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被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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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那天,徐姣去得早,想蹭著教室里沒什么人的時候跟曾晴把這個事情說清楚,但沒曾想到,她焦灼地上完了一整個早讀,眼看著第一節課的鈴聲已經敲響了,曾晴才姍姍來遲,慢悠悠地從后門溜進來。 徐姣忍到第二節大課間,才來到曾晴座位,面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聲音冷得像結了冰渣子。 你出來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說。 剛從外邊進來坐下的一個男生不懂人眼色,吹著口哨擠眉弄眼。 喲,不愧是我晴姐,晴姐威武。 徐姣看了,臉色像吃了蒼蠅一般陰沉,那層冰霜越發厚重了。 曾晴看到了徐姣臉上的表情,立刻擰了眉頭,眼神狠厲,呵斥到。 張中志你再多嘴一句試試。 被叫中的流里流氣的男生頓時鵪鶉一般無話。 這場鬧劇太荒唐,徐姣一刻也不愿意留下,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曾晴緊緊跟上,兩人間隔不足一米。 在前面的徐姣身姿挺拔,后背纖薄,敞開外套的一點下擺被風吹到身后,曾晴伸手去碰,那衣擺又被吹回去了,風剮著指尖,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徐姣臉色不好,曾晴大概猜出了結局,但她仍心懷隱隱期待,希望能夠擁有這個冷美人。 她內心忐忑不安,每下一級樓梯,就是踩在自己的心臟上,擠壓,旋轉,周而復始。 徐姣的腳步在教學樓轉角處幽靜的小坡上停了下來,開門見山地說到。 曾晴,那封信,我看到了...... 還未等那張濃艷的臉龐做出些微的表情變化,徐姣只停頓了一瞬,便直白地說道。 我不喜歡你,對你沒有任何哪怕一丁點的興趣,你的行為對我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困擾,請你以后不要對我再做任何具有sao擾性質的事情了。 春寒料峭,曾晴出來的時候沒穿外套,此刻從頭到腳都是冰冷的,像一座冰雕。 厭惡就寫在她眼睛里了,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刃往曾晴臉上割,曾晴臉上的笑掛不住了,她難堪極了,驕傲如她應該立刻甩頭便走,從此將徐姣這個人拉入黑名單。 可這水晶一般的人兒實在太合自己的心意,她太想擁有,于是她想多做一些從前她嗤之以鼻的挽留。 她扯了扯唇角勉強笑道,我覺得你對我產生了一些偏見,你可以嘗試跟我相處一... 曾晴的話尚未說完便被姣打斷了,她冷冷地睨了一眼曾晴,不留一點情面。 這種事情完全不需要嘗試,我想不通有誰會跟一個自己討厭的人在一起。 她話音落下,四下便鴉雀無聲,她看也沒看曾晴一眼便轉身走了,留下一個冷硬絕情的背影,將曾晴那驕傲的自尊心猜得破碎不堪。 曾晴蒼白著臉,呼嘯的寒風將她衣著單薄的身體吹得搖搖晃晃,她捂著劇痛的心臟,捧著自己破碎的自尊,目光仍死死得盯著那慢慢遠去的身影,面露不甘。 曾晴在外面被吹成了凍人才回去,她冷著臉剛坐下,就有好熱鬧又不識相的人巴巴湊過來。 怎么樣怎么樣,徐大美人從了嗎? 臉上含笑的王萌看到黑臉的曾晴,臉上的笑立刻散了去,她用力捅了一下那人,罵道。 去你媽的,就你話多,嗶嗶賴賴的,怎么不見你到講臺上唱啊, 她目光極快速地掃了一眼安靜坐在座位上的徐姣,咬著牙在心底啐了一句不知好歹的賤人,耳后收回目光,視線對上牛高馬大的男生,冷冷地笑了一聲。 我覺得你光著身子效果會更好一些。 那人立刻噤聲,高大的男生站在那里,盡力蜷縮著,像一只不管怎么做都是錯的的丑小鴨,融不進這個群體。 曾晴閉著眼,頭疼似地捏捏眉心,她反省了一下自己送情書的舉動,確實過于唐突。 那要怎么辦呢? 指關節扣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面色沉重,素來最會察言觀色的王萌見她煩了,也不敢再開口了。 王萌,去給我買瓶酸奶。 王萌像領了圣旨似地站起身,好。 身為暴發戶的女兒,她好不容易融入這個群體,成為曾晴身邊頭一號的人物,對于曾晴的吩咐,她向來欣喜若狂。 她臨走前又看了徐姣一眼,眼睛里閃過惡毒陰狠的光。 圍著曾晴的那一圈人都知道王萌是曾晴身邊的惡狗,最忠心的奴才,不用曾晴吩咐,臟的惡的全由她干。 曾晴這些天心情不好,王萌便攛掇了曾晴去酒吧、去飆車,當看著醉酒的曾晴抱著她把她當成徐姣,哭著說為什么不能喜歡我的時候,王萌心中的惡達到了頂峰。 她曾晴對徐姣仍心心念念,這是她最狠徐姣的地方,她心中藏著一口惡氣,需要發泄在這不知好歹的徐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