猩紅。夜里卻常常做噩夢,怕到了地底下辜負她的期盼與希望。他在善與惡之間掙扎,直到風塵仆仆從金陵趕到這里,匍匐在佛祖菩薩面前知道了,她不在,人間早已崩塌了。**題外話**祝大家情人節快樂。女主不會殘廢,她在寧門山重塑rou身,之后也會在這里養好。不是故意在情人節這里虐你們,這兩章之前已經寫好了,現在碼到小衍子跟女主年少時相愛的番外,也是接下來發的章節,不能作廢。番外會很細很甜的寫,不辜負你們的期待。這章過后小陸子沒啥主要的戲份,接下來是攝政王的主場。番外瑣碎的年少時(一)<花里逢君別(小尾巴兒)|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番外瑣碎的年少時(一)早些年宋家把一個女兒送進宮里被賜憐妃,桓帝夜夜召她侍寢,白天上朝,與大臣們議事也不舍得放開憐妃,把她抱在懷里卿卿我我。桓帝本就昏庸,這樣的做派更讓大臣齒寒,背地里都說憐妃就是禍國殃民的陳小憐,至于昏聵無能的齊后主是誰,沒人敢說了。但后宮美人如云,得寵雖易卻難持久,憐妃在深宮待久了難免苦悶,家人就把活潑伶俐的宋引章送進宮陪她解解悶。第一回進宮正趕上年關的一場大風雪,街道堵得有些厲害,路上耽擱一些功夫,進了宮又要接受層層檢查,這樣磨磨蹭蹭弄得她更緊張了。經過一段長而曲折的宮廊,前方隱隱有責罵聲,責怪一個小太監沒有把地面擦干凈,宋引章隨嬤嬤走近,正在責罵的宮人見了她們臉色一改,立即恭敬行了個禮。宋引章思緒不在他這兒,垂眼往他身后看,就見他身上跪著一個衣衫單薄的太監,袖口卷得高高的,露出的兩截手臂細長而蒼白,雙手紅腫有好幾處皸裂,看得人怪是難受的,引章說,“不要怪他了?!?/br>宮人詫異看向她,詫異她為一個小太監打抱不平。宮里可憐的人這么多,誰曾管過,貴人來來往往都習慣了。但主子這么說,宮人也就順勢依了。中途這一小插曲反倒讓引章不緊張了。憐妃在深宮多年,真心盼著meimei來看望她,姐妹二人絮絮叨叨說了一下午的話,大多時間是引章在講,憐妃默默的聽著。后來桓帝來了,引章詫異他年輕英俊的面容,怯怯叫了一聲姐夫,桓帝隨手賞了她一些小玩意兒,就讓嬤嬤把她帶出去了。臨走前引章好奇的悄悄回過頭,看到桓帝把憐妃摟在懷里,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不知說了些什么話,憐妃淺淺的一笑。他們相偎的模樣兒讓引章覺得外面的傳聞并非全是真的。不進宮的日子里,引章跟著jiejie們廝混。宋家女兒多,宋程山特地從外面請來一位德高望重的西席老先生,但老先生身體不好,時常讓弟子代替他教習。小姑娘們漸漸喜歡上這個唇紅齒白,容易害羞的年輕人,私下里笑稱他是“小先生”。尤其是引章的五姐,每次就屬她提出的問題最多,一問多了,小先生臉就容易紅起來。為了避嫌,五姐去找小先生時,會把年紀最小的印章帶去,一開始小先生怕她們無聊,說些外面傳不進來的八卦,四書五經里沒有的傳奇軼聞,引章聽得津津有味,后來卻被關在屋外,兩扇門緊閉著,也不知他們在里頭干什么壞事。有一回引章等得無聊,把門拍得啪啪響,五姐慌張張出來,“怎么了,誰來了,發生什么事?”一問得知是引章的惡作劇,五姐氣得不行拎起她的屁股打了一頓,但下回過來還會把她捎上。但引章注意到屋里的氣味與在憐妃寢宮里常年縈繞的氣息似乎一樣,有點兒古怪,也有點兒曖昧。憐妃時不時召引章進宮,閑閑的聊些話兒,引章對這位脾氣好的美人jiejie喜愛至極,時常趴在她懷里像小犬蹭來蹭去,把唇角的糕點屑都蹭到了她衣裙上。憐妃眼里笑意更濃,捏了捏她的臉蛋兒,“我的小寶貝兒,你可不要這么快長大?!?/br>后來桓帝進來了,沒讓宮人出聲,瞧見她們姐妹兒親昵的一幕,倒也不怪引章無禮,只將她打發了。天色尚早,引章早早出了宮,經過長長的走廊,宮人正在責罵一個小太監。那小太監低眉順眼,露出脖子下邊兒一顆小紅痣。引章又動了惻隱之心,讓宮人停下責罵后才走的。后來有一段時日沒有入宮,引章回頭想想,可能是上回被桓帝撞見憐妃對她的親昵有關,因為回去路上嬤嬤就曾委婉提醒,“主子到底是主子,尊卑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