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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地面向南華:“南華jiejie,你看他都不知道,你就讓他走罷,我乖乖跟你回魔宮便是?!?/br>南華道:“你分明是……”“不準動!你不要過來!否則老子真他娘的死在這里!你放他們兩個走!老子便乖乖與你回魔宮!”浮生忽然大叫,這下手里的刀是結結實實挨著自己白嫩的脖子了,刀刃鋒利,割著他疼。南華并未停下腳步,臉上依然微微笑著,猶如蓮花不染纖塵的傲潔:“你以為你是誰,區區一條小命就能威脅本座?”浮生自然不傻:“我是羅浮生!你與黑箬大費周章抓我不就是為了南箓,若老子死了,看那赤云宮一頭瘋魔該當如何!你不準動!馬上放他們走!立刻!”浮生大吼著,雙目灼灼發紅,竟有一股懾人氣勢,手中那短刀當真割破了脖子,鮮血汩汩而下,微弱的月光下可見暈了一大片,不歸橋邊的陰氣循著血腥味慢慢聚在他身邊,沿著傷口緩緩侵入。南華終于色變:“本座放了他們,羅浮生你快將刀放下!”“老子不放!你要讓他們走得遠遠的,再也不會被你抓到!”“浮生?!绷_明道,“我不會讓你再回那地方去?!?/br>浮生氣得恨不得當真抹了脖子:“都這時候了,還說什么廢話,保命要緊!老子死不了!總有一天會去找你的!”“浮生……”“徐娘娘大美人,你快帶他走!你的大恩大德,羅明他定當恩有重報,做牛做馬,以身相許!”羅明氣得發抖:“羅浮生你混賬……”身體卻被女鬼長長的紅袖卷了過去,一陣陰風拂面,已到丈外遠。徐昭佩烏黑的發已遮住半面不堪容顏,唯剩夜色中的明媚妖嬈,回眸對浮生微微一笑:“既是如此,那本宮便不客氣了?!睋е_明化作一陣陰風而去。“羅浮生,你將刀放下!”浮生難得這般有硬氣:“不放,老子就是不放!不準過來啊,否則南箓就見不到活著的羅浮生了!”南華面色陰郁,再好耐心也給這潑皮磨沒了,咬牙道:“羅浮生!”手里開始捏訣。浮生道:“南華女王,您若閑著無聊便可坐下喝喝茶磕個瓜子,小的可免費陪上笑臉與聊天,但您的手可千萬莫做其它事,小的手不穩,一受驚嚇不小心抹了脖子便不好了?!?/br>南華將捏了一半的訣收回,怒瞪著浮生,這小子死了一次還越發潑皮無奈知道些小聰明了。繁星已退,光陰若水,羅明過那不歸橋已久,浮生卻依然僵持不肯放下短刀,直至月落云散,那不歸橋在逐漸明朗的天色中消退。太陽徐徐升起,金色的陽光灑滿大地,晨鳥掠過天際,留下幾聲清脆,新開的耶夢伽羅鋪開大紅裙擺,別樣的妖嬈陳新,空氣濕潤而清新,又是新的一天到來。第一百九十四章:桃花劫南華將浮生送回魔宮時,早已天色大亮,遠遠便聽見赤云宮各種雞飛狗跳,南箓的暴怒偶爾傳來一聲,又被杯碟桌椅的摔打聲蓋過。浮生側眸瞧著南華女王的不悅,心中暗爽,他算準了這時才回來,讓她瞧瞧南箓沒有他就會暴怒到什么模樣,以后自己的日子也不至于太難過。南華感受到他的目光,蒼老的眼神一凜,冷冷道:“給我安撫好他,否則有你好看!”浮生正要進門,卻見南箓焦急地跑了出來,赤紅雙目緊緊鎖住他,眉宇間的瘋狂怒氣一瞬間舒展成如水溫柔,盈盈波光,點點化作星辰瀲滟,那是如此美麗的一雙眼,如此熟悉的容貌氣質。浮生心里莫名一酸,再也得意不起來,下一瞬就被擁入了那懷里,溫暖而結實,他聽見南箓的心跳,有力而飛快,仿佛要振聾他的耳。似乎有什么失而復得了,不然為何會如此喜悅?似乎有什么要永遠失去了,不然為何會如此失落?南箓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深兒,我醒來見不到你,以為你又跑了?!?/br>浮生的心又跟著酸了一把,安慰著拍了拍他的背:“除了這里,老子還能跑哪兒去,不過出去走了一圈?!?/br>“走一圈為何會受傷?”南箓的目光落在他脖子上,溫柔得不像是質問。浮生摸了摸,張嘴胡扯:“適才追了個賊,不小心就受了些輕傷,無礙?!逼鋵嵥攀悄潜蛔返馁\,不禁將眼角暗暗瞟向南華女王。南箓像是沒看見南華與其身后眾多士兵,眼中只有一個羅浮生,安靜嫻雅得像支白蓮花迎風而立,握著浮生的手進了宮門:“我給你療傷?!?/br>浮生一踏入殿中便聞到食物的香味,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南箓微微一笑:“深兒若是餓了,可以先用早膳?!?/br>浮生厚著臉皮點頭:“好?!?/br>宮內的凌亂很快被收拾好,宮女們送來各色食物,浮生與南箓相對而坐,也不知南華何時離去。水晶餃子,小籠包子,煎餅油條,清粥伴著幾個小菜,據說這是人界最常見的食物,浮生本來只以七色靈芝為食,可自從來赤云宮見了這許多吃食,竟忍不住改了飲食方式,將羅明的告誡拋到了九霄云外。他吃得津津有味,南箓卻只看著他,眼眸微含,兩分笑意八分柔情,細長的眼里只見紅光微微流動,有如紅塵瀲滟。浮生望進那雙眼里,竟不覺呆了,如同飲了一樽醇香的酒,不知何時醉了。如若一直如此,也不是不好,在這紅塵的繁華里,浮生短暫,本來就是夢……等等!他為何會生出此等想法?一定是被這妖魔的美色所迷惑了!南箓幫他夾了菜:“怎么不吃了?”浮生想到自己剛才的念頭,禁不住厚臉皮上也一紅:“我我我吃飽了,箓兒你怎一直看著我?”南箓道:“我近來時常覺得你早已離開了我,我如今能看見你,不過是做著一個又一個的美夢罷了,可夢總有醒來的時候,便想多看看你,怕醒來時就將你給忘了?!?/br>他說得緩慢,聲音清柔,語氣中的惆悵如同細雨輕輕撒落,真如夢囈般,可眼神又是如此深邃沉靜,專注地望著浮生,一點也不像是神志不清的樣子。浮生拍了拍他的手:“你沒有做夢,許是……”一噎,忽然說不下去,他不過是趁著他神志不清時頂替了另一個人,若南箓真的清醒,這不就是大夢一場么,就像他的名字,浮生,若夢。“許是什么?”浮生打著哈哈,扔了個餃子到嘴里,含糊不清道:“許是你太在乎小爺我了,才會這般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