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流血淚的人魚少年

    舒晴游江回來之后，身子就十分乏力，昏昏沉沉睡了很久。

    她夢到了自己和段嶠結婚的那天，這段記憶，以前從來沒出現過在她的腦海中。

    她以一個第三者的角度，又回顧了一遍當時發生的事情。

    原來她當時和段嶠辦婚禮的地點，居然是在島上的教堂。

    她身臨其境，甚至能感受到那天的風和日麗，見到過空中有一群海鷗飛過，還有迎面而來的海風，夾雜著海水淡淡的咸腥氣息。

    舒晴不了解，為什么自己怎么連這段記憶都忘記了？

    她真的和段嶠有過婚禮，她總以為是段嶠胡謅的。因為怎么會有人連自己如何結婚，都忘得一干二凈呢？

    段嶠連當天的錄像和照片都沒有留下過，是怕觸及她回憶起來嗎？

    依舊在那片清晰的夢境中。

    另外一個舒晴穿著一身白色婚紗，她眼神呆滯，死氣沉沉。她對面站立的是，高她快兩個頭的段嶠。

    舒晴不肯開口，這時候段嶠低下頭，湊到她耳畔說了些什么。

    舒晴的嘴才動了動。

    當舒晴要跟著他宣誓的時候。

    那個金發藍眼的人魚少年，突兀的出現在教堂門口。

    人魚少年穿著一身潔白合身的婚禮西裝，一步一步朝著舒晴靠近，他臉龐還是很青澀的模樣，卻伸出手說：和我走。

    兩旁的賓客，看向這個奇怪的金發藍眼少年。不少人竊竊私語，發出疑問。

    讓舒晴不解的是，在她前幾次夢境里，這個人魚少年是有魚尾的。

    這次夢境中人魚少年，卻擁有人類的雙腿。

    人魚少年慘白著臉，神情脆弱，你一直想嫁給我的，不是嗎？

    他張開了手掌，先前被他握住的是一枚暗紅色的復古寶石戒指。

    這段記憶到這兒，突然就變得斷斷續續，逐漸模糊了

    那場婚禮，之后發生了什么，舒晴再也記不起。

    夢境的最后，人魚少年眼睛流出了鮮紅的血淚。

    既然不喜歡，它就沒有存在的價值。

    他含著淚不舍地凝視著舒晴，將寶貴的戒指攥緊又松開，遠遠地拋向了附近的海里。

    不要！夏瓊！

    舒晴醒來時，枕頭濡濕了一片。

    她摸了摸臉頰，透不過氣。

    那種失去摯愛的悲傷，讓她直不起腰。

    你叫夏瓊嗎？為什么我總是夢到你？舒晴喃喃自語。

    舒晴，你或許可以試著懷疑一下，別人強加給你的價值觀。舒晴想到萬馨的這句話，忽然點醒了自己。

    舒晴以前的腦袋很渾濁，像是得了老年癡呆癥，平時根本不會，去主動思考一些事情。

    可最近她感受到了不一樣，尤其是段嶠送給她那根項鏈后，她開始經常做夢，尤其是游過江之后，她感到不止是身體靈活了，連腦筋也活絡了。

    對，自身的轉變，是人魚之睛開始。

    是那條詭異的項鏈，就像是她的解藥一般。

    她起身去了梳妝臺，戴上了人魚之睛。

    你會告訴我答案嗎？她照著鏡子，捧起寶石吊墜，注視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