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飯
蹭飯
阿枝,你怎么還在洗手間不出來?你李阿姨給我打電話,說逸文今天沒地方吃飯,上我們家吃,你得幫我想想,逸文愛吃什么封月涵敲了敲洗手間的門。春枝在里面呆著,也沒個聲音,不知道在干什么。 哦,好。春枝的神思被拉了回來,她打開水龍頭洗了把手就開了門。 封月涵上上下下瞧了春枝幾眼,確認春枝人沒事:你也沒個聲兒,在洗手間想什么呢。我聽張阿姨說,隔壁院有個姑娘想不開自殺了,在洗手間割的腕,可嚇人了。 春枝忙給封月涵解釋:我想心事呢。 封月涵一邊往廚房走,一邊回頭看春枝:你要有什么心事就跟我說,也別自己憋著。 春枝回了句好,沒說自己在想什么,封月涵也沒問。兩個人走到廚房里,案板上已經放了切了一半的rou片,封月涵拿了盤子裝了,遞給春枝,示意她放到蒸鍋上去。 逸文現在還愛吃糖醋排骨么?封月涵把一包排骨放進冷水里解凍。 應該吧。上次在食堂見他還是吃的甜的。春枝回答著,在那盤rou片底下墊了筍片,才放進鍋里。 你們在學校都不說話么?封月涵問。 他有女朋友,我又何必去惹人家吃醋呢。 原來逸文談朋友了啊。封月涵利索地洗著菜,那你李阿姨的賭可就輸了。 你們還玩打賭啊,賭的什么?春枝看見冰糖罐頭,趁著封月涵不注意偷偷拿了一小塊含著。 我說你和程逸文半天都說不上一句話,怎么可能談朋友。結果你李阿姨非說程逸文瞧你的眼神不一樣。封月涵剛把排骨裝了盤,二人就聽見敲門聲。 春枝去開了門,門外站著程逸文。程逸文換了條風衣,看見是春枝開門倒不驚訝,還笑著跟春枝打招呼。 春枝一見到程逸文的臉,就想起意亂情迷那時湊近的臉和柔軟的雙唇。這一下子就讓她的臉發燙了。 程逸文好像是沒看見春枝的窘迫,自然地側身進了門:封阿姨,我又來蹭飯了。 封月涵在廚房應了一聲,讓春枝帶程逸文找些事打發時間,她再炒兩個菜。程逸文歪頭看了眼春枝,仿佛在問春枝他們要做什么。 春枝此時看見程逸文都有點不自然,更別提跟他坐一塊了。見程逸文坐下來開始給人發消息,她便往自己房間里躲。 結果春枝還沒合上門,程逸文就推了下門闖了進來。 你躲什么啊。程逸文把手機塞進口袋里,我們好像也沒發生什么吧。 春枝想,是,那也只是一些吻,和那場性比起來壓根無關緊要。但是,余姚和程逸文的舉動真的讓她懷疑 你和余姚是拿我賭氣嗎? 我們是有些矛盾,但是并不是拿你發泄。程逸文口袋里的手機滴滴響了兩聲,那天晚上是個意外。 你有女朋友了,你不能這樣。春枝移開視線,你這是劈腿。 我已經分手了,前天。程逸文把手機拿出來,遞到春枝面前,不信的話,你可以看。 我不看。 程逸文輕笑了一聲:真的。 春枝沒再回應程逸文,她就那樣坐在床邊,蕩著兩條腿。 你喜歡余姚嗎?程逸文突然問。 我不喜歡。春枝有點郁悶地回答。 那盧元呢? 春枝的頭抬了起來,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程逸文:你是在說什么??? 程逸文見她這樣子,卻是長長地松了口氣。余姚的那句她看不上你在他心頭堵了很久了,他差點以為他們已經確定了關系。 程逸文慢慢把臉湊過去,春枝盯著他看,不說話。程逸文湊在春枝的耳邊低聲道:那我呢? 春枝的眼前是程逸文上下微動的喉結。她盯著他的喉結走了神。 在看什么?程逸文直起身,從高處往下看著春枝。春枝這才意識到自己走了神,她咕咚一聲吞了口口水。程逸文的臉在她的眼前晃幾下她就會想起那一連串的吻。不過,他也吻過別的女生吧。畢竟,他可從小到大沒缺過女朋友。 春枝一把推開程逸文:你快走。 走?我來你們家吃飯的。程逸文走過去把門關緊,你現在趕我走,我就無處可歸無飯可吃 關我什么事。春枝望著別處反駁他,你總有地方吃飯的,不是嗎? 確實,我有地方吃飯,但是沒地方做另一件事。程逸文又站回春枝面前,如果不可以的話就推開我。 話音還未落,程逸文就蜻蜓點水般地在春枝額頭上吻了一下,春枝甚至還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