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連骨頭都疼。

她只剩半口氣，只能祈禱天亮?？伤呀浛床灰娎杳鞯墓?。

終于有人來救她，但她連那人是誰都不知道，想看也看不清。

夢境戛然而止，鬧鐘滴滴滴地叫。

“遲到了！”

寧言火速穿好衣服出門，口袋里還剩幾塊錢可以買早餐。

“跑什么？急急忙忙的像話嗎？”

坐在沙發上的許儀嫻不滿地看了寧言一眼，寧言立刻道歉，說要去上學了。

“早飯不吃了？”

“早飯？”

寧言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jiejie不在家的時候，母親都不做早飯的。許儀嫻嫌麻煩，她更樂意去公園散散步呼吸新鮮空氣，當做護膚養生。

奇怪時，寧言才注意到桌子上有粥。

“每次睡過頭就餓肚子，空著肚子能讀好書嗎？”許儀嫻進廚房端出奶黃包：“嫌粥吃得慢，你拿包子在路上吃?！?/br>
“我沒餓肚子……”寧言小聲說：“我有攢零花錢路上買？”

“路上買，家里少你一口吃的？”

許儀嫻說完自己先愣了，她又重聲訓斥：“路上買，你有那么多錢嗎？”

“沒什么錢。一個星期二十塊，我都攢下來了?！睂幯哉J真說：“我真沒餓肚子，我真的有好好讀書?！?/br>
見她這副緊張解釋的樣子。許儀嫻心里憋著氣，但越想越難受。

這早餐是寧曼愛吃的，寧言沒吃過幾回。

寧曼那么大的時候，零花錢一個星期有幾百塊，節假日書店回來，還會買新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拿上，上學遲到了?！?/br>
許儀嫻多說了一句：“你的鞋壞了，我給你扔了。你穿你jiejie那雙白色的?！?/br>
“和jiejie說過嗎？她會生氣的！”寧言難受得不行。

“穿你jiejie的她還生氣？”

“前年過年，她不要的衣服我穿了，她很生氣啊。mama你說讓我不要碰jiejie的東西?！睂幯曰貜偷囊话逡谎?。

“讓你穿你就穿！”許儀嫻節節敗退，幾乎破音：“你聽不聽話？”

“哦?！睂幯韵然胤块g換了雙新襪子。

許儀嫻原本想罵她還在磨蹭，但回來一看，努力松了口氣：“我開車送你去學校?！?/br>
……

早課前幾分鐘趕到教室，寧言長長地噓了一聲。

龍包包覺得寧言這樣子，就像她周末看的那部被喪尸追趕的電影。

“發生什么事了？”龍包包分給寧言一顆大白兔奶糖：“上學路上遇到你男朋友了？”

“不，比這更嚇人?！?/br>
寧言心情復雜：“我媽給我做了早飯，還開車送我來學校?！?/br>
“……”

龍包包第一反應是：“你家有車？”

她從來不知道??！畢竟寧言在學校感冒發燒，都是自己坐公交回去的。她一直以為寧言的家庭條件就像她那個干癟的錢包，連叮咚響都響不起來。

“我爸一輛，我媽一輛，我姐一輛?！?/br>
寧言唉了一聲，“小區里買了四個車位?！?/br>
“他們準備給你也買一輛？”龍包包忽然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她還一直把點心分給寧言吃，總覺得她沒吃過。

“不，有次我jiejie停車時刮了別人的車，她賠錢時順便把那人的停車位也買了?！?/br>
“土豪，土豪?！饼埌f：“那你只是險些遲到沒必要這么緊張吧？反正有車。

寧言本來不想說，但這幾天發生的事太奇怪了，似乎在變好，可她還是很難受：“從小到大，這是我媽第一次送我上學?！?/br>
“哦……”龍包包安慰寧言：“那是挺嚇人的。我媽就是標準的馬路殺手，我根本不敢坐她的車，所以都是我爸送我上學?！?/br>
左右是說不清了。

寧言翻開課本問：“包包你想報哪里的學校呀？”

“年級第一報哪個我就報哪個?！饼埌冻鲎孕诺男θ荩骸暗綍r候我就和我爸媽說，我們年級第一考的也是我這個大學?！?/br>
所以年級個位數和年級第一真的很有差別嗎？寧言感慨自己缺一口氣的成績：“上次模擬考第一不是你嗎？”

“不是啊。我高中才拿過幾次第一？連期中考……”龍包包數了數：“才四次。我還想高中時湊夠一只手的?！?/br>
“那是誰？”寧言想了想，險些叫出聲來：“我怎么記得是祝曄書??？”

一旁正在睡覺的祝曄書醒了。

那張帥氣明朗的俊顏終于舍得從嶄新的課本枕頭上起來，他不急不躁地整理了下短短的發，沖寧言露出皓白整齊的牙齒，笑著說：“怎么樣，我很

厲害吧？我可以免費教你學習心得噢?！?/br>
“不用了！”寧言立刻低下頭，“我有押題卷，不需要這個！”

下課后，龍包包表示寧言做得對。

龍包包義憤填膺：“祝曄書的學習心得就是：這種弱智題不是一看就會嗎？長個腦子不就行了嗎？”

寧言并沒有理解更深層次的含義，對龍包包深表同情：“你真的要和他報一個學校嗎？”

“他能考上第一再說?！饼埌呗?，“我只和第一報一個學校！”

高考前的一個星期，課都停了。

大家都在查漏補缺?？蓪幯赃€在做試卷。祝曄書好心提醒：“這個效率太低了。押題很難中的，更不說你這里還有語文的理解題？這題目也太

奇葩了吧！糊弄你呢！”

“我知道?！?/br>
寧言無奈?？蛇@是譚柘親手給她出的試卷。一定要求她務必會解，涵蓋的知識點全部掌握。

寧言倒還真找到幾個薄弱的點。最后自測去年高考卷的時候，寧言覺得自己應該離嘉大很近了。

高考前寧言止不住地緊張。

早上，譚柘給寧言打電話。

“加油，言言?！彼麤]有說多余的話，“我在嘉大等你?！?/br>
“嗯，我會的?！?/br>
許儀嫻送寧言去考場。天氣很陰沉，快要下雨了。

大約是不好的預兆……

寧言拿到試卷一題題往下看，看到題的時候，雙手發顫。

‘只是它的眼里還閃著一絲詭異的光?！?/br>
這是最后一句。

和譚柘給她看得那篇莫名其妙的文一模一樣！

*

譚柘：我，重生，金手指。

41.高中生活結束

出考場的時候，寧言還是懵的。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