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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一有點發燒,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田奇奇看她臉又紅又燙,帶著她請假回家。 她的視線都因為發燒而模糊,硬挺著走出校門,冷風使她清醒了許多,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只有她一個人停留在原地,仇一突然想到,她好像除了找柴粵也無處可去了。 給柴粵發了消息后,她坐在交叉路口的樹底下等他,身上的黑色羽絨服已經被洗得跑了絨,薄薄的羽絨粘成一坨,不均勻的散布在襯布里,東一塊西一塊;仇一被凍得打了個噴嚏,不由得抱緊了懷里的書包取暖,鼻子下面流下一道透明的鼻涕,她摸了摸口袋,沒有帶紙。她只好抽出來校服袖子往鼻子上抹了一把,隨后用手背清理鼻子,再隨意地蹭到路邊的臺階上。 有點惡心,但是管他呢,,仇一想了想,正準備給柴粵打電話時,一抬頭遠遠的看見他從遠方朝著她跑過來。 仇一剛剛還強撐著跟沒事兒人一樣,看見柴粵的那一刻,鼻子一酸,眼眶立馬就紅了;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對著柴粵伸出手 怎么了,冷不冷,cao你怎么這么燒?,柴粵拉起來仇一,看著她紅透的臉,先是一驚,然后用涼涼的手覆上她guntang的額頭,隨即被燙得一哆嗦。 唔,可能有點發燒,仇一含糊道,頭埋進他的胸膛里。 仇一你是不是腦子有病,這叫有點燒?你那額頭都他媽能煎雞蛋了自己不知道買藥嗎,還擱外面坐著 抱,仇一雙臂環住他的腰,臉埋進他的胸膛里悶悶的說,還帶著點哭腔。你別吵我 柴粵被點起來的火立馬就被澆滅了,這還哪舍得發火,心疼還來不及呢??粗鹨黄匠I埢罨⒌臉幼雍同F在病殃殃的樣子,又心疼又難受。 他把外面的大衣脫掉,罩在仇一身上,一把抱住她,抓耳撓腮地不知道說什么哄孩子的話,只能摟著她一邊拍一邊嘟囔好好,抱抱,抱抱,不吵你了。 柴粵捧起來她燙呼呼,滿臉淚水鼻涕的小臉,拿了張紙巾胡亂擦著,說是擦,實際上是把臉上的鼻涕和眼淚混合并且抹勻。 仇一被抹的滿臉鼻涕,苦惱地掙扎開他的手,揪起來他的衛衣往上面蹭,臉上的鼻涕轉移到他的身上,衛衣胸口前濕噠噠黏糊糊一大片。 柴粵無語地笑著,長臂擁著仇一,走,回家,家里有藥。 仇一點點頭,靠著柴粵軟骨頭一樣走著。 好好走路,干嘛呢這是。,柴粵笑著揉她的腦袋, 腿軟,走不動了嘛。仇一往他懷里蹭,蹭得他有點站不住。 球球生病了怎么這么愛撒嬌呀,平常那個彪悍的女子呢?哈哈哈哈哈哈哈柴粵一邊笑一邊蹲下,來,老大背你。 謝謝老大,仇一沒力氣給他杠,乖順的俯在他背上環住脖子,對著他后脖頸裸露的地方biaji親了一口。 后頸是guntang,柔軟的觸感,柴粵被燙得一哆嗦,火直攻下腹,他扯了扯褲子啞聲說,不客氣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