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修
		
		
		
		    
溫修
    溫修今年三十歲了,在外人眼里,他是個好老板,在妻子葉枚心里也是個好丈夫。    跟妻子葉枚結婚三年,從不晚歸,出差加班都會報備,紀念日都記得,禮物和浪漫也從不缺少。    他脾氣好,溫潤如玉的,眼眸淡如水,對上對下,對內對外幾乎沒有發過火。    他是個好男人。    嗯,起碼他們都這么覺得。    今天是新的日子,溫修要去一中露個面,象征性地演講一下。    八點起床,葉枚還在睡,他看了看熟睡的葉枚,如往常一樣吻了吻她的額頭。    葉枚醒了,睡眼惺忪的:你要出去了嗎?    嗯。九點半就正式開始了。    真的不用我陪你去?    溫修笑,葉枚伸手挽住他的脖頸,親昵地窩在他懷里,溫修也是極盡寵溺地愛撫著她。    舍不得你。她說。    乖,我今天早點回來。    他起身,洗漱,刮胡子,穿西裝,打領帶,一絲不茍。    獨居的小洋樓內只有兩個負責煮飯打掃的保姆,見他下來了,問他要吃點什么早餐。    溫修想了想,說要出去吃。    開著車,在外面轉悠。    細雨綿綿,原陽市多雨,又恰好處在這么一個時節,一年到頭,春天雷雨,驚蟄,驚蟄過后緊接著梅雨,夏天的暴雨,秋天的秋雨。    溫修看了看手表,才八點四十,他去了一趟花店。    花店老板娘似乎很熟悉他,點了點頭:又來買花給老婆嗎?    溫修微笑著,他的笑有一種如沐春風的魔力。    是的。    還是紅玫瑰?    對,她最愛玫瑰。    跟她這個人一樣,帶著刺,卻又美好得想讓人不顧手被扎破的危險而去靠近。    九十九朵玫瑰,放在副駕駛,端端正正的。    九點,他到了學校后街。    玫瑰放在車內。    他去一家名為胖大姐米粉店的店子,老板卻是個男的,抽著煙,穿著灰色的短褲和白色的背心,店鋪不算大,也不算多干凈多整潔,米粉的香氣倒是很濃。    木耳rou絲圓粉,多點辣,要一份麻辣豆腐。溫修說著,給他遞了一支煙。    老板笑,現在的年輕人還是歷練歷練好,這樣才會來事。    溫修也不算是經常來這兒吃粉,但是老板對他印象深刻,因為這么一個身材高大,西裝革履的精英型男人應該在那些什么米其林賣輪胎的店子里吃。    管他幾顆星的輪胎,老板也不認識,他就認為中國的美食才是最牛叉的。    一碗粉下肚,溫修吃的有些嘴紅,后面一個勁兒在喝水,有些胃疼。    年輕人,你不會吃辣要我放那么辣椒干什么?    溫修沒回,只是付了錢,拿紙擦了擦嘴,又開著車入了一中的正門。    小禮堂很明顯,校長特地拉了橫幅迎接他,見他一下車,校長就帶著校方的高層們涌了上來。    那目光就像是狼看見了rou,溫修笑了笑,比喻自己像是掉進狼群的一只小綿羊。    學校的氣息,溫修聞著,總覺得時光過的太快,咻的一下他就三十歲了。    學生們已經陸陸續續下來去禮堂集合,溫修收到了李不言的消息,說是下午還有家長會,溫修回了一句知道了。    他跟葉枚結婚這么久,一直都沒有孩子,溫修事業上升期,葉枚也不想要,就這么拖著,反正溫修沒有父母,沒人催。    小禮堂里燈光聚集在了臺上,溫修按照流程上臺,演講,偶爾聽見底下坐在前排的小女生夸他好帥。    看,多么青春洋溢。    他有點懷念。    大概是到了這個年齡了,總是經常性的懷念以前的事情。    高三的沒來,他們只剩下一個月就要考試了,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反正演講這種東西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是走個流程聽一下心靈雞湯做做表面功夫而已。    趙望坐在李氏兄弟身后,她特地把馬尾拆了下來,早上的時候就從趙朔那兒拿了他新買的AirPods,打算直接兩只耳朵塞上聽歌。    這種場合太無聊了,她昏昏欲睡的。    潘珍倒是哇哇哇個不停:天呀,斯文敗類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成語吧?    不好意思,你是怎么看出來敗類的?趙望問。    潘珍害羞得不敢說話。    臺上的溫修光芒萬丈,讓趙望不由得想到了吳啟華飾演的程至美,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    還有那句經典臺詞:你說的這個朋友到底是不是你自己?    兩個人的氣質有點神似。    黃美玲給她發信息,一連十幾張偷拍溫修的照片發了過來。    這兩個有夫之婦啊    黃美玲:好jiba帥!    趙望:jiba帥?    黃美玲:我說的是人,你怎么開黃腔呢?人家還這么單純。    趙望:你知道云南和四川有一種花嗎?很純潔,白色的,只生活在水質極度干凈的水域內,叫水性楊花。    黃美玲:一時間不知道你在罵我還是在夸我。    趙望笑了笑,抬眼繼續看向臺面,而溫修也在尋找著李不言和李成蹊,微微往上,正好跟趙望的視線對上。    剎那間,他的臉色變了。    這一場宴席一直講到第四節課下課,講完可以直接去吃飯了。    潘珍被她男朋友叫走了,黃美玲在理科班跟她們分開了,趙望發信息問趙朔午飯吃什么,他沒回。    等了一秒,兩秒    趙望在小道上走著,耳機里放著歌。    思念化成風,    劃破了長空,    闖進我的夢里。    聚散的爭議,    離合的定義,    那未解之謎    溫伊!    有人在喊,趙望哼著歌,低著頭看著手機。    趙朔還沒回信息。    這狗男人干啥呢。    伊伊!    一只大手就像那些無數的意外襲來,趙望覺得自己的胳膊被抓疼了,還來不及反應,她就被人抓到了一個寬闊的懷里,混合著男人的雄性味道,那么熱烈。    cao?趙望出口成國粹。    主要是這個男人力氣太大了,把她給箍疼了,再這樣下去她就得去醫院照片了。    伊伊伊伊溫修喘著氣,緊緊地把她摟在懷里。    然后,趙望直接一拳過去,打到他胃部。趙朔曾經怕她被男人欺負,因為她長的太乖了,就教她哪里打人最疼,比如肚子有個地方血管聚集賊多,還有胯骨,那兒神經多,實在不行就直接踢爆蛋蛋。    后來為了驗證實戰效果如何,趙望幾乎把這些都用在了趙朔身上,嗯,效果顯著。    溫修捂著肚子,皺著眉往后退了一步,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女孩,眼里對他滿是陌生和謹慎。    伊伊    一模一樣,真的一模一樣。    近距離看她,真的一模一樣,眉間有一顆小痣都是一模一樣的。    是他的伊伊是他的伊伊她回來了    溫修又要去抓她。    cao!神經病??!趙望雙臂被他抓住,忍不住罵人。    周圍的同學看過來,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大多數不過是圍在那兒看戲。    你瞧,人性真冷漠,事后再來當諸葛亮,感慨世風日下。    一陣風襲來,隨即而來的是硬邦邦的一拳過來。    溫修直接被打倒在地,干凈的西裝皺巴巴的沾滿了地上的水。    有那么一瞬間的迷糊,很疼,可是他卻很想笑。    疼才好,疼才能證明這一切不是夢。    趙朔面色兇狠,將趙望拉在身后擋住。    哥!    這一聲哥讓溫修更加欣喜若狂,可是看過去的時候,他的女孩卻是緊緊拉著另外一個跟她面容有六分像的男孩子。    趙望脫下校服外套,給趙朔看自己短袖下的手臂,兩道通紅的手印,眼珠子圓滾滾的,疼的蓄滿了霧氣。    趙朔眼底的心疼與怒火同時升起,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寶。    溫修愣住了。    為什么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的    他才是她的哥哥!她才是他的寶貝??!    求支持求留言,寫這篇文帶感又輕松哇咔咔,我果然還是適合偏沙雕風的小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