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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音彷佛沒了開始的急切,他有時會想,會不會,姚樂并不如他以為的愛他,那個吻,會不會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會不會,對方只是在裝傻。他開始不確定,如果告白的話究竟是被接受,還是一口氣被推開。他不想因此失去對方。他把拿過來的薄被蓋在對方身上,姚樂翻正身子,朦朧的睜開眼睛,“唔…你回來了?”關尚音撥了撥他蓋到眼睛的碎發,輕輕應了一聲,但沒有馬上站起身子,可顯然姚樂人還沒醒,把手從額頭上抓下來,虛握著,掙扎了一下又臣服于睡意中,呼吸平緩了下來。怔忪于對方手掌的溫暖,關尚音有點舍不得掙開,這小壞蛋。出于沖動,他傾過身子,親了對方一下。姚樂一直在作夢,夢見前世的事情,夢見哭泣的呂如意、深情的夏蔚歧、無可奈何,憤怒的夏蔚岐、溫柔婉約的彩蓮、訴說后悔的彩蓮、不離不棄的靈兒、紅了眼眶的靈兒、溫柔的林文庭、疏離的林文庭、然后他在夢中意識到,呂如意一直是不快樂的,與家人分離在國外成長的寂寞;回國后經歷迷路跟惡意的恐懼;被向是貨物買賣那般出嫁的怨恨;在短短的十幾年人生里,她還沒學會如何處理這些沖突之前,需要抉擇的時候就不停地推著她,逼迫她做決定;各種無力的抗拒,各種在妥協后冒出來的選擇,抗拒與妥協不停的交疊糾纏著她。所以最后,她病了,這個孩子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一邊愛著孩子,一邊又怨恨孩子;在期望孩子能好好的成長的同時,卻時而后悔著這個決定。她不知道該怎么辦,該怎么做,然后,她又開始怨恨,恨那個突然回來的女人,可她一邊又知道自己不能這樣想,一切都是命啊。她想要妥協,可又怨恨做出決定自己。她想,原來愛,那兩個人口中的愛,都只是浮于表面。孩子的父親口中的愛不及回來的正妻;名義上的丈夫口中的愛不及戴綠帽的憤怒。呵呵。那她干脆甚么都不想要,甚么都不想要了。姚樂迷糊間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應該是尚音回來了,是如此奇特,即便他如此明晰的想著,卻無法掙脫這層睡意,纏人的夢境。感覺肚子上的貓離開了,他側過身,繼續跟夢境拔河著,窸窣的聲音一直在耳邊縈繞著,有個人在他的附近走動著,那個人,是尚音,然后他感覺到被蓋上一層薄被,掙扎著睜開眼,咕噥著,然后聽見對方回覆,不知怎地,他就安心下來,不想再掙扎于想要醒來這件事,抓住額頭上的那只手,他覺得,一種想要不管不顧告白的沖動填滿了胸膛。姚樂睡醒是一個半小時之后,應該說是驚醒的,從沙發上猛地坐起來時還看到貓被嚇了一跳,凹了一個很特別的姿勢降落,呆看著矯健的英姿沒有回神,“醒了?”轉過頭,尚音正坐在L型沙發的長邊,手上的是他下午看到一半的書,“嗯…你回來了?”“我看你睡著就沒吵你?!币酚X得自己跟對方安適的樣子對比,亂糟糟的特別狼狽。他掙扎著站起來,“我去洗澡?!?/br>等洗完澡,終于清清爽爽的坐在客廳吃晚餐時,對方還在看他的那本書??吹揭芬恢倍⒅催@本書,“剛看你掉在地上,我覺得挺有趣的,要是你不看再借我?!彼f。“唔……有趣嗎?”“嗯,“尚音指著一個段落:“這條資訊傳遞路徑我在學的時候還只有驗證到一半,沒想到現在已經有結果了,還有這個實驗方式是改良的,可以讓結果圖顯示得更清楚……”簡直打開話夾子。“……”姚樂邊吃飯邊默默聽著,覺得理工男的‘有趣’好特別。但對方講著講著就停下來了,“唔……怎么不講了?”“會很無聊嗎?”他推了推眼鏡,一臉不確定的問著,姚樂被他的神態萌得心肝發顫趕緊吞下嘴里的東西,拿過對方手里的書,“其實我沒怎么聽懂……”趕緊在露出失望的表情前,翻了翻書頁,解釋說:“我最近可能要寫這類的文,可中午從這里開始就不怎么能理解了……還是,你如果有空,能不能跟我講講?”關尚音接過那段看了一下,然后露出讓他更心動的笑容,“這個概念其實不難……”姚樂在聽課時候,時不時分神想,他剛才是不是親了我一下?或者只是作夢的錯覺?要是向他告白時,能被接受那就太好了。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姚樂的新文開了一陣子之后,又捧著專業書去找關尚音。姚樂:"為什么這里會是這樣解釋?不是說亮度較高就是有表現?"關尚音:"這其實不難…"但他看著姚樂,不往下說。姚樂想了想,往對方的臉親了一下,"訂金。""嗯,這地方是這樣的……"小關醫師的撒嬌日常第51章51.-18第二天,彩蓮一早就醒了,只是她沒想到如意已經在院子內溜彎了。她看著她笑著道了聲早。“怎么這么早醒?”晨間還攏著蒙蒙的白霧,走到屋外感覺沾了一身濕冷的水氣,她看著她略顯單薄的衣物皺了皺眉:“怎么沒加身衣服?”“靈兒也讓我穿上,但我總覺得還好,這樣的早晨很舒服?!辈噬彽拿奸g并未因此舒展。她勸了幾句,如意才加上衣物,握著她的手心,根本是涼的。她覺得如意的表現有點怪。過了中午,呂如意說臥床有些累,找彩蓮去神社的東廡建筑走走,她一手挽著靈兒,彩蓮走在身旁,此時枝頭上的花早已謝了,枝頭一片翠玉,她站在一株樹下往上眺望,日光穿過了枝葉撒在她頭上,溫熱的,令人有些暈眩,呂如意閉著雙眼,感受著日光的熱度,“彩蓮姊,那人曾約我在這里見面,他總是站在這株樹下等我,仰望著這株樹梢上的落花,我曾用各種惡意去揣度那人的心思,卻不曾想,他可能真心待我。如今,不能回頭了,才想到這些事,我也再無法得知那人在樹下等我時的心情,彩蓮姊,為什么要做一個不后悔的決定那么難?”許彩蓮看著仰頭的如意,看著一滴淚水沿著她的眼角滑過流入耳際,抽出了帕子替她擦去:“有些決定,現在看著也許艱難,但等最艱難的時候過了,也許結果也并不會是妳想像中的壞?!?/br>呂如意收回目光,沉默的低著頭一會兒,才點頭輕聲應是。“對了,楊大哥可有婚配?”想起了甚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