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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躺在地上的婦人用綿軟的手拼命抓著男人的腳腕,男人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珠子快要爆出來似的瞪著仇一。 仇,仇一?,仇琳顫抖的聲音中帶著絕望,她的長發全部凌亂頂在頭上,幾縷長發垂在面前擋住她的臉。 仇一隱隱約約看見了她臉上的傷痕和淚痕,以及透過遮掩的悲哀。 仇一感覺頭有點昏,她好像回到了以前,可是腳下細長的影子殘忍地告訴她這就是現實。 像是溺水的人探出頭呼吸奢侈的空氣,哽咽之余,她瘋狂地吼著,可用盡全身的力氣都無法將胸腔里的怒氣排泄出來。 滾?。。。。?!滾?。。。。。。?!,仇一瘋了似的沖向男子,用盡渾身力氣去推男人。 男人被推得一個趔趄,臉上驚慌的神色轉瞬即逝,隨即被憤怒代替;因為憤怒而扭曲的五官在仇一的視野中一點點放大,隨即眼前一黑,腦袋里的意識像是被擊碎了一般,只有臉上火辣辣的痛感提醒她,她還有意識。 仇一被甩到門口,頭重重磕在門框上發出一聲巨響;白色的墻灰背蕩了下來迷住了她的眼睛,像是深冬的雪花一樣;額角上尖銳的痛使她扶著門框滑向地面,門框上的木刺深深的刺入她的手掌中,伴隨著她的每次呼吸都帶著疼痛。 男人靠近,掐住她的脖子,左手重重往她的頭頂上錘去,隨后一掌一掌往她臉上扇去。 仇一感覺腦袋里像是盛放了一場煙花,星星在眼前打著轉;她好想喊叫出來,可是那雙惡臭的手遏制住她的喉嚨,連氣息都在肺部掙扎著。 身后傳來一聲尖叫,仇琳掙扎著爬向男人,緊緊抓住他的褲腳,她那么用力的抓著,仿佛那條在空氣中搖晃著灰色褲腿就是她最后的尊嚴,只要她將它抓緊一分,她的痛就減輕一點;滾!,男人察覺到褲腳的重力,一腳踹在她的肩膀上;仇琳被突然而來的力量掀翻,后腦勺磕到角落的柜角上,只留下短促的一聲叫聲,便昏了過去。 媽?。。。?!,仇一突然掙扎起來,滾開滾?。。?!呃老畜生,你他媽不得好死?。。。?!,仇一撕心裂肺地吼叫著,兩手舉到頭頂想抵擋一些疼痛,卻被胃部重重一腳踢到說不出話,渾身上下是火辣辣的疼,那張面目猙獰的臉在視野中越來越模糊 賤種,和你那不要臉的娘一樣賤! 她閉上眼睛,在不堪入耳的咒罵中眼前恍恍惚惚看見了從前,還是那間破爛的雜貨間,還是眼前這個干瘦的男人,還是墻角背過身的母親;骯臟的木棍和皮鞋,滿地的碎酒瓶子和煙頭構成她的家。弱小的她躲在墻角,捂著膝蓋和臉上的傷,如同街邊奄奄一息的流浪狗,面對人類只能用盡全身力氣發出微弱的嗚咽來奢求一些憐憫。 她小聲的哭著,揚起滿是灰塵被淚痕打亂紅腫的臉,哭腫的眼睛不斷溢出來眼淚,求求你求求你。她小聲輕吟,默默搖頭。 過去與現實的影子一點點重合,無論時光如何變遷,結局永遠向今天這般畫出等號。 無法逃脫,無法反抗,無法釋懷,只能默默承受著一切。 仇一自嘲地笑著,鼻子下面流下一股熱流,她用手抹去,卻沒想到越抹越多。 賤種不要臉的賤貨裝你媽死?。。?!,男人腳又如雨點般打來,仇一好像失去感官,認命般閉上眼睛。 轟隆隆一聲巨響,光從門框驟然照射進來,門外仿佛天界,而屋內是身處地獄的她。 仇一??!柴粵推開半開的卷閘門,闖進門內。 作者有話說: 對家暴say no 家暴的男人都去死,都去死,都去死?。。。。?!他們那自以為的大男子主義毀害了多少家庭,多少女性的心靈?。。?!家暴的男人就該死絕。如果姐妹們遇見這種事情或者身邊有這種事情,一定要勇敢的報警且用法律武器來保護自己,保護他人,不要妥協不要低頭,你們生來就是最美好的,沒有任何人有權利傷害你們。希望大家一輩子都不會遇見這種人,希望大家生活愉快!工作順心!情路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