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6
逆著月輝,一襲白衣,那輪廓都依稀帶了些朦朧的圣潔之意。待走近了,但見他穿著格外整齊,衣領緊緊地束到頜下,眉目溫和。見我抬眼望他,疾走幾步,拉攏了我的被子。 可可,我已稟明師父。只說你我二人因初次嘗試雙修之術,經驗不足,出了些岔子,失了修為,請他老人家來幫忙解開縛仙鏈。 ??? 我爹他信了?! 許青松用眼神制止我繼續開口,師父在門外,我這就請他老人家進來了。 哎不是我說 洛掌門已闊步進了門,滿身的怒氣險些散出來震傷我。我不由地往被子里縮了縮,看向許青松。 別看你師兄!沒一個省心的!你二人若是兩情相悅,為何不早早告知為父?為何就等不得等不得辦個雙修大典?!就算是私下里嘗試又是玩了什么了不得的花樣?!你聽說過哪家雙修能把修為給修沒了的?! 我目瞪口呆。 許青松你是怎么給你師父說的???還是老人家還進行了些什么腦補和再創造? 我忍不住小聲嘀咕,那就算是有人家也不會告訴您啊。 說完才反應過來不對。 問就是但凡能皮一下就很開心。 好在洛掌門也沒跟我一般見識。繼續發火。還用縛仙鏈!為父耗費本命真元給你煉制的仙器,是給你這么用的?! 我和許青松,渾如兩只被掐了脖子的鵪鶉,不敢回話。 洛掌門發了一通火,倒也沒再多加追究,好歹給女兒和徒弟留了些臉面。便要掐仙訣解了縛仙鏈。 哎呀爹您慢點兒,別把我被子給帶開了。 洛掌門無語地深深看了我一眼,控制著縛仙鏈從被子縫里鉆出來,團成一團,落在我枕邊。 拂袖扭頭就走。 只留下一句,等修為恢復了,都給我去刑堂好好領罰! . 洛掌門離開了,室內一下子安靜下來。許青松拉過一邊的圓凳,坐在我床前。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 氣氛一時又有些沉凝。 我訕訕地試探著開口,我爹這次還挺好說話的哈?怪奇怪的哈哈哈哈哈 他的表情無端地讓我有些說不下去。 倒也不算好說話。許青松幽幽地開口,為兄剛剛已領了二十杖。因修為盡失,著實扛不住吐了血,師父便開恩令剩下的九百八十杖先記著,等修為恢復了再罰。 你倒是解釋得很具體很清晰哈你是想讓我很愧疚對吧 一千杖 雷霆木的。許青松好心地補充。 帶雷擊的那個? 嗯。 我爹也不怕打壞你 他幽幽地看著我,半晌沒說話。我一時局促得手腳不知該往哪里放。薄薄的被子根本擋不住這灼熱的尷尬!正在扭來扭去間,聽他又補了一句,本是一人五百。為兄替你領了。 啊啊啊啊??! 這做了好事一定要分說清楚留好名令人愧疚至死的做法! 師兄,我錯了,對對不起 那師妹,是否該跟為兄仔細解釋解釋這件事了? 我 我愛慕師兄 偷眼看他,他面無表情。 在藏書閣翻到了合歡宗的一本功法就偷偷練了想要謀了師兄清白對師兄負責! 我一口氣急急說完,斟酌著又看向他。 他的表情有些難以形容。 書在哪? 什么? 那本功法?,F在何處? 在大概是我床底下的暗格里。 許青松聽完,站起身就出門了。 我呆了片刻。扭扭身子,覺得空蕩蕩好沒安全感。許青松找書去了,我還是穿個衣服先 剛起身四顧,見窗邊榻上搭著他的一件外衫。 就聽一串腳步,許青松已拿著書進了門。 哥哥你走得好快找得好快。 我連忙躥回被子裹好自己。 許青松并未看我,只坐回圓凳上,默默開始翻書。 他看書很快,眉頭越皺越緊。 我看得很是心慌。這本書原主也只潦草翻了幾頁,大致學了真氣運行線路與法訣,就匆匆實踐去了但看這本書的厚度,分明還應該有大量的理論原理部分 緊張得我有些僵硬,換個姿勢 許青松聽到動靜,抬頭看我。又回身從桌上拿了一小罐藥膏放在我枕邊,你睡著的時候,為兄已替你擦過藥,但現在看來還是有些腫,說著用指尖輕按了兩下我的臉,你自己再擦一遍吧。 我的臉騰地紅了。倒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原本被抽腫的臉就有些發燙,許青松的指尖清涼,按壓下又帶起微微的脹痛,一下子激得我心里又麻又癢,一股說不出的沖動,就感覺下身已有東西汩汩而出。 我抽出胳膊就又給了自己一巴掌。 許青松阻之不及,只一把抓住我手腕,臉上漸漸泛起顯而易見的怒氣。 我卻已顧不得他的怒氣,只覺細細密密的熱度從手腕上升起,腦子漸漸有些昏蒙。 事已至此,一味責打自己,又有何益?! 師師兄放開放開我 聲如蚊蚋,卻顫顫巍巍地帶了些纏綿之意。 許青松一愣,遲疑地松開我。我趕忙縮回被子,裹緊自己。真悶,真熱。 我清清嗓子,只聽自己的聲音纏纏綿綿地低語,師兄先莫管我,師兄看書看書。尾音處還無比撩人地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