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寵(十五)
兄寵(十五)
姜嗣音不聲不響地離開了家,姜子寧知道了,心慌地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 哥,音音一早就不在家。姜子寧打通了姜子今的電話,垂落在身側的手捏得緊緊的。 電話那頭的姜子今看著伏在他膝上熟睡過去的少女,壓低了聲音,魏家老爺子醒了,音音要陪他一段時間。 這話說得半真半假,姜子寧心里有事,也不敢多問,知道了姜嗣音是安全的,他應了幾聲之后,姜子今便掛斷了電話。 姜嗣音醒過來時,已被囚禁在了一處幽靜的半山別墅里。 姜子今說愛她,可將鎖鏈纏在她足腕上的時候也毫不心軟。 她的活動范圍被他限制在了這棟半山別墅里,門窗都被封死了,只有他回來的時候,她才能短暫地與自由握手。 音音不開心嗎?姜子今手中的勺子滑入碗底,他揉了揉姜嗣音的小腦袋,問她,是哥哥做的飯不好吃嗎? 他幾乎時時刻刻要與她貼在一起,吃飯時也將她抱在懷里,如喂養幼童般,親手喂她吃飯。 即便她午間發脾氣,將他手里的碗摔了,他也全然不生氣,笑吟吟地握著餐巾,細致地給她擦嘴。 哥哥,你明明知道我為什么不開心。姜嗣音低下頭,握著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把玩。 軟熱的指腹從勻稱修長的指骨劃到手背,輕輕按壓著白皙血rou下,青紫色的經脈。 姜子今沉默著,低頭吻她的側臉,低沉柔和的聲音里夾雜著一聲嘆息,音音,除了自由,哥哥什么都會給你。 單薄的指甲掐入皮rou,她用的力很深,溢出來的血將指甲邊緣染了半月形的紅。 姜子今不聲不響,仿佛那不是他的手一般,姜嗣音被嚇到一般倏忽松了手,染了血的指尖懸在空中,被他握住了。 他握著她的手,將那蔓延的血跡擦拭掉,音音,消氣了嗎? 他說著,將受了傷的手再次遞到她眼前,示意她可以繼續掐他。 瘦長的手指白凈若玉,襯得那點血紅越發礙眼。 姜嗣音握上他的手腕,弱弱問他,哥哥,是不是很疼? 她第一次掐人,又是生著他的氣,下手便不知輕重。 不疼。姜子今蹭著她柔軟的發絲,輕聲哄道。 哥哥不能為了我妥協一次嗎?我受不了整日被關在這里。她的手輕輕拂過他的傷口,說出口的話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姜子今黑沉沉的眸似蒙上了一片陰霾,他不說話,姜嗣音便偏過頭,試探著去吻他的唇。 她的舌尖舔著他的牙關,下一刻便被他輕而易舉的反客為主。 唔哥哥,答應我好不好?唇舌分離之時的短暫空隙,她不忘自己的目的,繼續嬌嬌地央求他。 一向對她百依百順,萬般縱容的姜子今卻不愿松口。 她定了定神,決定還是下把猛藥。 纖柔無力的手摸過他的胸膛,腰腹,順著流暢的肌rou線條,向下。 音音,今天不可以。 姜子今啞著嗓子,止住了她的動作。 姜嗣音的臉不受控制的燒了起來,她強作鎮定,平靜問他,今天為什么不可以? 音音那里腫了,醫生說 他的話還沒說完,姜嗣音就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她紅著臉,瞪了他一眼,都怪哥哥! 她從他身上下來,一路小跑著,上了二樓。 姜子今看著她逃也是的消失在樓梯拐角處,慢慢收回目光。 今日,不只是她,他自己也不行。 陸醫生:姜先生,手術已經安排好了。 手機輕震,漆黑的屏幕亮起,顯出一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