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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下,隨我一起靠在欄桿上,看著小區里那些乏善可陳的景色?!澳銊倓偢愕艹臣芰??我聽到了好大的爭吵聲?!?/br>我不想再提這個話題,卻還是應和著謝清瑯,嗯了一聲。謝清瑯大概是沒注意到我的臉色,繼續說道:“我剛剛好像聽見你弟質問你,問我是不是跟你在雪地里擁吻的那個人?!?/br>“是啊?!蔽衣唤浶牡貞?,眼睛卻掃到樓下,看見徐天磊背著個小包,慢慢地走在小道上。也許是受到某種感應,他忽然抬起頭,朝我這個方向看來。一剎那,四目相對。我看到徐天磊一雙黑亮的眼里盛滿了我看不懂的情緒,那情緒太過濃烈,像是一壇老酒,味烈傷人。天氣陰沉到有點雋永,既像是對即將要發生的事的預兆,又像是想要留在誰的記憶里一般。謝清瑯注意到我和徐天磊的對視,臉色有點不痛快,“有什么好看的?我剛剛出你房間時就看到他背著包,正在開門。你也沒什么好擔心的,他都多大了?!敝x清瑯嘴里小聲嘟囔著。我想了想,也是,的確沒什么好擔心的。他這離開八成就是回家,這也剛好趁了我的愿。“你說得對?!蔽艺f道。謝清瑯這時才有了點開心的模樣,他一雙眼睛彎成兩輪彎月:“我說的當然對?!彼哪樕蠋еc小得意,“我們去喝點酒吧,我忽然有點饞了?!?/br>說好這幾天我陪他,不管他提議什么,我沒有立場反駁。我點點頭,“好,那就喝酒去吧?!?/br>嚴元打電話來的時候我跟謝清瑯正在省城的護城河河岸喝酒。本來是打算到酒吧去的,結果等收拾好的時候,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停了。謝清瑯思忖了一會兒,道:“酒吧里不外是燈紅酒綠,真要去個有情調點的,咱們倆都是男生,又不太適合了。既然雨都停了,我們不如找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就咱們倆,喝點小酒,也不錯?!?/br>我自然是沒有異議。去沃爾瑪買了兩塑料袋的啤酒,他提了一袋子,我提了一袋子。也不知道謝清瑯從哪里弄出一輛汽車,直接就載著我去了省城比較出名的那條護城河。因為剛剛下過雨,往日人潮擠擠的河岸現在倒是沒什么人,我們到的時候就我跟他兩個。還是夏天,雨水一消,暑氣漸漸就上來了。謝清瑯尋覓了一條在柳樹下的長椅,招呼我過去坐。我跟他并肩坐在長椅里,心里一片寧靜。這是自我媽出事以來,我難得的寧靜。護城河河水有點臟,平靜且緩慢地朝著東方流去,在有些灰敗的天色的映襯下,顯得非常暗沉。我對著河面小口地喝著酒,酒的滋味有點辣,剛喝進口里的時候覺得有點澀,但是時間一長居然有了點酣暢淋漓的滋味。謝清瑯的手忽然伸到我面前,遮住了我看河的視線。我一愣,一偏頭,謝清瑯正愜意地靠在長椅上,一腿很隨意地搭在另一條腿上。他朝我搖搖啤酒瓶,眼里滲出一些笑意:“來,宋年,干一杯?!?/br>這么隨意的語氣我很久都沒聽到了。我忽然想到了從遇到他以來他在我面前呈現的所有面:有喝醉酒發癲的謝清瑯,有跟我款款深情殷切告白的謝清瑯,有為了一些不知名原因找人把我痛打一頓的謝清瑯,還有跟我談判的謝清瑯,當然,還有此刻在我面前很隨意地邀請我干杯的謝清瑯。心頭的一些包袱忽然被丟掉了。我朝他一笑,啤酒瓶跟他的酒瓶微微一碰,“干杯?!?/br>酒瓶子在我們的腳下堆了一地,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啤酒,大概就在我略微有點醉的時候,嚴元的電話打來了。我看了看手機,發現是嚴元打進來的,不自覺地就看了眼謝清瑯。謝清瑯喝得比我多,雙頰微紅,眼睛發亮,直勾勾地看著前面的河水,難得的發呆的模樣。我見他沒注意我,站起來,準備到旁邊接嚴元這個電話。沒走兩步,我就聽見謝清瑯在我身后長長嘆了一口氣。我心里一凜,就聽謝清瑯說道:“宋年啊宋年,我到底要拿你怎么辦才好?”這是安靜了這么長時間,謝清瑯固態萌發了?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回頭看他:“怎么了?”謝清瑯嘆息著低下頭,“沒什么,酒精上腦罷了,你別理我?!?/br>這樣的謝清瑯有點怪怪的,我想也許是馬上就要離開中國了,去一個不熟悉的國度,約是離別引發的傷感,也沒想那么多,直接就走開了。嚴元的聲音很疲憊:“宋年,我最近得了一筆錢,我想做生意,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干?”出現我拿著手機的手指一緊,剛說了一個“這”字,那邊嚴元就打斷了我的話。“宋年你別著急拒絕我,我承認我找你,的確是因為你最近日子不太好過?!眹涝A讼聛?,像是在斟酌著用詞,“所以我選擇了你。不過這只是其一,其二則是因為我的確需要一個跟我脾氣比較相投的人來幫助我,太忙的時候我會□□乏術?!?/br>嚴元說完這段話就再也沒說了,我知道他是在等我的答復。靜默半晌,我啞著嗓子開口道:“你這件事太大了,我剛剛喝了點酒,現在腦子有點不清楚,一時半會我沒辦法回答你?!?/br>“別人不了解你,我還是知道一點的?!眹涝穆曇魩е稽c首肯的味道,“那我就等你回復了。我今天也比較累,不說了?!痹捯徽f完,電話就給撂了。我捏著手機站在原地,半天都不想動。等到一陣涼風撲在我的臉上,我這才覺得自己有點醺醺的醉。我把手機塞到兜里,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下,聳聳肩,準備回長椅那兒。剛一轉身,便見萬根金柱穿透云彩,投在河面上,鋪陳一條河的波光粼粼。整個世界全被這遲來的晚霞浸染,透出一股古畫里才有的蒼涼的美。那晚我和謝清瑯喝得酩酊大醉,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半夜醒來的時候胃里很難受,我踉踉蹌蹌走到洗手間吐了個昏天暗地,頭也疼得厲害,回房間的時候,發現謝清瑯正占據著我大半個床,身上一股難聞的味道。我也顧忌不了那么多,把謝清瑯的身子往那邊撥弄撥弄,直接往下一倒,就睡了起來。大約是凌晨五六點的時候,我擱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我迷糊著眼給摁掉了一次,結果又響了起來。感覺到身邊的謝清瑯發出了一點不滿的聲音,我強忍著頭疼,接了電話。電話是宋希打進來的,聲音柔柔和和,在這個大多數人還在夢鄉的凌晨時分,分外顯得動聽。不過我太陽xue突突跳得厲害,一直揉著額角,試圖讓自己能稍微好受點。宋希也沒說太多,大概就是告訴她所有的材料都準備好了,就等著讓我跟她一起去小三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