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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忙前忙後的,哪兒還顧得上給兒子張羅呢?」季沅汐頭頭是道地分析著,讓他覺得也頗有道理。「你說的對,可是咱倆上哪兒吃飯去?」以前的中秋,他也不過是同祖母吃個團圓飯,後來祖母不在了,他就同何進、何叔一塊兒吃個飯,這節也就這麼過去了。如今多了她,雖說就算不吃飯他也覺得是開心的,但是總也不能真餓著這小丫頭。「聽說這中秋,秦淮河那最熱鬧,不僅有花燈看,還有夜市,想來吃的一定不會少!」季沅汐光是想著就很興奮,她也從未在中秋節的晚上出來玩過,平日里都是聽別人說起才瞭解一些,今日不論如何都得拉著喬景禹一塊兒去瞧瞧。「都聽你的?!轨妒撬_著車,載著她來到了秦淮河邊。槳聲燈影,花船戲波。秦淮兩岸邊,是臨水而建的徽派建築,白牆黛瓦、燈火通明。今夜的秦淮河的確是要比平日來的更熱鬧許多。季沅汐興致頗高地一路吃一路逛,喬景禹則像個帶孩子出來郊遊的家長,在後頭跟著付錢,拿東西。「我們去放荷花燈吧!」季沅汐拉著他的手,站在岸上,看著許多男男女女都在河邊放燈,她也動了心。喬景禹哪做過這種女孩子家家才做的事,當下便拒絕了:「你放吧,我給你買燈去!」「不行!要放就放一對兒,不然形單影隻的在水里,多寂寞!」她雙手叉腰,小嘴一撅,一副生氣的模樣。「好,好,放一對兒!」她一生氣,喬景禹便不敢再反駁,只好照她的意思,買了一對荷花燈。「今日的荷花燈啊,有個講究。將一對荷花燈用紅繩綁了,做上記號,待鑼聲一響,把燈放進水里,只要哪對荷花燈最先漂向對岸那個最大的花燈跟前,今晚就能拔得頭籌,還能贏得今晚最大的獎勵?!官u燈的老闆說著,便遞給喬景禹一根紅線,和一支筆,「只需要再加十文銅幣!」「不必了,我不太感興趣?!箚叹坝碇荒昧嘶?,沒要紅線和筆。「不光如此,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讓花燈漂到對岸,只要拔得頭籌,便都作數!而且對著這中秋的月亮,許的願望必都能實現哩!」老闆大聲解釋,生怕他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季沅汐聽到了,便跑了過來,「我要我要!」她塞給老闆銅幣十文,又要了紅線和筆,從喬景禹手中拿過花燈,在上頭寫了一個「珩」,一個「汐」,而後將兩盞燈用紅線系在了一起。她拉著喬景禹走到河邊,雙手合十,閉著眼睛,心中默念。「該你了?!顾S完後,衝他使了個眼色。「我就算了,你許也是一樣的?!箚叹坝韷焊筒恍胚@套說辭,覺得不過是那老闆為了多賺些錢信口胡說罷了。「那怎麼一樣?快許!馬上就要開始了!」她扯了扯喬景禹的袖子,焦急道。喬景禹無奈地搖搖頭,便也學著她的樣子閉上了眼睛。「好了??筛吲d了?」喬景禹睜開眼,笑著問道。「要是贏了,我就更高興了!」季沅汐話音剛落,鑼聲便敲響了。眾人紛紛將花燈放入水中,季沅汐也急急忙忙地將手裡的一對花燈放了進去。岸上頓時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有人用嘴吹花燈,有人用扇子扇花燈,更有甚者拿著長棍去撥花燈。季沅汐看著自己的花燈落在最後,不由地著急起來,可一旁的喬景禹愣是面無表情,紋絲不動,讓人覺得掃興。眼看著那些花燈都漂到了河中央,也已經分不清哪對才是自己的花燈,季沅汐心想著指定沒戲了,便頓時也沒了興致。「走吧……」她懨懨地說罷,便轉身要走。「不玩了?」喬景禹還有些納悶,剛剛還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怎麼轉眼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反正也贏不了?!顾氖?,往上走。「贏了就高興了麼?」喬景禹拉住她。「贏了自然高興,不過……」季沅汐感到奇怪,他剛才明明還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怎麼現在倒不想走了。喬景禹把手裡那些剛買來的玩藝兒、吃食全都塞給她,而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挑眉說道:「三爺今日替你贏一把,如何?」季沅汐眨巴眨巴眼,一臉的不可置信。PS:花燈老闆:明明很想玩,口是心非的男人??!喬景禹:我這是為了哄媳婦兒高興!花燈老闆:哦呦~小伙子,誰還沒個媳婦兒了?喬景禹:信不信明年我把你的花燈都包下來,就我一個人放!花燈老闆:爺!到時候我給您搭把手哇?。ㄒ荒樥~媚(0662546309625505))PPS:自從不再是新書後,人氣堪憂……只能靠寶寶們投珠推一波了,含淚比心!79第七十三章拔頭籌(加更)簡體版☆彡(繁體版往下拉)“你去哪兒?”季沅汐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充滿了疑惑。“你乖乖等著就好!”喬景禹回頭說罷,又加緊了腳步。季沅汐只見他越走越遠,直至消失在人群里,她也沒猜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就站在原地,望著他消失的方向。“快看吶!”“快看快看!”“這船哪兒來的!”“這人干嘛呢!”……人群中忽然一片嘈嘈雜雜的議論聲傳來,季沅汐也忍不住跑到河邊來湊熱鬧。只見河面上有條小舢板,正往河中央荷花燈聚集的地方劃去。夜幕沉沉,盡管岸上有燈,也看不太清楚那船上人的模樣。只看出是兩個人,一個是劃船的船夫,一個是……船上的小燈籠,隱隱映照出那棱角分明的輪廓。穿著軍服,戴著軍帽,頎長高大的身型,一舉一動都是她所熟悉的……她的眼里瞬時泛起霧蒙蒙的淚光……這人,不是說不感興趣的嗎?現在又要做什么呢?待那船漸漸靠近河中央,只見他伸手去撈水里的荷花燈,一盞一盞地撈起,又一盞一盞地放回去。“這人可真有意思!“一個游戲而已,這么較真!”“誰說不是呢!”“吃飽了撐的!”“你才吃飽了撐的!他是我丈夫,怎么了!”季沅汐聽到周圍的人各種鄙夷的聲音,氣的直接出言反擊。此言一出,所有人瞬間安靜下來。隨后都用異樣的眼光來看她,雖然也不再大聲議論了,但還是指指點點的,小聲嘀咕。季沅汐也不再理會旁人的眼光,只管聚精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