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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訴望著天,即便是正值八月水印也是一片雪天,而他只能看雪黯然,當初她沒有選擇他是對的,他現在這個樣子又有什么資格說照顧她,就連想去看她大腹便便的能力都沒有,去了也是她的負累,去了只會徒增她的煩惱。公孫訴靠著床桿,窗子的方向對著焰國的國都。空致凈端著藥進來,公孫空洞的雙眼險些抓不住他存在的焦距。空致凈看著床上躺了半年的徒弟,感覺這一刻來的太快,來的太不真實。當初水印國帝王不是沒向他提過公孫的異常,但是當真正面對時,他這個相信轉生的人也懂得殘酷。如今的水印有五歲的皇太子接管,其實那些國事卻老是老皇帝在處理,空零就是再怎么聰明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接管水印??樟悻F在很少提到回家,沒事了就跟著爺爺學朱批,雖然空零收起了幻惜給他的手套,可空致凈知道他想家。“又下雪了?!?/br>空致凈微訕:“你該吃藥了?!?/br>公孫腦袋一沉無奈地吼道:“師傅!放過我吧!苦死人!”空致凈眼中一冷,手中的長鎖大有欲出之勢。公孫訴怕怕的摸摸粗糙的胡子:“別!別!老子屠夫不是狗熊!喝!”……公孫就是公孫,當年的戰場殺神,走到哪一步都是屠殺,比如他一個月后不問理由的殺了朝中六朝元老,挑了當年跟他出生入死將士的手筋腳筋,水印八大世家統統以謀逆罪被誅,頃刻間水印從全盛之期變的人心惶惶朝野動蕩。同年次月,水印國兩代帝王隱退,年僅五歲的公孫空零登基,賜國號——安康。……同年同月,焰國大皇子首戰告捷,率先沖破公國三道關卡逼入敵人腹地。在大勝的鼓舞下,龍歸一沒有聽聞謀士安撫民生的修養方針。古墓和狐貍也沒人勸他得民心的那一套。龍歸一理所當然的帶領他的軍隊一路燒殺搶奪血染雪色大地,所得財物和屠殺人口瞬息間成就了焰國一代戰狂的瘋名。在他打算回程時聽說公國不遠處就是有名的穹榮礦藏,于是他掉轉馬頭,再次殺入,這次簡直是對手無寸鐵的公國子民下了毒手……狐貍眼睛通紅的看著一個個倒下的人,冒出的那點小良心被滿山的價值吞沒。古墓擰著眉,猙獰恐怖的面容還沒上前阻止主子,就被狐貍按入無人的山洞對他山下其手。古墓氣得臉色通紅面色充血:“放開我!你這個白癡放開我!瘋子!”“啊……銀子……啊……啊啊……銀子……”古墓感覺自己要崩潰了,如果這個男人再對他下手他就隨身帶兇器:“滾……”“細腰,寬臀,啊……啊……鼻血……快讓我親親,讓我親親……”古墓腦子瞬間充血,頭狠狠地撞在巖石上昏了過去。狐貍趕緊放開他,頃刻間跑出山洞眼巴巴的瞅著滿山的礦物,急紅了她的狐貍眼……人權是對弱者最好的保護,法制是無能為力時想象的美好,仁德是奢求的帝王之路。……佇立于山峰之巔的幽冥宮,以邪教橫行天下的幽冥使,虛無縹緲的幽冥教,可是也有一個癡傻的人在這癡癡地等,等了一年又一年,錯了一次又一次,即便沒有奢念,即便沒有幻想,他還是在等,等就是他存在的意義。一年之期早已過去,當再也沒有奢望的慕謠竹踏足她昔日的安身之處時,迎接她的依然是那抹堅定地身姿深情的注視,謠竹哭了,忍了這么久她終于哭了。劍兒帶著所剩不多的屬下撤離,獨留兩個癡情的人屹立于山頂之巔,訴說他們留不住的過往。“我以為……你走了?!?/br>蕭山牽起她的手,很清楚的明白她的眼淚不是為他而流:“等你一起?!?/br>慕謠竹撲入他的懷抱,痛苦的問他為什么?蕭山抱著她顫抖地身軀,遙看的遠方的天際,誰又能說清為什么,誰又能給誰一個公平的待遇。“我愛他?!?/br>一如我愛你。兩個人同樣固執,兩個都不輕言放棄,只是前者愛的累了,并不是不愛了……秋天的金色染遍了焰國的半壁江山,當空零登基的消息傳遍世界各地時,東宮的幻惜明顯的停住已掐素一的手,素一泥鰍似的跑開,出門撞到躲在門口的龍潛遠都不敢說話,而龍潛遠同樣沒膽進去……“他竟然當皇帝了?那個小不點?!彼匾贿吪苓吅蚼eimei分享秘密。“皇帝?皇帝不是爸爸嗎,空零怎么可以當?”無知的少女。……不敢進去看幻惜的龍潛遠他又收到了他的信,是寫給他的,告訴他,他最后的感受,那么急切那么熱烈,不是炫耀,不是示威,而是他想找個人分擔他看著空零生出時,滿足圓滿的生命……一切的消失和存在都不曾在這個后宮之中留下過多的意義,人來人往,或去或散,還不就是簡單的存在與死亡。東宮因為小主子的出生變得焦躁不安,忙碌緊張的氛圍讓是兒、非兒臉上布滿了疲倦,按理說皇后是二胎不應該進去一天都不出來,難道是難產?這個想法使五大婢女更急了,祈求聲、問佛聲、嘀咕聲讓整個東宮變得愁云滿布,東宮的輝煌來自女主人的霸權,東宮的丫頭太監高人一等的待遇也是主子護短,要是皇后有什么不測,東宮的人們就不用活了,嫉妒的都能把她們踩死。龍潛遠雖如常人一般立于東宮門邊,但龍傾侍、龍傾折卻嚇得離他很遠很遠。龍潛遠體內的真氣首次以最高負荷運轉,緊張的手心全是汗,腦子很清晰的閃現著公孫教他鎮定的方法,龍潛遠瞬間感覺喘不過氣來,這種心情,這種焦慮竟然他比自己體會的還早,哈哈,愛的比他晚!龍潛遠寒氣驟聚,眼睛充血,晚又如何,幻惜是他的!他一個人的!誰也別想搶!“哇——!哇……!”龍回一第一個沖到門口,龍素一死活要往里面撞,龍索心已讓小景扶著她偷偷爬窗,龍傾侍、龍傾折提氣飛向屋頂,龍潛遠的手即將推開東宮的房門,跪了滿地的太醫們因為龍潛遠的動作腦子冒汗。是兒從里面走出,大喝道:“安靜!是個公主!母子平安,下面一切規矩按宮中禮法來辦,如有差池皇后必究!”說完——哐——關上東宮之門。龍潛遠傻傻的原地站著,龍傾侍、龍傾折手下的瓦片還沒有掀開,龍回一逮住素一撓門的手,小景把推不開窗的索心抱下來,傾折、傾侍也趕緊從房頂滾了下來,看向小景的目光都訴說著,沒干偷窺之事。龍潛遠這么站著,不打算從幻惜沒說見他的打擊中回神,他兩大保鏢癡癡地看著他,龍傾折嘴巴欠扁:“主子,想開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