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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患失?!毙睦飬s有點悲傷,你他娘在乎的才不是小爺我,而是那狗屁的深兒深兒,哪個人類取這般難聽的名兒!南箓卻認真想了想,好看的眉即便皺起來也是別樣好看,無論他是怎樣的神情,從任何角度觀看,都是完美無瑕的容貌。他道:“或許真是如此,深兒,我很高興你還在我身邊?!?/br>浮生吞下一只鵪鶉蛋:“嗯嗯?!辈辉柑ь^看那含情脈脈。他又聽南箓說了許多,最后拍了拍圓滾的肚子,長舒口氣:“老子真吃飽了!”南箓道:“稍后我為你敷藥?!?/br>浮生疑惑:“你上次不是在我臉上摸了摸,傷就好了么,為何這次不用?”南箓若無其事道:“敷藥也是一樣?!?/br>浮生驚覺地拉住他轉身:“你怎么了?身體哪里不舒服?”南箓笑了笑:“并無什么大事,只是不知為我的何魔力在不斷衰弱,已經無法像上次那般為你療傷,但魔力對我來說可有可無,就算散去也無大礙?!?/br>浮生面色一變:“怎會無大礙?魔力對一個魔族來說如同性命一般重要,沒有魔力就沒有自保能力,很快就會沒命的,你怎能說得如此輕巧?”南箓并未說話,沉默地打量他,眼中透著疑惑:“深兒,你怎會對魔族之事了解這么多?”“我……”浮生一驚,想起那深兒不過一介凡人,忙道,“老子我在魔界混久了,自然知道些?!?/br>南箓道:“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br>浮生心里酸不溜秋的:“給老子敷藥去,老子還要喝你泡的茶?!?/br>“好,一切都依你,昨日的畫你可還要繼續?”“自然是要的?!?/br>……夜晚回到白麟宮時,鹿鳴百無聊賴地翻著幾張畫像,瞧著浮生,習慣性地瞟來一個白眼:“我還以為你出宮后再也不回來了,原來還是舍不得那如星如月的美人?!?/br>浮生經過昨夜一番折騰,早累得慌了,只匆匆“嗯”了一聲便回了屋去。次日清晨,光陰如新,魔宮的黑墻紅瓦飛天高樓零次櫛比,耶夢伽羅花開依舊,倪鄲兮云宮也是萬年如一,這里有紅塵擾擾,也有繁華起落,無論是人、是妖、是魔、是鬼、還是仙,都貪念如斯的軟紅十丈。佛說,一切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一切都是夢。可若是在夢里不會醒來,一切就都不是夢。轉眼,離浮生最后一次逃亡失敗已有兩月多時日,這些日子他天天陪在南箓身旁好吃好喝,過著醉生夢死的日子,就差不知自己是怎生死的了。某日有西淼部落送來的貢酒,浮生沾著南華女王的光要了一壇來,與南箓在桃樹下淺酌。這桃樹也是生來奇怪,魔界本是沒有桃樹的,卻不知這魔宮中單單長了一株人界桃樹,每年花開,每年結果,年年如此,不知時光幾許。那桃樹正開著艷色的花,想來人界此時乃春季,浮生瞧著那桃花遮蔽了大半的天空,花兒開得正盛,偶有花瓣零落而下,落在倚在樹干的南箓身上,如斯美景,竟宛如在夢中見過般,不禁貪杯,微醉著與他閑話。“箓兒,你可知這桃樹有多少歲了?”南箓修長的手接住一朵落花,醉了的眼微微瞇著,眸子越發紅艷,勝過落花滿地。“萬物有壽,不可妄說,尤其是靈物,否則便是折了它的壽?!?/br>浮生抱著酒壺坐在他身側,神秘著道:“我不用妄說,小爺我一看就知他的壽命?!?/br>“你如何得知?”浮生笑道:“箓兒,老子告訴你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你可莫要同別人說去?!?/br>南箓將頭靠了上去,醉紅的眼角如同染了桃花般。浮生小聲道:“我可以讓所有植物都聽我的話,剛剛我問了這棵樹的年齡,它就告訴了我,它已經活了八千八百五十八歲?!?/br>南箓搖頭:“我不信,若活了這許多年歲,為何還不成精成怪?深兒你在尋我開心?!?/br>“老子說的……都是真的!”浮生一急,打了個酒嗝,雙頰泛紅,醉眼迷離。南箓依然搖頭:“深兒,你醉了,我們回去?!?/br>浮生扭了一下不讓他扶,將酒壺放在地上:“你不信,我證明給你看,老子其實也是很厲害的魔,只不過……只不過……”只不過什么,他已經記不起來了,只是要在南箓面前證明自己。暗自運勁,熟悉的力量涌動在全身,地下沉睡的生命感受他的召喚都欲破土而出,浮生得意地看向南箓,輕輕一抬手,青藤隨著他的手勢沖破土壤,迅速蔓延開來,伸展翠綠的枝葉,從茂密的藤蔓中抬起了花苞,不一會兒便慢慢綻放,紫色的花朵碩大而艷麗,花蕊迎著風兒微微擺動,吐露迷人芳香,如同美艷的妖。浮生朝南箓眨眨眼,步態不穩地走著:“怎樣,小爺厲害吧?!?/br>桃花零零落落飄著,微風絲絲縷縷的,那花香越發濃郁著,久久不散,好似在哪里聞到過,在夢里?還是在夢里的夢里?南箓看著浮生朝他走來,醉笑連連,容顏如此熟悉,可那烏黑的雙眸為何變了他不認識的顏色,竟是一紅一紫,這酒醉酡紅,踉蹌朝他走來的不是他的深兒,他的深兒怎會妖術,怎會有這樣的一雙眼?這分明就是一只會幻術的妖!第一百九十五章:枕上書故人重相逢,已是新顏貌浮生瞧著南箓神色變換,依然醉笑著:“被小爺我的本事嚇到了吧,其實我還有更厲害的,以后讓小爺來保護你!”他靠過去,南箓倒退著避過了,眼神空洞地看著他:“你不是深兒?!?/br>浮生一驚,酒也被驚了大半出來,才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箓兒,你聽我說,我……”“你到底是誰?”南箓的眼慢慢變得危險,同尋日里的柔情脈脈完全不同,此刻又成了只為殺戮而生的魔。“我……”浮生吞了吞口水,“我是深兒啊,我只不過是學了些法術,但我還是我?!?/br>“你騙我!”南箓一掌擊來,浮生堪堪躲過,身后巨大的桃樹一震,已毀了大半,浮生暗暗叫苦,看來這魔又是發瘋了,下手毫不留情。南箓一掌未中,魔性更起,幾乎整個眼眶都成了紅色:“你不是我的深兒,他已經死了,已經死了!”浮生急著冒出一千一萬個如何辦,手腳偏偏不聽使喚,眼睜睜瞧著南箓到了他面前,殺招又出,還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