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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來得是過于突然,帶著古怪氣味的毛巾按住了口鼻,唐歡甚至沒能叫喊抵抗就遲鈍了知覺,他口不能言,目不能視,手腳乏力,而四周是死一般的沉寂。我被綁架了。混沌中,軀體和思想仿佛徹底的分離,那瞬間唐歡竟清楚的意識到,也許明天見不到李衡了。這個絕望的念頭像帶刺的蔓藤,纏繞束縛,在夢里也給他折磨,越掙扎越深扎進他皮rou,有一根竟利如刀鋒刻進了他的腿骨。在劇痛中唐歡醒了,冷汗淋淋抽搐,這滋味簡直要把人逼瘋!他的左腿大概斷掉了,汗水潤濕了他的頭臉,淚水卻一滴都未留,有人用膠帶封住了他的眼口,他連哭泣哀嚎的資格都沒有。堅硬的器物擊打上他另一條完好的腿,直至另一個醉醺醺的聲音怪叫道,呀,骨頭都出來了。另一個一身汗臭的,撕開他嘴上的膠布,把一個粗口的酒瓶子硬插進他喉嚨,灌進來的是火燒火燎的液體和尖銳的顆粒。他說,再敲幾個瓶子,玻璃渣不夠。唐歡嘗到了血的味道,舌頭和咽喉被扎傷劃破,而酷刑和虐打尚未結束。有人在問沒有剪刀,他想攪了他的舌頭。教訓一下就夠了,另有人遲疑的回答,剪舌頭會死人的!昏迷醒轉的交替中,這教訓終于結束,有人抽他冰涼的臉,今天是教他做人,不該想的別想,不該去的地方別去,不該說的別說。被一腳踹上心窩,唐歡搖搖晃晃的又往后倒,他聽到砰的一聲,似乎人走樓空。戰戰兢兢的等待確認,再哆哆嗦嗦的低下頭,他用牙齒咬手腕上的膠布,可緩緩的垂首,輕微的咬合,也讓口腔舌頭更痛。垂下雙臂,他在黑暗里一點點摸索,翻找他的手機,唐歡趴伏在地,湊近著聽,他把濕漉漉的手指在衣服上搓揉,他得把血擦干凈,才能讓系統把指紋讀出。終于他聽見了解鎖的音效,憑著記憶他往左下方摸,那里是電話的圖標,個人收藏的第一行是肖邦。電話接通,唐歡強忍著痛苦,喊哥哥。可他的哥哥并沒有詢問,只是沉默,絕望里,唐歡攏著電話,氣息紊亂,聲嘶力竭的求助,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像破碎的弦,拉出不成調的音符。救我,定位手機救我。你是誰?一個聲音如是說,這不是肖邦,卻隱約耳熟,他在慌亂中撥打了誰的電話,可不管是誰,都是在他的聯系人中。我是小唐,唐歡啊。每發出一聲,他感到咽喉撕裂般的陣痛,他蜷縮著軀體,對著送話器請求,他被人綁架,被打斷雙腿,現不知道關在何處。與此同時,他把捆在一起的手臂用力伸展,用手指尋找觸摸,那幫人砸碎了酒瓶,也許尚有散落的碎片可作切割。黏住塊長玻璃片,唐歡反手往腕子上磨,在絕望中祈求。他祈求自己能迅速解放雙手雙目,他祈求對方能仁慈的給予幫助,可惜對方仿佛是跟他有仇,沒有追問沒有行動,只有沉重的呼吸聲通過網絡傳達到這一頭。第88章絕路(下)唐歡扎破了手指,也割開了膠布,他可以傷,可以疼,但不會在黑暗中絕望的死不瞑目,他可以瘸可以跛,可以一輩子不唱歌,但不會放棄自救,早一刻鐘治療,余生也許會不同。我不會放棄的。同天的早些時候,曾亦華對李勛如是說,含著淚,她發誓會治療好李衡,他已經發現了新的生活目標,有想做的事,有待完滿的夢。李勛長嘆了一口氣,終究無可奈何。曾亦華返回家中,守著電動輪椅喬一臉惶恐,他以為李衡小睡,可離開片刻,人竟然不見了,車庫里姜揚的車也不知所蹤,兩人怕是一同出了門,不知去向何處。他怕極了!怕什么,曾亦華四周環顧駁斥著,他怕是悶了,出門去洗狗。可落地窗外的糖葫蘆探出了醒目的狗頭。你們去了哪里,讓小衡接電話,瞟了眼咬過她的畜生,曾亦華拿起手機,別過了頭。姜揚從后視鏡里觀察李衡,他說他在開車,稍會兒停好了,就給她回復。他默默觀察的對象,正從睡夢中驚醒,因為他耳廓上的藍牙耳機乍然響起,下意識的,李衡抬手按下了接聽,有人聲嘶力竭的喊救命。穩住心神,李衡下意識的追問,你是誰?我是小唐,唐歡啊。他被人打斷雙腿,被人綁架囚禁。凄慘的聲音仿若死不瞑目的冤魂,伴著凄風冷雨,撞進他腦海他心里,盤旋成驅散不走的回響,產生了劇烈的共振。眼前一片昏暗,腦中一陣混沌,可耳畔痛苦的呻吟正刺激著他的神經——他看不到的地方,有慘劇在發生。可惜他是一個殘障的盲人,沒來由的,李衡感同身受般落下一滴眼淚,他顫抖著,想要回應,可心臟像是要爆裂,血液像在燃燒,他喘不過氣,仿佛呼吸都力竭到疲憊。在窒息的邊緣,他聽到信號中斷的提示。切割開膠布,唐歡用血淋林的指頭,小心翼翼緩緩撕開綁頭遮眼的膠布,他幾乎以為自己快拉扯出酸痛的眼珠。他身處在一個倉庫,低頭他看到血rou模糊的雙腿和顯露出的白骨。拾起手機,他看到最近通話的記錄,一個接入,一個撥出,是相同的聯絡人。愣神不過半秒,唐歡播打肖邦的電話,對方接聽時,他用嘶啞的聲音說,看短信。太難受了,他快說不出話來了,擦拭干屏幕上的汗水與血水,唐歡給肖邦發短信。等我,肖邦如是說,仿佛是不放心,他還回復了電話,沙啞著嗓子讓唐歡堅持住,他剛報了警,他正開車出來用唐歡的IPAD找他的手機。七分鐘分鐘后,唐歡聽到了倉庫外的喧嘩,似乎是來了救護車,低頭看剩余的電量,唐歡看向四周林立的貨架,他調大音量,切換鈴聲設置,以他為中心四周響起了清脆的火車進站聲。他們會找到我。唐歡從堅強瞬間變的脆弱,勉強支撐的身體終成強弩之末,手指松動,唐歡任憑手機滑落,疲憊勞累幾乎要戰勝了雙腿和咽喉的痛,但最終取勝的是抑制不住的疑問猜度——他說了什么做了什么,讓人憎恨報復到這個地步!誰是幕后主使,下此毒手!無法深究,不能細想,一個可怕的念頭若尖刃扎進他的心窩,攪碎他血rou,若魔似鬼的用利爪鉗住了他的喉嚨!唐歡,唐歡!恍惚中,唐歡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剛抬起視線,卻被對方緊擁入懷中。不過一秒,李崇松開了胳膊退讓到一邊,讓緊跟而至的急救人員聚攏,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