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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絕色美人到底是何形容。于是我們所知道的,就只有她出身金陵。金陵在哪里呢?我抬頭去望日,日可見而金陵不可見,足見金陵是比太陽更遙遠的存在。每晚都讀書的皇帝我只見過這一個。當然,我也只見過這一個皇帝。而且不論刮風下雨,都要從山最頂上的承德殿跑到山腳的平江臺藏書閣來看書,說是看書,其實也不算,還是發呆為主。每夜子時,我都躺在平江臺最隱蔽的書架子頂上打哈欠。那個位置絕佳,既可以偷看皇帝,又不會被發現。雖然他多半不是至愛我的人,不過我是個很謹慎的鬼。姬曠生得很好看,那種好看就是……反正我覺得用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來形容委實是辱沒了他。最重要的是,他很有男子氣概,看起來簡直能以一打十。我看著他英挺的側臉和挺拔的后背,有時候忍不住想給他把衣裳褪下來。幸而我是個端莊的鬼,才能遏制這種沖動。他的手顫抖著撫上一卷竹簡的綁繩,我不知上面畫了什么,卻知道他眼眸微闔,睫毛發顫。他雖然看起來很冷峻,可我能瞧出他的悲傷,他在外,是闊斧革新的君主,未成想,去了朝服,卻是這樣絕望可憐的樣子,真讓鬼想抱住。九臺燭火幽幽,把他的影子映射到壁角來。我聽見他喃喃地喊:“阿妍?!?/br>阿妍。阿妍是誰呢?我聽著十分耳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又有些難過于他這么喜歡這個叫阿妍的人。我,身為鬼,還是挺喜歡他的。原來做鬼也會困的嘛,殿下騙人。我迷迷糊糊地想著,忽然驚覺我剛剛竟然憶起來一個在陽間的人,那個人叫殿下。殿下,殿下?根據我在這鄴宮中生活習得的一點常識,凡間被叫殿下的,應該是個大人物。哪位殿下呢?方才隨隨便便就能想到的事情,此刻卻呼之欲出,縱是揪著頭發也再想不出一星半點。好在我不是自尋煩惱的鬼,于是便也隨它去了,畢竟我為鬼四個月,至今都想不起來那所謂重要的物什是什么、在哪兒。夜里我睡得不甚安穩,想翻個身,卻在半夢半醒只覺得身體一晃,居然一個翻身從書架頂上掉了下來。雖然不會疼,但……這真是我鬼生的恥辱。我整了整衣角,準備再飄上書架接著困覺,忽然有人推門進來。但我可是個鬼!得鎮定一點!我給自己打氣。那人挺拔魁梧,手按眉心,我趕緊別過身去,假裝自己并不存在。姬曠疾步走來,從后面一把抱住我。我傻了,原來鬼被看見不算稀奇,還能被觸碰到呢。“阿妍……”他喊,頭垂悶在我后背上。聲音都有些哽咽意味了。屋子里黑黢黢的。只有一個人,和一只鬼。他抱得那樣緊,我都掙脫不開。我掙扎得很激烈,他終于放開我,我們面對面看向彼此的臉?!澳愫??!蔽艺f。他卻愣著不開口,于是我只好又道:“雖然我是鬼,但我不會害你哦,只是做人的時候缺憾未了,要拿到那件東西才能進輪回?!?/br>所以,不要找什么和尚道人來把我打得魂飛魄散哦,陛下。“你……”他直勾勾盯著我,雙手捧住我的臉,我看著他的嘴唇壓下來,反手又要抱緊我。“男女授受不親啊皇上!”我小聲道。姬曠的臉上神色不明,我心里嘀咕不讓親就這么生氣的嗎,于是討好地把他的手按住,他從善如流。“你應該認識我?”我問,他的臉色更奇怪一些,“我喝了孟婆湯,記不起來了我做人的時候有什么遺憾了,能幫我想想嘛?”他居然避開我期盼的目光,悶聲悶氣道:“我是你的夫君?!?/br>“哦哦,夫君,那你知道我到底要找什么嗎?”我謙虛地問,問完就被他按住親了一口。他道:“你最想要的是我?!比缓髲膬却锍槌鲆粔K白色玉佩,丟到窗子外頭去。他端詳著我的臉,直叫我頭皮發麻,忍不住道:“你你你,你該安置了?!?/br>姬曠的手指掃了掃我眼角的淚痣,然后把頭埋在我的肩上,我肩膀一沉,怔怔地看他束成冠的發髻中,竟然已有發絲顯白。他明明還很年輕呢。“從前盡是我的錯,從今以后,求你……不要再離開我?!?/br>后來他把我反復輕薄,可憐我一個鬼,竟然被人侵犯。姿勢又羞人,動起來又累,我突然回想起也是差不多這么黑的夜里,一個女子被壓住,英俊的男人吻她,又撕了她的衣裳去吻她的奶子……姬曠見我出神,輕輕彈了一下我粉嘟嘟的奶頭。“想什么呢?”我被撞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道:“嗚……我們以前……”他不做聲,胳膊抵在我腰下,頂得更深些。我忽然發現鬼的身子偏涼,而他很guntang。他射出來的白漿尤其灼人。事畢后他問:“餓不餓?”手一邊又揉著我的乳團。我告訴他我們高貴的鬼是不用吃喝拉撒的。“真的不能吃人間的東西?”他擰著眉頭,我伸胳膊輕輕環抱住他,冷不防臉又被抬起,唇舌交纏。親密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的珍重,他眼睫半闔,清冷好看。我真喜歡他。末了他放開我,壓著嗓音附在我耳邊:“那你怎么能喝哥哥的東西?”啊,瞧瞧,這是個人該講的話嘛?姬曠把我摟在懷中,兩具身軀最大限度地交纏。最后他碰到我的腳,嘆道:“快讓我給你暖暖?!?/br>雖然鬼是不需要暖腳的,可他這么做,我真欣慰。和這個人在一處久了,竟然有些樂不思蜀不想往生了。我女鬼懷春道:“夫君,莫非我便是那個謝皇后?那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么場景?”他在錦被下緊緊抱著我,溫存無限:“那時你還小,倒像個小男孩……”我低頭去瞧自己波濤洶涌的胸乳,頓時回想起了艷鬼jiejie說的“龍陽之好”來,遂鼓起勇氣問:“那你是因為我像男孩子才喜歡我的?”他面色古怪得很,仿佛氣噎住了,半晌才好言好語地對我一通表白,rou麻得緊,左一句“燦燦星河不及你萬一”,右一句“我倒瞧不出我能有什么理由不歡喜阿妍”。想不到此人平素悶sao,講起情話來倒是一套一套的嘛。有天我問艷鬼jiejie:“人能碰得著鬼嗎?”艷鬼柔若無骨依偎上來,勾著我的下巴:“怎么?你是和哪個小子卿卿我我啦?”我做賊心虛地笑起來:“我、我只是隨便問問嘛?!?/br>“哎呀,”艷鬼說,“按說靈體不可觸碰,不會有人能碰上我們的,放心,卻也別想著用你那張漂亮的小臉來調戲凡間小子了?!?/br>我不調戲人,可人輕薄我呀。“哦哦?!蔽医K究還是把疑問咽下去。她卻想起來什么似的:“聽最老的鬼說,那人越是愛生前的你,越能具現化出你的身形,不過嘛,至今沒鬼被人摸到過,可見只是個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