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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糊弄我們,都不知道賬本根本就在我們手里!”“我真想看看等會兒我把匕首捅進他嘴里,是不是還這樣嘴硬。哦對,不然捅進那女孩子嘴里也是不錯。跟我裝相裝英雄救美,我要他吃不了兜著走!”張敏國還要再講,對面D哥已經摘下帽子露出斑白耳鬢。他嘆一口氣,才招招手讓張敏國到自己耳邊來。耳語片刻,張敏國已經沒有了脾氣,雙手握拳對老大舉一舉才嬉皮笑臉地說:“還是D哥頭腦靈光,我們這種粗人怎么都想不到這種辦法的嘛?!?/br>他說著一巴掌拍向自己光禿禿的大腦袋,砸舌笑著重新走出去。外面陸津胳膊上已經綁了一塊水藍色布料,被滲出的血水燃成醬紅色,陸津抬頭瞥他一眼,張敏國也不客氣地狠狠回瞪過來,隨后知會手下道:“愣著干什么,送這位津哥出門啊。天色也不早了,今晚要是搭不上回國班機可要苦了我們?!?/br>“畢竟你手里有賬本嘛,業務又繁忙?!?/br>“剩下的事情,我們幾個來談就好?!?/br>說著他沖窗外打個響指,很快有人重新搬進來幾張桌椅,麻利地拼成一條長桌。好酒好菜被幾個小弟端上來,張敏國則親自坐到了忠老身邊,拍一拍他肩膀道:“老先生,你們有所不知,D哥近些年來身體都不大好。而且那場爆炸真是差點要了他命,從那時候起他就比較敏感。有事情我能做主,叫我阿敏就好?!?/br>下樓時施妙音用力撐住搖晃陸津身體。下面還在與人對抗黑子立刻接過她手中陸津,一把架在自己肩膀。竹樓周圍一股濃郁血腥味道,施妙音走在兩人后面,直覺竹樓二層灰暗窗口有人射來詭異目光。下意識的回頭探尋,卻看到空蕩蕩的窗沿上只有一株小小的茉莉花,插在透明水晶瓶內隨風飄揚。她狐疑皺起眉頭,視線隨即被竹樓后幾只麻袋吸引,定睛一看那里頭竟然露出幾條沾滿鮮血胳膊。再想仔細看清楚,眼睛已經被陸津直接蒙住推到前面帶路。施妙音還沒明白此刻狀況,但后背汗毛率先紛紛豎起來,她才及掛起來時與她一起擠過經濟艙的幾個陸津馬仔,有些懵懂抬頭問:“黑子,他們……”陸津對她搖一搖頭,隨后沉聲道:“好好看路不要回頭?!?/br>三人還沒走到外面來時的土路上,黑子已經忍不住抹了一把眼皮。本來薄薄的皮膚此刻腫起來,好像露著些許水光。半大男人此刻眉眼猩紅,一面蓋住自己痛苦臉色,一面從嗓子里哽咽道:“津哥……都沒了,兄弟們……一個都沒有了……”那日在燒烤店酒后說好要交命兄弟,那日與黑子和陸津碰杯嬉笑兄弟,此刻連全尸都帶不走,一步之差都慘死在異國他鄉,最小一個才入會半年,十九歲而已。黑子想哭又要提一口氣支撐余下幾十公里山路,呼吸間全是濃重嘶啞。陸津面上看不出表情,好似并不在意剛才送命那些兄弟,只是在終于看到一輛遠處農用貨車時,才轉過頭用沒受傷那只手摸一摸施妙音耳垂,“是我對不住阿音,走一遭連一餐飯都沒有食?,F在肚子餓不餓,還走不走得動?”第六十六章:朦朧施妙音只離開云城不足一月,但沉重的梅雨季節早已過去。她同陸津重新回到他們曾經住過的家,只不過這次他們不是賭氣落單,而是緊緊得十指交纏。平常脾氣壞到極致的津哥都不在意她用年輕身體化作0K繃,緊緊貼住自己腰腹,反倒還親熱地摟住她單薄肩膀時不時將愛憐目光投向她側臉。天光晦暗,房子還是那棟陰沉沉的房子,不過院子里大片的花已經爭先恐后的從灌木中鉆出來,色彩繽紛的釋放迷離香氣。柵欄外的火燒云低低地掛在遙遠山邊,那么紅也照不清身旁人復雜又英俊的面龐。黑子一路上已經由唉聲嘆氣變為真正壓抑沉默,無話可說才是真正哀默。逝者已矣,活著的人還要抓緊時間尋找生機,陸津簡單吩咐幾件事便讓他趕往MUSE。如今局面頹勢還不見顯,可他們此行損失慘重,日后忠老-方一旦把控貨源,他們大概只有任人拿捏之份。必須要先做防備。一不小心,沒成想一-趟必勝接頭會主客倒置。他們大人談黑幫事情,施妙音很有眼色的避開,沒有像往常一樣用盡千方百計往二樓陸津主臥里鉆。只規規矩矩的在一樓客房里先慢慢泡-一個熱澡,驅散周身所有從那棟竹樓里帶出來的陰冷恐懼,才從衣柜里找一-條長長的棉質睡裙套在身上。那睡裙真是長,都蓋過她精致又筆直腿骨,--走一動,露出一點點骨瓷一般的腳腕。鏡子里用毛巾擦拭頭發少女仍然擁有那日離開時相仿面孔,細細追究起來也許偷偷在這些時日里長高幾公分也不-一定,因為身體女性部位都發育一些。但是她把手指貼向胸口,明白真正不同的是她那顆以往天真急躁心臟。仿佛過早催熟花苞,還沒盛放就已經趨于荼蘼。她如今對他已經病入膏肓,都沒有解藥可醫了。在浴室磨蹭地等了很久,她捏著手指走出來時,正巧碰到去而復返的黑子,以往痞里痞氣男人頹著肩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鼻子,撿起玄關落下的車鑰匙,訕笑道:“腦子不中用,走足了兩條街才想起來?!?/br>陸津嘴里吸一支煙,在裊裊煙霧中沖他笑一笑,凌空扔一枚金色鑰匙,聲線隨著拋物線響的很平靜:“不礙事,我也才想起有事交代你做?!?/br>“保險柜里現金每月按量打給喬家賬戶,阿香婆那邊,點一點她該明白怎樣掩飾。還有要安頓的弟兄妻女,你自己看著辦吧。他們跟我賣命,也該收下買命錢。不用替我節省用度?!?/br>黑子攥著手里鑰匙,狠狠硌進皮rou,想到那些模糊不清即將抱住他癲狂哀嚎的男男女女,就止不住悲從心來。他們黑幫人員本來就是該有今日無明天,可是那些年邁家屬是真正可憐,有些連自己兒子在外面做什么鬼事都不知道。也許他像是陸津他日說的,歲數真的大了,內心越來越懦弱也就不該再做這行生意。他再度抹一把臉,重重點頭后才真正消失在窗外街道。施妙音聞著空氣中落寞味道,站立一會兒才貼到男人身后,俯身用兩只細白的胳膊摟住他的胸膛,側臉貼住他的,像真正成熟體貼大人那樣輕聲問:“很累吧,洗了澡我們睡覺好嗎?”陸津側頭抓住她腦后頭發,將她唇舌送進自己嘴里,品嘗過她濕漉漉的津水和柔嫩唇瓣,才瞇起眼睛道:“刷了牙又偷吃糖,小小年紀不怕蛀牙?”剛才飛機上昏昏沉沉地吃過兩餐,本該是沒有食欲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