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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如此想不開,本宮本不想殺她的?!?/br>太子瑛嘖嘖幾聲,語調輕快,就像掉落了幾片葉子,仿佛殺人與死亡能帶來無盡樂趣,他道:“表哥,你的家人都死了,為了南箓一人值得么?”申辭抱著夏如丹的尸首坐在血泊中,空洞的眼睛轉向他。太子瑛笑道:“表哥痛徹心扉的表情很是可愛,看來你真不知南箓在哪兒,不過沒關系,我會慢慢找的,只要有表哥在?!弊詈竽蔷湔f的輕柔,帶著長長尾音,像是毒蛇吐著信子,徐徐款款。然而,申辭空洞的眼緩緩笑了開來,他才一疑惑,帶著血腥味的大刀已經刺向了瑛,他險險躲過,已覺面上掠過一絲刺痛,竟然傷了臉,那笑意盈盈的面具終于被劃破,露出陰毒的憤怒。“你竟敢傷我?給我好好教訓,只需留一口氣即可!”侍衛們早已將太子瑛護在身后,大刀長槍紛紛涌向申辭,下手不余遺力,申辭雙目發紅,一招一式皆是同歸于盡的打法,可畢竟一介書生,學些武藝只為傍身強體,哪里能與萬中挑一的禁衛軍相比,只不過一瞬,已被死死按在地上,血染衣襟。“殺了我,有種你就殺了我!”他恨恨看著太子瑛,嘴角是嘲諷的姿態。太子瑛用絲帕捂著傷口,笑得陰森可怖:“殺你?放心,你不會死那么早,我還要讓表哥為我釣回南箓這個美人兒,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哈哈哈……”申辭眼中那絕望嘲諷更甚:“你休想!”他才一閉嘴,早有侍衛看破他意圖,雙手將他頭用力一按,再是一錯,已卸了他下巴,令他無法咬舌自盡。太子瑛冷哼一聲,無端升起濃烈恨意,這恨意滾滾,不知因何而來,自他第一次見到這男人就由心底升起,從未熄滅。陰暗的地下室只燃了兩盞牛油燈,一豆火花隱現狹小室內擺滿各式各樣的刑具,光是一看已令人生怖,那地下室的東墻上用鐵鏈掛了一個幾乎全裸的男人,那人低垂著頭,四肢無力地吊著,糊著鮮血的頭發遮住容顏,身上布滿各樣傷口,若不是胸腔微弱的起伏,那幾乎就是一具死尸。遠處有腳步聲靠近,然后是金屬相撞的解鎖聲,門“吱呀”一聲開了,腳步聲近,一盆冷水潑在申辭身上,他才如活物般舔了舔嘴唇,然后渾身肌rou收縮,吐露痛苦呻吟。那水是加了鹽的,還有一些其它的東西,能令他痛苦百倍,日夜不得解脫。太子瑛盈盈含著笑:“表哥,我又來了,昨日用了鞭刑,今日用什么刑好呢,哦,我想起來了,我聽說有一種好玩的刑罰,也不知叫什么名兒,就是取燒熱的銀針刺入人的手指甲,過得十日后等指甲與銀針長在一起后再一根根拔下來,那時候指甲蓋就會隨著銀針一起拔掉,不過這需要技術高超的刑官才能做到,但也不要緊,表哥有時間讓我慢慢練習不是么?哈哈哈,拿銀針來?!?/br>隨行的侍衛雙手捧了一個盤子過來,低垂著頭,盤中的銀針根根發亮,他有些發軟,光是聽太子的描述已是心怵,偏偏這太子還喜歡親自用刑,每日花樣百出,不傷及性命卻讓人痛不欲生,聽聽這囚徒的慘叫,他這能上戰場殺敵的人都會不忍,太子卻樂在其中,越是殘忍痛苦的手段太子便越興奮,害得他們這些士兵們天天要跟來受折磨。申辭雙目被血糊住只能半睜著,沙啞的聲音嘲諷道:“你就是將我折磨死了,他也不會來,不如干脆殺了我!”“哦?若他真不來,我也不急,我會慢慢折磨你到死,所以表哥也莫要心急?!碧隅⑽⑿χ?,右邊臉頰的傷口結了痂,襯著那笑意猙獰又悲傷。何處來的悲傷?他只是如此討厭這個男人,愿用盡世間一切手段來折磨他。銀針已被燒得通紅,太子瑛滿意地看著那通紅,溫和道:“接下來,請表哥好好享受這美好的時刻?!?/br>“啊——”申辭死沉的臉一瞬間變得猙獰痛苦,慘痛之聲響徹整個地下室,他手腳掙扎,卻被人重重按住,只能生生承受這痛苦的折磨。這樣的慘叫再大卻是傳不到外面的,天下人眼中的太子瑛永遠都是掛著微笑的溫和公子,遇見死了的耗子都會傷心落淚的慈悲心腸。太子瑛享受地聽著他的慘叫,那燒紅的銀針一點點緩慢地插入他指甲中,這痛苦綿長而劇烈,慢慢摧毀一個人的身心,令他心中大快。一根銀針徹底插進去后太子左右瞧瞧,不是很滿意:“偏了一點,下一根我會更準一些?!?/br>他用特制的火鉗夾住燒紅的銀針,一入指甲,又是痛苦的慘叫,這慘叫持續不斷,震人心扉,隨行的侍衛皆面露不忍,只有他們的太子一臉愉悅地研究銀針的插法。這才插入五根手指。地下室的門忽然一響,跑進來一個侍衛破壞了太子的雅興:“稟告太子殿下,有人闖地下囚牢!”申辭的身軀猛然一怔,那一刻忘了rou體的疼痛,眼中盡是絕望。太子瑛不疾不徐問道:“可看清他長相了?”“是太子殿下要找的人?!?/br>太子端詳申辭的面容,笑道:“表哥又錯算了,他對你用情至深,都已經找來了,表哥是否覺得高興?你定是極高興的,身體都在抖呢?!?/br>“吩咐下去,讓我的美人進來,千萬被傷著他了?!?/br>“是?!?/br>申辭的目光自受刑來第一次露出了恐慌,他看著太子瑛,沙啞道:“殺了我?!?/br>太子瑛疑惑道:“表哥與他分離許久,難道不想再見見南箓美人?那一刻定然很有趣?!?/br>申辭激烈地大聲道:“殺了我!殺了我!我不想見他!”“原來表哥如此絕情,殺你也不是不可以,你求我,我便如了你的愿?!?/br>申辭毫不猶豫:“求你殺了我!求求你!不要讓他看見我這樣!”太子瑛的語氣越發的愉快了:“你卻是求得晚了,他已經看見了?!?/br>申辭一僵,緩緩抬頭,對上那雙熟悉又震驚的眼,那一剎那,滄海桑田,天崩地裂,完全不知命運為何如此殘酷,令他如此狼狽,只求一死。“申辭……”申辭閉上眼,低下頭再不去看他,仿佛這樣就能隱藏自己的狼狽,這樣就當永遠不曾相見。太子瑛用絲帕擦了手,盈盈笑道:“南箓你可算來了,美人不見,一日如三秋?!?/br>南箓冷冷道:“放了他?!?/br>“你用什么來交換?”“我跟你走?!彼敛华q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