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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狐貍?!?/br>南華微微一愣:“他不過一個凡人,你們要他何用?”“有人告訴我,只要如此做,一切問題便可解決,白露會離開十重天,仙魔兩不相犯,這不正是你要的結果?!?/br>“我不會將他交給你們?!焙隗杳偷乜聪蛩?,欲言又止,不曾想她會如此果斷回絕。“我記得你一直不喜歡他?!?/br>“但也不能交給你們,他不過一個凡人?!?/br>“正因為只是一個凡人,你又有何不肯?”崇恩帝君的聲音低緩而柔軟,句句帶著誘惑。南華依然冷絕:“我會一直打到天界,救出母親白夜?!?/br>“看看你腳下的魔軍,在天兵面前根本不堪一擊,你那些陣法戰術都是跟我學的,你覺得你能打到天界?”他輕輕說道,聲聲帶著悲憫,句句殘忍。“那你就看看我能不能打到天界,如今的南華究竟成了個甚么模樣?!蹦先A卻是不屑,含著冷笑,自信滿滿,垂在袖中緊握的拳已經刺痛骨髓,可面上就要風輕云淡,不落下風。這也是他教她的。“只要將他們交給我,不是正好?”狄旭眼前一花,只見身影晃動如蓮花開落,再定睛時,只見南華握劍的手被那仙者抓住,動彈不得。南華掙了幾掙,狠狠看著他,終于露出不甘神色。崇恩帝君的語調依然輕柔:“你看,五千年過去了,你依然沒變?!?/br>南華憤然將手抽出:“滾!你給我滾!”崇恩帝君垂了垂眸,悲憫的神情更甚:“只要把……”“少在我面前做出這惡心的表情,我不會把他給你們,就算拼盡最后一絲心力,也不會放棄!”南華低吼,那眼中早已沒了滄桑,只是破碎的憤怒。崇恩帝君退了一步,忽然微笑起來,那如星辰的面容隱著淡淡哀傷也驀然消散,仙者,無悲無喜,靈臺清靜。他足下慢慢凝成那八彩蓮花,淡淡光暈模糊了視線,看上去遙遠而虛幻。“明日此時,天魔再戰時,讓南箓親自出面,我要聽他親自的回答?!痹捳Z一落,蓮花騰空起,帶著他登上云霧,遙不可及。南華破碎的冷漠迅速凝結,傾城面容,冷傲依舊,眼神淡淡的滄桑,好看的下巴總喜歡微微抬高,仿若高高在上的女王。而她確實也是。狄旭在心中默默想著,目光依然無法從她身上移開。“為何不答應他?”黑箬從身后問道,淡漠的聲音,也不帶絲毫感情,可那雙悲傷不見底的眼不知流的是誰的悲誰的傷。南華把劍一收,極是干脆:“沒有張至深,南箓會瘋掉?!?/br>“他還在你的南柯夢里?!?/br>“那又如何,他會醒來,一切都不會改變?!?/br>“我依然不明白,無論仙、魔、妖、人,那所謂的感情?!?/br>“你又如何能懂,你不過是個只有靈而沒有魂的靈物?!?/br>她放眼望去,鋪天蓋地的天兵似乎收了號令一起收場,騰云駕霧地隱退在北方天際,淡藍色的結界將追趕的魔兵震落在地。太陽已經偏西,天際彤云如血,像一個巨大的傷口,即便用了五千年的光陰,依然無法愈合。到達泗水邊境,歐陽復看著如迷霧彌漫的結界:“我們走不過去?!?/br>張至深淡淡看了一眼,那雙眼如血如霧,斜飛入鬢的眼角眉梢總有說不出的邪氣與冷漠,另人心驚,他只淡淡道:“跟著我走?!?/br>歐陽復隨他入那迷霧中,左走右走,步法忽快忽慢,霧中朦朧可見奇石怪草,方知是個迷霧陣法??尚闹性桨l奇怪,一個新生的魔為何能有如此強大的魔力,在張至深還是一個凡人時,他只是一個算命的月師,并不懂奇門陣法。他摸了摸藏在胸口的暖玉,凝下心神跟緊前面的步伐,無論這條路的結局究竟如何,他已經下了賭注,已無回頭路。出得那迷霧陣時,天邊已經泛出魚肚白,疏星幾顆,蒼穹之下,滿目紅光點點,軍帳數萬,燈火如洋。魔界的火不同人界的,那是一片片艷紅的花火,風吹雨打都不會滅,泛著燃燈術的魔力光暈,紅月之下,如同耶夢伽羅的幻象。他不禁感慨:“此便是真正的魔軍百萬?!?/br>張至深似未聽到,堅毅的身影赫然離去。“你去哪里?”張至深停步側眸,似看著他,又似沒有看他:“泗水已到,你好自為之?!毖粤T,身型迅疾如風,轉瞬無影。天邊的魚肚白已亮了大片,烏沉沉的天際露出清晨的第一縷紅光,繼而慢慢暈開,染紅整片天幕,明亮的太陽緩緩升上魔界地面,紅月無影,軍帳數萬的燈火相繼熄滅,新的一日如期到來。歐陽復再次撫摸胸口的暖玉,大步向那魔軍帳營走去。崇恩帝君望著足下的蕓蕓眾生,如星如辰的面容依舊含著悲傷,一手不斷撫摸蓮花寶鏡中的影像。麒鶴化為人形站在他身旁:“知道是計,為何還要如此做?”崇恩帝君將那寶鏡翻轉,蓮花生暈,卻是一株菩提靜立,流水悠悠。他道:“知道是計,卻不知結局是何,所以只能如此做,這便是眾生所謂的紅塵命數?!?/br>第一百八十章:南柯夢翌日對戰,天界并未發兵,藍色的結界已經厚到深藍,只留一語,讓南箓親自出戰。南華道:“你不能去,去了就輸了?!?/br>黑箬道:“誰知他葫蘆里賣的甚么藥?!?/br>南箓道:“我必須要去,若一直如此僵持,會永遠救不出母親?!?/br>黑箬看向南華,南華滄桑的目光暗暗避開,是她給南箓施了南柯夢術,一旦施法,連她也無法破解,只等一月期限后自動破除,今日是第二十九天。她的手默默捏起了訣,卻在猶豫怎樣的咒術不會帶來更大的傷害。南箓凌厲的眼朝她一瞪,捏了一半的訣已化在風中。他是以前的南箓,還未成魔前,還未遇到張至深時,不記得許多事,性子總是冷漠得連唯一的親人也不肯多看一眼。“我知你想阻我迎戰,你,和你?!彼聪蚝隗?,“以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掌控我,但我不是傀儡,只要救出白夜,你們休想再掌控我?!?/br>他雙手一伸一合,南華驚恐得還未來得及逃,雙目一合,已陷入深深的沉睡。黑箬站在原地與他對視,那雙漆黑眼中沉滿的悲傷,只有南箓敢正視。“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