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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走,渾然不似昨晚的傷心模樣。我跟著可可走了大約有百來米路,可可忽然就停了下來。我陡然一驚,心頭不知道為何掠過一片烏云。我隨之也停下腳步,單手扶住路邊的一棵梧桐樹,無奈地笑了下。宋年啊宋年,你什么時候心眼變得這么多了?我自嘲式地笑了笑,心里卻很苦澀。我自己也是知道我自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學文的原因,我總是沒什么安全感,其實我心底已經知道這件事應該是這個樣子,但是我還是沒辦法說服自己放寬心。不能這樣了,宋年,想想徐天磊吧,其實在你不知道的時間內,也有那么一個人,曾愛你如生命。我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這一句酸不拉幾的話給娛樂到了,自己一個人噗嗤噗嗤笑了起來。笑了好半晌,才明白自己到底是為什么過來。我抬起頭,發現可可的身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看起來很陽光的大男生,可可抱著一桶爆米花,一邊吃一邊跟那個男生說著些什么。她笑得很開心,就跟和我在一起時候一模一樣,一雙大眼瞇成兩輪彎月。陽光之下,可可的開心和幸福如此昭然,鮮活得讓我忍不住紅了眼眶。我的心里像是有一輛卡車轟隆隆碾過,耳目卻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明來,我彷佛透過時光看見我跟可可剛認識的時候她背著雙手看著我調皮地笑,她說:“你就是宋年啊,跟我想的還真不太一樣?!?/br>耳邊有梧桐樹葉簌簌墜落的聲音,沉甸甸的,像是落到了誰的心里。我的心里正紛紛地落下了一場秋葉的雨。很奇異的,我明明應該感到很難過,但是我卻沒有絲毫的痛楚。除了心里陡然升起的巨大的寥落感,我什么都沒有。可可一直在跟那個男生互相調笑著。那個男生比她高半個頭,可可常常踮起腳尖,一邊笑著一邊把爆米花塞到那個男生的嘴里。有時候手抽得慢了,還會被那個男生捉住手指親一口……我全程一直站在那兒看著可可和那個男生調情,太陽xue那兒突突地疼,心里卻冷靜得厲害。直到可可和那個男生離開了,我都還站在這兒。也沒什么事,宋年。我在心里勸慰自己一聲,反正你本來是個死同性戀,能夠讓她陪你一段時間已經足夠了。做人本來就不該奢侈的,這么好的女生,又不嫌貧愛富的,長得又不錯,脾氣還好的,怎么就能給你遇到?沒事的。我又抬頭虛虛地看了眼天空,這藍,真是刺眼的厲害啊……我抬手抹了下額頭,觸手一片濕淋淋。我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流了一額頭的汗。出A大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A大的大門。古樸端莊,威嚴中自帶風韻。我忽然想起幾年前,也就是在A大門口,我被謝清瑯找來的人暴打一頓,那個時候我倒在血泊里,強力撐起自己的眼皮,看到的是謝清瑯越走越遠的身影。而現在,同樣是在A大,我得知了一些有可能我一輩子都不知道的消息……也許A大天生跟我犯沖,也許我今天不該來A大。我吸了一口氣,邁著格外沉重的腳步,去搭公交準備往酒吧趕。當時的我精神很恍惚,只知道憑借著本能去做我下一步應該做的事,至于到底為什么做,我不知道。上了公交以后,我才有了一點意識,可以模模糊糊地思考一些問題。我坐在靠窗的位子,側頭看著外面的世界車水馬龍,人潮如海,心里忽然生出一些感慨來。這世上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或許幸?;蛟S悲傷,但是不論好歹,最起碼我們還是活在這個世上,我們有一萬個機會可以選擇死亡,但是我們還是努力地活著……我想到這兒的時候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了,眼睫一眨,整個眼眶就濕潤了。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感到有幾注目光投在了我身上。那目光帶刺,像是荊棘一般刺進了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我撇掉睫毛上的淚珠,一抬起頭,發現公交上所有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沒有任何一個人在看我。我想了想,也許是因為看我一個大老爺們居然在公交這種地方落淚珠子覺得好笑。這解釋合情合理,于是我收拾了所有的疑竇,掏出手機開始玩了起來。不過我后來發現,這件事并不是偶然。在那之后的好幾天,只要我出門,都會感受到有一股強烈的帶著某種敵意的眼神落到我身上,等我抬起頭的時候,又會發現什么都沒有,看起來就像是我的錯覺。這件事讓我非常之想不通,可以說,我除了謝清瑯,沒有得罪任何一個人,這種被人惡意盯上的感覺到底是從何而來?我是真的被人盯上了嗎?那段時間我一直被這個問題困擾著,煩不勝煩。當然,可可并不知道我已經知道她腳踏兩條船的事情了,她在那之后還是有聯系我,只是我再也沒辦法像以前那樣待她。我這人雖是軟糯好欺,但是到底是有自己的底線,有些事可以容忍,有些事卻一輩子也無法走出妥協的一步。可可在碰了幾次壁之后也有點心灰意冷,我們之間的往來也就漸漸的疏遠了。倒是有一次我在酒吧的休息室里給自己泡咖啡的時候,嚴元忽然問我,問我跟可可的關系現在怎么樣了。我想了一下,就把上次看到的事簡單地跟他說了說。嚴元是真的把我當成自己的兄弟,雖然可可是他介紹給我的,但是我當時的想法只是讓謝清瑯徹底死心,并沒有跟可可一直走下去的想法,所以也沒什么好遮掩的。當時想到這里的時候我苦笑了下,不管中間如何曲折,但是我的目的到底是達到了。我是真的很久沒有謝清瑯了。但是謝清瑯的消失不見并沒有讓我徹底放心,反而像是心里揣了一只火爐,爐子里并沒有燃炭,卻總有那么一點兩點火星子在蹦跶著。就這樣,省城的冬天很快就來了。冬天一來,我身處的狀況立刻就好了不少,身邊那些帶著惡意的眼神,好像也因著冬天的到來隨之冬眠,全都消失不見。而當省城開始飄起第一場雪的時候,謝清瑯終于出現了。當謝清瑯終于出現的那一刻,我終于松了一口氣。這種感覺就像知道要發生一場災難,但是它一直沒有發生,于是惴惴不安;等到真正發生的時候反而倒是釋然了,雖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但是好歹不用再擔驚受怕。好久沒見謝清瑯,他又瘦了。穿著一件卡其色大衣,頭發有些長了,順服地貼在臉頰上。我是在推開家門的時候發現謝清瑯的,他跟幾年前一樣,坐在我家門口,一腿屈起,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么,整個人看起來落拓不羈。我在看到他的時候愣了一下,我沒想到當初那個盛氣凌人高高在上的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