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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后的中世紀歐洲,女人的地位低下,衛生情況也十分糟糕,在這個吃人的環境中,她這樣擁有巨額財富的寡婦更成為每個人盯視和刻意接近的對象,如果不是維克多管家看上去忠心耿耿,那么下一秒她吃到嘴巴里的東西可能就是有毒的,等她死掉之后,就會有人來瓜分她的財產。當然,有這筆錢也是有好處的,比方說她不需要再像剛穿越過來時那樣每天去牧羊,吃著又硬又磨牙的黑面包,喝著沒有經過過濾的臟水,冒著得敗血癥的危險每天晚上與老鼠為伍,一個星期不見得可以洗一次澡,最后再被母親盲婚盲嫁給村子里不修邊幅的年輕人……諸如此類。與目前擁有財富所可能存在的危險相比,這些似乎更嚴重一些,如果不是想清楚了這一點,她也不會在遇見克里斯·霍克的時候,很快就嫁給了這個非常富有、卻已經病得身體羸弱的中年男人,她預料到了他不會活太久,而如果她在這段時間好好照料他,那么沒有親人和子女的克里斯肯定會給她留下一部分財產,保障她后半生的生活。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她唯一沒有算到的是……克里斯會把所有的錢全都給了她。一種難以言喻的愧疚感讓伊莎貝拉呼吸困難,她利用了克里斯的善良,卻已經沒有了彌補對方的機會,她要怎么做才可以讓自己心安一點?馬車漸漸平穩了許多,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目的地也到了。位于克斯卡里最中心位置的教廷所在地,從馬車的窗簾朝外看,可以看到許多陸續來做禮拜的人進了教堂,還有修女在門koujiao談著什么,并未在意周邊的信徒。“夫人,到了,您可以下車了?!?/br>維克多在外面低聲告知著,伊莎貝拉遲疑了一下,在對方打開馬車的門之后,優雅地下了車。美麗的女人總是很能吸引人們的注意力,無論在什么時候。伊莎貝拉的五官經得起歐洲人堅持了數十年都不變的標準審美,金發碧眼,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她穿著體面的長裙,束腰將她的腰勒得不堪一握,女仆珍妮上前為她撐起遮陽傘,作為新寡,她仍舊戴著黑色的紗帽,穿著深色的長裙,可這一點都不影響她的美貌。她低眉斂目地、無視了那些各色各樣的眼神,慢慢走進了教堂。教堂里,大彌撒已經開始,他們遲到了,但并沒有被責怪。伊莎貝拉站在最后排的位置,雙手合十,虔誠地雙手合十望著前方,跟隨著其他信徒一起聆聽主祭祀講道,似乎這樣一來,她心中的自責和內疚也會安穩下來。然而事實上,一個穿越前不信任何教的人,穿越之后裝腔作勢地向天主禱告,天主就會寬恕她嗎?奧古斯丁站在高臺上,他穿著白色的長袍,銀色的發,蔚藍的眼睛,眼神憐憫誠摯地看著臺下站著的信徒們,就像是天主真的降臨了世間。如果每一個神父都擁有他這樣的相貌,那么伊莎貝拉愿意相信他們真的是代表著天主的神之子,因為人類怎么會有這樣的相貌呢?他薄唇微啟,低沉悅耳的緩緩流淌出來,飄過所有信徒的耳邊,最終停留在伊莎貝拉的耳中。她聽見他輕輕說道:“各位教友,我們認罪,我們虔城地舉行圣祭?!?/br>她心頭一跳,所有人此刻都靜默地閉著眼,唯獨她睜大眼睛看著高臺上的神父,對方似有感應,睜開眼望向了她,幾乎是同一瞬間,伊莎貝拉低下頭,閉上了眼,似乎并未做過任何失禮的行為。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奧古斯丁的嘴角似有若無地勾了勾,他微閉著眸子,手捧圣經,安然地訴說著:“愿全能的天主垂憐我們,赦免我們的罪,使我們得到永生。阿門?!?/br>伊莎貝拉跟著其他信徒低聲說著“阿門”,似乎并無什么不妥,但后半段的彌撒,她幾乎全然不在狀態之中。看來她真的是個罪人,連懇求天主的寬恕都無法集中精神。大彌撒大約進行了一個半小時,結束之后,伊莎貝拉在原地等候了片刻,在維克多的示意下獨自離開。她拖著長長的裙擺來到告解室面前,看著那面完全將神父與懺悔者隔離開來的“箱子”,心里覺得這其實是個不錯的發明,至少很多當著奧古斯丁的面她不敢說出來的話,在這里面也許可以說出來。之前說過了,她上輩子并不信教,所以對這些東西也不甚了解,不知道該走進哪個位置上,周邊也沒有人,于是她便隨便挑了一個方向。進去之后,里面沒有人,比較狹窄,她靠坐在椅子上,透過鏤空的木窗望向對面,遲疑幾秒,低柔地呼喚:“father……”沒有人回應。也對,哪有那么快呢,他這個時間大約在換衣服吧,把彌撒服換去,穿上他黑色的長袍,身姿修長挺拔……不對,為什么要在腦海中想這些,伊莎貝拉晃了晃頭,心想著就在這里安靜地等待好了,但等了沒多久,黑暗的空間忽然明亮了一些,是有人打開了告解室的門,她倉皇地朝身邊望去,奧古斯丁彎腰俯身進來,與她靠得非常、非常的近。伊莎貝拉慌了。她走錯了位置。眼神茫然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他英俊的臉龐不像真實存在的人,伊莎貝拉想要屏住呼吸,呼吸卻越發急促,胸口偉岸的雙峰上下起伏著,奧古斯丁微微垂眸,視線落在她的胸口,隨后又回到她的眼睛上。伊莎貝拉倏地辦彎腰站起來,幾乎躬進了他寬闊的懷中,她倉促又無措地說:“father,我有罪……”04<親愛的神父(總攻大人)|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04<親愛的神父(總攻大人)|PO18臉紅心跳04告解室的空間不大,只能容納一個成年人在里面,在告解室的入口處,絳紫色的幕簾垂下來,遮擋住了狹小空間里兩個幾乎呈現出依偎儀態的兩個人。伊莎貝拉慢慢低下頭,手指無措地拉扯著身上奢華的衣裙,一頭金色的長卷發像瀑布一樣垂在見后,在發間別著精致的發卡,明明已經嫁過了人,卻從任何方面看著都像是個純潔的少女,這樣的女孩,令人著迷,難以自持。“你只是走錯了方向?!?/br>奧古斯丁開口回應她的“我有罪”時,聲音就在她頭頂,清清淡淡,慢條斯理,仿佛這樣曖昧的氣氛沒有給他造成一丁點的困擾。“這是我的疏忽,霍克夫人或許是第一次到教堂來,您應該到告解室的另一邊去?!?/br>他特別的和藹,語調溫和地將錯誤攬到自己身上,但卻遲遲沒有起身讓路的行為,似乎就想在這狹小的空間內,兩人互相緊貼著直到天長地久。恍惚間,伊莎貝拉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