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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飄渺谷-4多虧了這兩個女人,她已經算是徹底知道斐向寒的喜惡了,他喜的自然是有個的女人,厭惡的,就是唯唯諾諾、毫無主見的女子。為了這麼個訊息,即使讓她站在門口被兩女數落半天,她都是心甘情愿。她臉上掛著滿足的笑意,推開門進入房內。誰知居然看到方才議論的主上,正躺在雕花的紅木軟榻上,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主上怎麼來了?」岑竹強忍下心中的厭惡,逼迫自己和言悅色的問道。天知道這有多麼高難度。「幸虧我來了,不然怎能聽到這麼有趣的對話?」斐向寒手撫著下巴,俊臉上寫著興味。「主上若覺得有趣,岑竹也自高興?!购孟胪掳?!突然感覺不太舒服,身與心的徹底不協調,會讓人悶出病吧?!明明心里厭惡此人,但卻不得不強迫自己用最溫柔的語氣與面容,實在令人氣悶。「她們說我喜歡溫柔的女人,你是為了我,才變得這般溫柔?莫非……你喜歡我?」斐向寒從來都討厭無個的女人,覺得那樣的女人玩起來特無趣,但是,他發現自己無法討厭岑竹,甚至,在知道岑竹為了自己而變得溫柔至極的模樣,他心里竟然特別開心,暗暗興奮起女人對自己的重視。「我……」岑竹實在說不出口,她本就恨死斐向寒,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她知道要讓男人厭惡自己,非得說些違心的話不可,但是…此話一說,何止違心,她怕自己會悶到吐血,想強迫自己說喜歡,但實在又開不了口,她急得臉色漲紅……斐向寒見女人羞紅的雙頰,覺得愛極,忍不住大手一攬,將她牢牢的抱在懷中。他難得溫柔的在她玉耳旁輕輕說道:「你不用說,我已經知道你的心意?!顾麑嵲趷蹣O女人這樣柔順的模樣,但其實只要是岑竹,不管她反抗也好,柔順也罷,他都要定她。岑竹強忍住推開男人的欲望,只覺他的反應似乎不是厭惡,他應該討厭眼下這般柔順的自己才對,為何還如此欣喜的模樣?莫非她推測錯誤?不,不可能,瞧春花及秋月臉上的惡意面容,她們巴不得自己失寵,巴不得斐向寒厭惡自己,她們怎麼可能將男人真實的愛好告知。當岑竹愁眉深鎖時,男人的大手已經放肆的在她身上游移。當岑竹回過神時,她身上僅著白色的褻衣。「你……」斐向寒是禽獸嗎?怎麼動不動就發情。岑竹見男人的動作,忍不住下體微微的疼痛起來,她短時間被男人瘋狂占有了好幾回,實在是無法再承受了,她顧不得要裝柔順的女人,大手死命地推拒,不讓男人再脫掉身上的褻衣。「你是欲擒故縱嗎?」斐向寒已認定女人喜歡自己,所謂男歡女愛此乃天經地義,若是喜愛自己,自然也會渴望自己的碰觸才是,除非……她適才所言皆非事實,她實際上是討厭自己。一思及這種可能,斐向寒死死捆住了她的手腕,俊目猛地一陣收縮,怒吼道:「莫非你騙我?你并不喜歡我?」「不是……我…那里有點疼,可不可以先不要…」岑竹只能微紅著臉,語帶哀求的說。她雖不愿低頭示弱,但眼下這種情形,再頑抗不過是激起男人征服的欲望,她只能采取哀兵政策。斐向寒松開手,微微皺眉道:「下體會疼?」該死的,他之前太魯了嗎?一定傷到她了吧。他萬分後悔自己的暴傷了柔弱纖細的她。「嗯?!贯聃⒓t著臉道。「我看看?!轨诚蚝活欋竦膾暝?,將她一把抱起放在軟臥之上。「不用了…」岑竹急欲逃離軟臥,卻被男人強壯的身軀困住。「我只是想幫你上藥,若你再亂動,我可就不保證了?!鼓腥诵镑纫恍?,話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暗示。岑竹咬著下唇,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逃也逃不過,打也打不過,若男人真的只是幫她擦藥,她也只能乖乖服從。「褲子脫掉?!轨诚蚝难垌o緊盯著岑竹絕美的小臉,吐露出的話語卻是如此曖昧。岑竹面色又白又紅,深吸了一口氣,卻始終沒脫掉褲子。「若是由我幫你脫……」斐向寒故意頓了下。岑竹連忙搶道:「我自己來!」罷了!男人又不是不曾看過自己的裸體!這般扭捏只怕反而引起男人掠奪的慾望。106飄渺谷-5(h)她只得咬著牙解開褻褲脫掉,露出修長的美腿及引人暇想的黑色森林。斐向寒見眼前美景,欲龍忍不住高高脹起,幸虧他此時彎著身子,才能掩飾自己的動情。他沙啞著嗓音道:「把腿張開,我看看傷得如何?」岑竹只能轉過頭,避開男人熾熱的目光,她緩慢的分開顫抖的雙腿。當女人的私密處徹底展現時,斐向寒覺得呼吸一緊。眼前的美景雖不是第一次見,但是依舊帶給他極強大的震撼。雖然小略為紅腫,但那艷紅的模樣卻更加的誘人。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觸眼前的動人美景。「啊…」岑竹被男人長指一碰,花忍不住縮了下,竟緩緩地流下晶瑩的汁。「真是敏感的小花……」斐向寒額頭微微冒汗,他呼吸急促地看著眼前靡的美景。他的硬早已脹得疼痛,恨不得深深埋入泛著晶瑩汁的濡濕花中,考慮到眼前佳人的身體,只好硬生生地忍下脹痛的欲望。「你別碰我……」岑竹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反應,即使她恨透斐向寒,但這樣雙腿大張的在一個男人面前,那男人又如此輕挑的伸出長指觸碰她最敏感的花,她只能以口頭方式無力地拒絕。「我只是要幫你上藥?!鼓腥搜柿讼驴谒?,右手一翻瓷瓶出現手中,他小心地將瓶中的藥水涂抹在女人嬌嫩的花瓣上,他越涂越進去,手指甚至直接探入女人已濡濕的花徑里。「不……」岑竹的下體感受到藥水的冰涼感,但隨即男人火熱的長指卻又不斷地在道里轉圈,甚至彎起指節,讓她的花道因為受不了男人的侵犯而不斷顫栗收縮。她敏感的花心不斷吐出汁,讓斐向寒的手指越涂越濕,他的也為此不斷脹大。「妖女別再勾引哥哥了……」斐向寒喘著氣,想不到涂個藥竟讓他全身因渴望而汗濕,他口中的熱氣不斷吐在花瓣上,他看著花瓣的小嘴隨著呼吸而微微收縮著,似乎正蕩地呼喚著他的男狠狠入一般。「我沒有…」岑竹扁扁嘴甚感委屈。她的雙腿大張的任男人涂藥,男人手指不禮貌地玩弄花,竟還敢指控她勾引他,真是六月飛雪,千古奇冤。「主上,藥擦完了吧?!我可以穿起褻褲了嗎?」「不行,左邊那里還有地方沒擦到?!轨诚蚝膊欢慰嗳绱俗耘?,明明不舍得現在吃下她,卻又不肯輕易離開。他感受自己的手指被包圍,忍不住多加了一手指,幫忙涂藥。「不…」岑竹感覺到男人兩手指不斷地在她緊窒的花里刮弄著,她的壁不斷的收縮著,似乎要把男人的手指擠出去一般。她下身不斷地分泌著濕滑的,清麗的臉上雙眸緊閉,貝齒咬著下唇,似乎在強忍著欲溢出口的嬌吟。岑竹輕喘著氣道:「唔…擦…完…了…沒……」她真的很厭惡自己如此敏感的身軀,更痛恨男人不斷玩弄的手指,假擦藥之名行侵犯之實,他的手指肆無忌憚的進出花,自己卻無法阻止他如色狼般的行徑。「莫急,哥哥得幫你徹底抹勻才行?!寡矍暗拿揖跋罅铎诚蚝滩蛔⌒奶铀?,他吞咽著口水,喘著氣,額上更冒出汗來。他娘的,真夠自虐!但那濕滑緊窒及岑竹俏顏的隱忍,實在令他愛不釋手,越是撫弄越是不舍,恨不得立即將他脹疼痛的男猛地入那早已濕滑多汁的中。一道傳訊符光繞著屋外不停轉圈,盡管并未發出任何聲音,但斐向寒神識異常強大,自是有所感應。他微皺起眉頭,恨極不長眼的人竟在此時驚擾了他的興致,他示意岑竹整理下衣著,待岑竹紅著臉躲到屏風後整好衣衫走出時,他才大手一揮打開結界。岑竹俏臉仍是微紅,但卻是心存感激。她心想,究竟是哪位英雄選這麼好的時機傳訊息,讓她得以逃過一劫。結界一開,傳訊符立即沖進門內,一道悅耳卻急切的女子聲音道:「主上,春花有事欲報告主上?!?/br>岑竹一喜,原來是爭風吃醋的女人。春花竟如此直接發傳訊服找人,岑竹發現自己突然不覺得此女討厭。「無聊?!轨诚蚝樕y看,春花不過是他侍女之一,哪會有什麼大事需要報告,更何況還發傳訊符來打擾。之前還覺得春花有個,如今反倒覺得此女刁鉆得惹人生厭。「春花既然有急事,岑竹先退開,讓你們二人好好聊聊?!贯窆倘徊幌材腥巳匏逆?,但一來斐向寒又不是她的誰,他若妻妾成群亦與她無關,二來,女修們爭風吃醋反而有利她逃跑,所以她反而樂見其成。「不用,我去找她?!轨诚蚝鋵嵤桥伦约毫粝聛磲?,會克制不了欲望,將岑竹推倒。藉這機會離開此地也好。岑竹冷笑著看斐向寒一副饑渴難耐的表情,就知道男人必定去找春花交歡。哼!真是惡心的男人??!她盤腿坐在床上開始修煉。這些紛紛擾擾又與她何關?她追求的自是長生的大道。107飄渺谷-6一晃眼,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這半個月來,縱然岑竹日夜修煉,可惜受限於飄渺谷的魔氣影響,她的進展十分的緩慢。道修與魔修的修煉方式有極大的不同,道修主要是吸收天地之靈氣,因此多會修士多會選擇靈氣充足之地修煉,方可達事半功倍之效。但此處明顯是魔修大本營,魔氣充沛而靈氣卻甚稀薄,因此岑竹在此修煉,可謂事倍功半。岑竹嘆口氣,緩緩的走出房門。依現下修為的速度,欲逃出此地,實在是難上加難啊。所幸斐向寒近半個月來,從未找過她,似乎是徹底遺忘她的存在般。岑竹心里萬分慶幸,萬一讓他想起自己,可又要受皮之痛了。岑竹越走越遠,離開大路,來到一處無人之地。萬紫千紅,草地上開滿野花,在微風之下野花搖曳生姿,真是美麗的景色。岑竹望著滿山遍野的小花,只覺心情漸漸平靜下來。她心想:半個月來的閉門苦修并未有任何實質成效,看來欲求突破,還得自飄渺谷內部進行。時光悄悄流逝,她漫步在百花之中,思索著如何能夠接近斐向寒之外的飄渺谷核心人物。她邊走邊思索,不知不覺竟來到藥田附近。「這位道友,此處是丹房禁地,請勿再往前?!鼓贻p女子的聲音響起。「抱歉,在下并不知此處是禁地?!贯襁B忙道。「喔?道友的確面生的很,在下煉丹房周芳燕,敢問道友大名?」周芳燕細細打量她,只覺少女容貌秀美絕倫,實是難得的絕色,甚至連主上身邊的四名侍女都比不上她一半的美貌,不知少女是何來歷。岑竹一笑道:「在下岑竹,是主上的新侍女?!顾娭芊佳鄳B度十分親切,不自覺得想與她套近乎。岑竹在飄渺谷雖然已經待了半個月,但期間除了一開始春花、秋月來找過碴外,幾乎沒有與任何人說上一句話。今日竟在此地遇上態度溫和的魔修,自然要多套關系。「咦,你就是主上自外地帶回的新侍女嗎?」關於新侍女傳言,早已沸沸揚揚,當日在議事廳中,主上當眾宣布岑竹的身份時,眾人都猜到此女地位定然不一般,只是想不到半個月過去,主上似乎未曾與此女有親蜜互動,反倒是原先的侍女春花,似乎得到主上的獨寵,時不時的就被主上召喚侍奉。周芳燕忍不住好奇的多看岑竹兩眼,覺得此女不論氣質還是外貌,都勝春花百倍,實在搞不懂主上竟舍如此美女,而與春花如此要好,她不禁眼露同情,暗暗為岑竹抱屈。岑竹自是不知周芳燕心中所想,她見周芳燕如此親切,連忙問道:「道友先前說此處乃禁地,可否告知岑竹飄渺谷是否有其他禁地,岑竹對此谷不熟,生怕誤闖禁地讓主上不開心?!惯@侍女的身份端在那里,不加以利用反而可惜,岑竹左一個主上,右一個主上,就是要讓周芳燕認為自己忠心耿耿,讓她對自己無戒心。「沒有人告訴你嗎?」周芳燕忍不住深深同情岑竹,想不到主上對她冷落至此,甚至連此谷禁地都不曾細說。「可能……主上忙……」岑竹俏臉發愁,佯裝可憐的模樣令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憐惜。「好,我便細細告知於你?!怪芊佳嗯牧伺母?。岑竹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感動,她心里略感愧疚,覺得自己似乎利用了此女的善心,但她真是不得以而為之,她必須趕緊逃離此地,否則軒轅徹及楚天云一定會擔心,而孟極……唉,孟極也許正等著她去救援。周芳燕隨即將飄渺谷內所有禁地,甚至其他該注意的事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岑竹,岑竹邊聽邊點頭,并不忘大力夸贊周芳燕乃良善之人。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後,岑竹才收獲滿滿的離開。當她腳步輕快的走回房時,竟發現春花與秋月又堵在房門口。春花嬉笑的聲音,帶著輕蔑道:「喲…秋月你看看,這小浪啼子不知道野去哪兒了,居然現在才回來呢?!?/br>「可不是嗎,春花姐……你那麼忙,天天都被主上叫去服侍,也沒像人家那樣不見人影呢……」秋月一臉嘲諷的看著岑竹,明示加暗示岑竹早已是昨日黃花,主上早已不稀罕她了??!現在得寵的是春花。春花皮笑不笑道:「是啊,我忙的累死了?!?/br>春花其實早就一肚子窩火,最近主上常叫她服侍,偏偏都只是叫她去房里,什麼事都沒做。她雖不明白主上用意,但只要主上叫的是她,她自是甘心情愿的留在主上身旁。但每次主上看她的神情,總像是穿過她看向另一個女人似的。她等了十多天終於忍不住了,每天只能看著主上俊美的面孔與健碩頑長的身材,卻無法與主上更進一步。昨晚她特意換上一襲淺粉紅的透明薄紗,在房內擺動各種撩人姿勢欲勾引主上,誰知主上只是冷冷的看她一眼,就叫她滾出去。跟隨主上十年之久,他從不曾如此冷落她。一定是眼前可惡的女人,她勾引主上,讓主上失了魂似的,她肯定施展狐媚之術,否則主上怎會如此棄自己不顧。岑竹自是不知春花心中氣憤,眼前爭風吃醋的場面只讓她感到好笑,敢情這兩人是來示威的,她真的很想對她們說:斐向寒那可惡的男人,你們誰要就趕緊拿走,老娘一點都不稀罕??!但眼下自己是扮演可憐的失寵女侍,只好強忍住想笑噴的欲望,繼續看兩個女人的你一來我一句的表演。「勸你別不自量力,離主上要多遠有多遠?!骨镌聢A臉上滿是猙獰之色,語氣又臭又硬,秋月心中罵道:真是個下等的妖媚女子,瞧那張臉,真是令人生厭!「兩位道友的建議,岑竹謹記在心?!贯褚荒樒届o的表示虛心接受。她其實頗奇怪兩人的舉動,照理說,春花近來應該是春風得意才對,跑來警告她會不會太多此一舉?!還是她習慣未雨綢繆,提前做好萬全的準備。算了,這類事情她不想費心去思索,她自己要煩心的事多的去了。兩人見岑竹一副毫無反應、任揉任捏的模樣,也就不再多說,哼的一聲同時轉身離去。留下的岑竹自是不因兩人的挑釁而影響原先的好心情,逃跑一事有了眉目,她哼著歌,走回房內繼續修煉。108飄渺谷-7岑竹在心底暗暗回憶今日周芳燕所提及的禁地。禁地之中,究竟有何特殊之處,讓斐向寒明令眾弟子不得前去。岑竹并非好奇心使然,而是因為她懷疑,禁地之中或許會有她逃離飄渺谷的契機。這絕非她異想天開,因為她從周芳燕口中得知,飄渺谷之人若欲出谷,則需要拿到谷主斐向寒的令牌。此令牌方可啟動谷內禁制,讓手持令牌者有一刻鐘的時間離開,一旦逾時,輕者重傷,重者被禁制反噬,魂飛魄散。該如何取得令牌?斐向寒絕對不可能給她,那麼,該接近他身邊之人。要卑劣地使用美人計嗎?非常時期,該用非常之手段。美人計的對象,決不可能是針對斐向寒。她應該先設法打探,誰是斐向寒身邊的得力助手。岑竹不想過於殷勤地去找周芳燕,免得引起她懷疑自己別有居心。她刻意隔了兩天,才再去尋周芳燕,并從她口中得知,斐向寒手下的左護法,半丹。岑竹正刻意欲尋半丹常經過的長廊。卻在長廊的盡頭,看見她避之惟恐不急的斐向寒。他正與一名美貌女修狀似親蜜地走在一起,岑竹只是微微一撇就立即轉過身去。她不知要如何解釋自己的行蹤,連忙欲避開兩人。誰知斐向寒的聲音已經響起。「這不是多日不見的侍女嗎?」「主上萬安?!贯駤绍|一震,只得硬著頭皮,扯出一抹淡笑。當她抬起頭時,卻見斐向寒身邊的青衫女修正一臉好奇的打量著她。岑竹這才看清女修的面貌,竟與她暗戀的霍青絲樣貌有七八分神似。岑竹小臉一紅,客氣地對女修道:「不知道友如何稱呼?」她美目含情,雖然青衣女修絕非霍青絲,但兩人神態實是頗相似,她不禁在心中暗將女人想像成自己心心念念之人。「關你什麼事?」斐向寒見岑竹竟然無視他的存在,匆匆見禮後就雙目緊盯著他身旁的女人,他未曾受過女人這般輕忽,尤其眼前女子又是他一直念滋在滋的女人,他心中有氣,口氣也就不耐煩了起來。「是岑竹失禮?!贯裥睦镆欢亲踊?,難得她得見佳人,竟被可惡的男人打斷,她面上仍帶恭敬,但早在心中罵了斐向寒千萬遍。「哼!」斐向寒見岑竹美目仍是瞅著身旁女人不放,不由得更加氣憤,他長袖一甩,逕自離去。斐向寒暗罵自己犯賤,為了想避開岑竹對自己巨大的吸引力,他硬是忍受著日夜思念,每天刻意的避不見面。但半個月來,他發覺越是不見,他心中的思念就越是深刻。他起先認定自己是被女人的軀體所吸引,於是他叫春花過來服侍他,但他的身體顯然只渴望岑竹甜美的嬌軀。往日的侍女穿著薄紗在面前不斷地挑逗,但他滿眼仍是岑竹那又是無奈又是害羞的表情。他心下暗暗叫糟,不甘心自己從此淪為岑竹的俘虜,他極力抗拒岑竹帶給他的強烈誘惑,甚至今日特地叫上往日甚為寵愛的侍女冷梅陪伴身旁,但一路上的談笑,卻只是讓他更加聯想到岑竹的輕聲笑語。他回憶起自己三百年前仍待在小門派中的遭遇。那時候他不過是個筑基期修士,雖然是雙靈的修士,但他比任何修士認真努力。論資質他比不上單靈天才,但是論努力與毅力,卻從來都是門派中最勤奮的。單靈天才練一遍的東西,他盡管修煉個十遍甚至廿遍,卻仍是被遠遠地拋在後面。他的辛苦付出比不上所謂天才,但他仍舊持續勤勉不懈怠。當然最後,他是成功了!當年單靈的天才因為愛上門派中的絕美女修後沉溺在情愛中而產生心魔,連結丹一關都宣告失敗。斐向寒以他為監,始終不敢招惹情愛,始終不曾付出感情。直到遇上岑竹,這個絕色的美女修士??v橫修仙界廿百多年,他不是沒有看過各式嬌艷嫵媚,各擅勝場的女修,但從來這些女人在看到他的外貌與修為後,就一直死命地引他注意,希望能得到他的憐愛,或者是傳她們一招半式指點她們修為,又或者妄想自他身邊得到靈石或者權力。各色美女不斷地送上門來,導致他對所有女修皆產生了輕蔑之感,總覺得她們都只是只想以色侍人,坐享他人庇護的無知之輩,不知靠自身好好修習,皆妄想一步登天,直接伴隨在元嬰道君的身邊當個無知的禁臠。但岑竹不是!她不是他所認識的那些以色侍人的女修。從第一眼見到她時,他只是單純地被她的外貌所吸引,再者,是她發動符籙逃離門派的行為令他產生了好奇。而在他因緣際會下得到岑竹美麗的嬌軀後,更吸引他的,卻是岑竹努力的毅力與不服輸的堅韌格。她不像一般被俘的女修,哭哭啼啼甚至以淚洗面而漸失斗志,她在被他一再的強要後,依然堅強地在房內不斷修行。她自立自強的格徹底吸引他的目光,她的堅強與隱忍,更令他難以忘懷。到後來,這該死的妖女簡直無所不在,他未曾如此深刻地牽掛一個女人,她的身影如鬼魅般揮之不去,時時纏繞身旁。但正當他決定揮退冷梅,服從自己身心最大的渴望去尋岑竹時,竟在這里遇見許久不見的她。而那該死的女人,在他刻意忽略她半個月後,她的第一眼看的竟然不是他,而是他身邊的侍女。他氣極恨極,卻也舍不得對她下任何重手,他只有氣憤往肚里吞,直接頭也不回大步離開。冷梅自是不敢有半步擔擱,連忙跟上。岑竹不解斐向寒瞬間抽瘋的原因,只覺他莫名其妙。斐向寒走了也好,免得讓他瞧見自己等在此地就為了勾引他手下大將。等了一個時辰後,好不容易才等到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修走了過來,男人丹鳯眼,鼻梁挺直,相貌堪稱英俊。此人想必就是周芳燕口中所說的左護法半丹。岑竹經過半丹身邊時,佯裝跌了一下,半丹連忙將岑竹扶住。「姑娘沒事吧?」半丹忙問道。「多謝道兄?!贯襁B忙彎身一揖,她動作刻意輕柔嬌媚,配上絕美面容上一抹甜笑更顯出風情萬千。岑竹來到異世後第一次施展美人計,盡管自己有些許不適應,但見男人臉上驚艷癡呆的表情,想必效果應是甚好。「岑竹姑娘不必客氣,不如在下送姑娘回房?!拱氲ぶ琅思词侵魃系男率膛?,岑竹。事實上那日在風揚閣,主上當著眾人面前介紹岑竹身份時,他就被她清麗絕美的姿容深深震撼,而今日近距離一見,更覺此女美得驚人。她的五官致秀麗,濃密的長睫毛蓋住水波瀲艷的星眸,晶潤如玉的肌膚,黑色的道服罩在她纖細的身軀,她的一切一切彷佛最美的畫,單單只是站著,就令人為之沉醉。「道兄知道岑竹?」岑竹發誓自己從沒用過這麼甜膩的聲音講過話,她自己都覺得**皮疙瘩快掉一地。「風揚閣中半丹曾有幸見岑竹姑娘一面?!拱氲と滩蛔≡谛闹袊@息,天地間竟有如此容貌之佳人。「道兄叫我岑竹便是?!贯裥邼恍?,雙星眸眼帶迷蒙地望著半丹。半丹再次被岑竹美貌震撼,久久無法言語。半晌後,他才回過神,低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他道:「岑竹也直接喚我半丹便是?!?/br>岑竹甜甜一笑,櫻唇輕啟,從善如流道:「半丹?!?/br>岑竹嬌柔地吐出半丹二字,聽在半丹的耳里,只覺二字似乎從此變得美妙。半丹不只是半丹,而成了一首詩。岑竹見男人癡迷的反應,心下暗暗高興,看來美人計似乎可行。她心知此事不可急促,放長線才有機會釣大魚,探聽飄渺谷之事必須小心謹慎,於是她委婉地拒絕半丹送她回房的君子之舉,在男人的灼熱視線中,優雅而緩慢地離開。105-108在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