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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想象出其入口的醇厚與美味。“謝謝伯伯!”安娜雙眼發光地遞上面前擺放的小杯子,很是捧場。格雷對此受用極了,他笑呵呵地傾倒瓷瓶,誰想在半途中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攔截了去?!芭杜?,讓格蘭瑟給你倒,隔著大半張桌子是挺不方便的?!备窭邹揶淼?。安娜眼巴巴地朝身側的格蘭瑟遞上杯子,卻見那人手肘一翻,右手高抬,雪白的瓷瓶口直直地對上了他形狀姣美的兩瓣薄唇。“你!”安娜急急地看著,想阻攔又想到有長輩在場只能硬生生地憋了回去。而另一邊的格雷看著這一幕也是愣在了原地。“金桔酒,倒是少見?!备裉m瑟沖著安娜傾斜瓷瓶,以示里邊一滴也不剩,“但蜂蜜加多了,沒有我做的好喝?!?/br>澄黃的酒液潤濕了他的雙唇,臉頰似因為喝得太猛染上了些許紅暈,本就樣貌出眾現在更是顰笑間添霞般美好。但是怎么看怎么可恨!安娜氣鼓鼓地咬牙。格雷回過神來,打著和場:“那就讓我這侄子給你釀酒吧,安娜…是吧?我回頭一定督促他釀給你喝?!?/br>身側發出一聲輕笑:“孕婦不能喝酒?!?/br>“竟是這樣,是我考慮不周全了。侄媳,格蘭瑟也是為你好,就是做法有失妥當?!备窭邹D頭數落格蘭瑟,“你下回好好說不行嗎,非要用這么…嗯…”欠揍的方式嗎?后邊這幾個字格雷沒好意思說。“格蘭瑟,道個歉吧?!备窭滓诲N定音道。安娜依舊委屈地看著那個漂亮的小瓷瓶,卻被身側的人一把摟過,她正對上格蘭瑟含笑的臉,氣息間都似縈繞上了那甜膩的果味香醇的酒香:“對不起,安娜?!?/br>嘴角的笑怎么看都是故意的,道歉的話怎么聽都是在敷衍!但她還能說什么呢???“沒關系的?!卑材雀砂桶偷爻冻鲆粋€笑。伴隨著格雷的一聲“咳”,格蘭瑟松開了她。“好的。那個,我今天找你們來,是想問下補辦婚禮的事…侄媳,你覺得怎么樣?““不了?!卑材戎钡卣酒鹕韥?,但她自己也發現了這一動作的突兀,緩了下語氣說道,“不用的,伯伯?!?/br>格雷表情逐漸凝重了起來:“是有什么苦衷嗎,安娜?人類與魔獸的結合是不被蘭斯大陸接受的,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格蘭瑟的父母也是因此而亡。所以我是希望你們以后能一直留在魔獸之淵,我們火狐一族雖然數量日漸衰微但行事低調,與其余各族的相處總體上來說相安無事,足夠為你們提供庇護?!?/br>安娜覷了一眼格蘭瑟,卻見他面無表情,不動如山地靜坐著,好似談論的事與他無關?!安?,我在人類世界還沒有完成任務,就是我們家族成人儀式的一個步驟,這是有魔法效力約束的,如果違反的話我也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br>格雷皺起了眉頭:“你還沒成年?”安娜愣了下,略微思索了一番,發現按照標準來說她還沒有完成成人儀式的步驟,這么算的話…的確是還沒成年。格雷看見安娜點頭竟是一拍桌子,痛心疾首般地對著格蘭瑟說道:“你怎么能對幼崽下手!”“是你說的。發情期的指引從來沒有錯過?!备裉m瑟的神情毫無波動,一字一句地回道。“咳咳…”格雷忽得劇烈地咳嗽起來,臉部rou眼可見地變得通紅。這是在說些什么?安娜被驚住了,難道她有沒有成年影響這么大的嗎?她趕忙說道:“伯伯,不是的,我其實已經成年,就是沒有完全成年,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格雷擺了擺手,安娜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安?,你沒事吧?”安娜有些擔憂地看著劇烈咳嗽的男人,畢竟他對自己一直都很慈祥關切,就像是個真正的長輩,“格蘭瑟,你用下魔法呀!”“我不會?!彼屖故ス獯蠖嘀挥脕碇斡陨硪约敖g盡腦汁想一些攻擊性的招數,基本的治愈術咒語他其實并沒有學多少,作為圣子需要治愈別人的情況很少,如果驅使元素的欲望不夠強烈,他根本無法御使低階的治愈術,而且隔階施法是會對受愈者本身產生傷害的。“沒事…”格雷緩了口氣,“老毛病了,天氣冷了就這樣?!?/br>“你不是圣子嗎?而且你之前不是還治愈過我嗎?你怎么能這樣呢?”安娜氣惱地喊道。她看出來格蘭瑟好像對格雷這位好脾氣的長輩并不是多親熱,但這么多天的觀察下來格雷畢竟是他僅存的家人,并且很是和善,這種力所能及的小忙不應該稍微幫一下嗎?為什么要擺出這種事不關己的態度?格蘭瑟卻是有片刻的怔愣。原來在不知不覺間自己有這么大的改變嗎?往常他根本不會浪費時間替別人考慮得這么細致!“你先坐下吧?!彼t疑道。格蘭瑟不打算對安娜解釋那么多。他嘗試性吟了個咒語,是很普通的召光術,一般用于檢查,而不是治愈,就姑且糊弄過去吧。金色的光輝憑空鋪灑而下,安娜對格雷說道:“伯伯,怎么樣,好點了嗎?”“咳…”格雷點了點頭,“不是什么大毛病,現在好多了?!?/br>這哪里像好的樣子?圣殿的治愈術不應該“光”到病除嗎?難道說格蘭瑟沒有撒謊?安娜側頭懷疑地看向身旁的格蘭瑟,卻見對方緊鎖了眉頭?!案裉m瑟,是有什么問題嗎?”她擔憂地問道。格蘭瑟沒有回話,他抿緊了雙唇,卻是暗沉著眼眸牢牢地盯著她。安娜的心不由自主地一緊,穩了心神再次問道:“格蘭瑟?”格蘭瑟猛地站起身來,抓住了她的手,沉聲道:“族長大人,我們先走了。你多注意保暖就行了?!?/br>“誒,這么快就走了嗎?“安娜小聲地說道。格蘭瑟沒有回應,強硬地牽著她往外走,對身后格雷的挽留毫不理會。青石長廊氳著水霧,淺粉的永生蓮搖曳生姿。“格蘭瑟!你怎么回事???”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安娜早就放下了最初的戒備心,支使性的口吻說來就來,反正格蘭瑟也不敢對她這個孕婦做什么。格蘭瑟停下了匆忙的腳步,會轉過身,臉上的笑顯得陰森而古怪:“安娜,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不是知道嗎?為什么還要問?“安娜轉動著被拽疼的手腕,不解地嘟囔道。“算了?!备裉m瑟留給她一個背影,話語間像是壓抑著什么,聽上去很不對勁,“你先跟我回去,我要好好想想?!?/br>到底發生了什么?安娜迷茫地眨了眨眼。不過還是回去再問吧…她亦步亦趨地跟著格蘭瑟,因為顧慮到肚子里還有個寶寶,她小心翼翼地一步接一步地踏過每一塊濕滑的青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