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他是誰
6. 他是誰
周五放學早,白瑞曦和班長去老師辦公室拿周末作業,剛回到座位上,就被賀野一把拽過去。 他掐著她的腰,惡狠狠道:白瑞曦,你記住你的身份。 ? 什么身份? 你是有男朋友的人!還勾三搭四。 我哪勾三搭四了? 你剛沖他笑什么?顯擺你的牙有多白? 人家今天生日,問我有沒有空晚上聚餐。 賀野掐得更狠:他怎么就單問你?你還跟他說什么了?聚完餐是不是就要借口送你回家了?白瑞曦,我看你就是欠一頓毒打! 人家邀請全班聚餐,我不信你不知道。 白瑞曦翻了個白眼。 賀野看她這副無所謂的態度,氣不打一處來,再想到那晚他們雖然做了,但她并沒有明確承認他們之間是什么關系,就好像是一種默認的關系。 他將她抱在自己腿上,咬著她的耳朵,我們是上過床的。 白瑞曦連忙捂住他的嘴,干嘛啊,還得昭告天下??? 此時教室里人不多,還沒打上課鈴,但他們前后左右都有人。 后排的男生各看各的,心照不宣地低下頭,賀野和那個新生好上了,那股黏膩勁都快沖到他們臉上了,瞎子都能看出來。 晚上他們聚完餐來隔壁打桌球,白瑞曦挑起一支球桿,賀野就出現在她身旁,他強忍著沒把手放在她腰上他下午被她教訓了,她嚴詞禁止他在公眾場合做出這么流氓的舉動,影響不好。 這哪流氓了?憑什么公眾場合不行?合著他就只能暗地里和她好唄?他越想越氣。 會打嗎?賀野強行心平氣和地問她。 白瑞曦愣了一下,我不會。她下意識答道。 我教你。 賀野伏在她背上,握著她的手,給她講規則和打法。 那個瞬間,白瑞曦怔怔出神??粗膫饶?,和二十四歲的賀先生重疊,即使重新來過,他也還是他。 目光重新落到臺上,這是一個十分好打的位置,白瑞曦順手就搖動球桿,桌球順利地掉進袋口里。 賀野微怔,低頭看了她一眼,隨即沉默。 嬌媚的呻吟聲和rou體拍打聲從臥室里傳出,床上兩具裸體糾纏,做著劇烈的交合運動,床體都受到了波及,發出沉悶的吱呀聲。 賀野連射了兩次,白瑞曦實在是太累了,倒頭睡了過去。 月光清亮,灑到了臥室的陽臺上。 煙頭猩紅,一寸寸湮沒,煙灰掉落,賀野靠在陽臺欄桿上抽煙,他望向臥室的目光沉沉,明滅不定。 她騙了他,她是會打桌球的。 那樣的技術,沒受過兩三年的專業指導是練不出來的。 他也能感覺得出來,他應該不是她第一個男人,入她時雖然緊致,但暢通無阻,再加上她的行為舉止,對這種事得心應手,甚至她在教導他技巧。 所以在他之前,她經歷了多少男人?他不是第一個,那他是第幾個,又或者說,他也不會是最后一個吧? 白瑞曦沒來得及穿衣,就這么趴臥在床上,身體曲線是高山流水的,是這個年紀不應有的完美。圓潤的胸和挺翹的臀那么柔韌輕熟,原來是被別的男人捏塑出來的。 賀野掐滅了煙,走進臥室。 白瑞曦在睡夢中嚶嚀了一聲,伸手往旁邊一摸,一片冰涼,她模糊地睜開了眼。 老公? 賀野停住腳步,背對著她坐在床邊。 白瑞曦攀上他的腰背,纏在他身上,迷糊地問:老公你怎么還不睡??? 賀野沒應她。 過了不知多久,白瑞曦都快趴在他背上睡過去了,賀野低沉如酒釀的聲音傳來:白瑞曦,你不是第一次吧? 白瑞曦突然睜開了眼,睡意被驅散。 她大腦急速運轉,一時也不知怎么回答。 賀野轉過來看她,他目光平靜清淡,是賀先生常有的眼神。 白瑞曦沉默著,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釋。 她的沉默在賀野眼里就是一種承認。 其實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你交過幾個男朋友? 白瑞曦忙搖頭。 一個? 她低下了頭。 他是誰? 是你。 賀野突然一笑。 是因為我跟他長得像? 白瑞曦睜大了眼睛。 白瑞曦,你要不好好想想你剛才在用什么眼神看我。賀野捏住她的下巴,在我身下,跟我zuoai,想著別的男人。 我沒有!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把我當傻子一樣玩弄在股掌之間,你很得意? 白瑞曦摟著他,頭埋在他肩上,我真的沒有,賀野。 良久他沒有動,然后起身朝外走去。 賀野! 她連忙起身,但沒穿衣服,又去拿了一條裙子,她聽到了客廳傳來一道很重的關門聲,然后屋子里徹底安靜下來了。 白瑞曦的心一寸寸變冷。她要怎么跟他解釋,他又會信嗎? 她甩了甩腦袋,心里煩躁,去客廳倒了杯水喝。 突然賀野又出現了,白瑞曦還沒反應過來,這次他神情波動很大,進門就把她抱在懷里,鎖住她。 他咬牙切齒:我只問你一遍,你喜歡的到底是誰?! 我 白瑞曦,你不要騙我! 白瑞曦捧起他的臉,我喜歡的是你,一直是你。 他后牙槽咬得死死的:你最好說的是真的,要是被我發現你想著別人,我 他又抱緊她,她覺得呼吸都困難了。 白瑞曦,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