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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坦多猛然睜眼,她起身揮手,“啪”地一巴掌打到了我的臉上!我避閃不及,被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眼中眩暈,耳中更是鳴聲大作——“你還我青兒!還我蓮兒——她們是我最好的姐妹,你殺了她們——”婆坦多傷心欲絕地朝我大喊,然后又趴回羅睺胸前顫抖哭泣,“殿下,若不是您來了,我就再也見不到您了,我一直都知道殿下寵愛jiejie,從來不敢生出半分妄想,只求能在圣殿中默默守候,但是沒想到她卻是半分都容不下我……”婆坦多邊哭邊說,模樣好不凄慘,許多圍觀之人也跟著目露憐惜。“上次她與尤洛伽在海邊幽會之時,被我們無意撞見,她便放出了那黑霧想要滅我們的口,我僥幸逃脫,沒想到今夜又——”“夠了!”羅睺一聲呵斥,嚇得婆坦多立刻閉嘴。羅睺眼神示意,便有兩名侍人上前將婆坦多扶了下來。婆坦多眼中劃過一抹不甘,但依舊保持虛弱地被侍人扶站在一旁。我捂著被打得火辣辣的半臉,口中嘗到一陣腥甜。羅睺看著我狼狽的模樣,視線落在我流血的手臂上,眼中卻是一片漠然。他走近兩步,看著我,冷冷道:“我早就說過,別在我面前玩這樣的把戲,為何你偏偏不聽?”我看著羅睺失望又厭惡的模樣,頓時喉中像哽咽了一塊巨石。眼睛忍不住熱辣的濕潤,我咬著唇,用力搖頭,“我沒有騙你——”“到現在你還在演戲,皇姐,你讓我感到惡心?!?/br>我想,三千年前的世界,也許就在這一刻,改變了色彩。并且徹底脫離了我能掌控的方向,羅睺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像無數柄尖銳的利刃刺破我的心臟。疼得我快要窒息。四周安靜得連橋下的水聲都消失了,所有人都靜默而立,看著羅睺與我這場翻臉的大戲。“你為什么不相信我……”我失神地開口,第一次感到力不從心的絕望。羅睺看我,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br>我諷刺一笑,然后落寞地閉上眼,努力忍去眼中的淚水。可還是有一滴,滑落……“你可知道?眼睛有時候可以騙人,只有心不會?!?/br>我喃喃開口,這一句話幾乎含在了口中。羅睺眼中閃過一抹復雜,但很快又被厭惡和煩躁代替,他向身后的人一揮手,兩個侍人隨即上前候命。“將她帶回俐剎沉宮,任何人不許探訪,從今天起,幽禁?!?/br>他話音一落,四周便是死寂一般的安靜。兩名侍人立刻上前,似乎怕我憑空消失一般,用力捉住我的胳膊。傷口被按住,那血流得更兇,幾乎浸濕了一半紗籠,可是我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也許是心里太疼了,rou身的疼痛反而無足輕重。我被那兩個侍人壓得幾乎半身匍匐,卻咬牙牙根,絕不彎下背脊。這時,旁邊的人群中又走出一人,我轉頭看去,是羅剎族的一名使者。只見那使者目光憤恨,盯著我惡聲惡氣道:“她屢次欲置我族公主于死地,破壞兩族聯姻,這懲罰未免也太輕了!”羅睺側首,森冷的目光瞟向那使者道,“那你覺得應當如何?”那使者被羅睺看得有些發怵,但仍舊大言道:“自當是處以刑責——”“噢?什么樣的刑責?”羅睺看他,眼神冷冽如刀。羅剎使者這才后知后覺地察覺到此話似乎惹得羅睺更加不快,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一改了剛才犀利的話鋒,回道:“這、這還是由羅睺殿下定奪吧?!?/br>羅睺不語,冰冷的視線再次落到我的身上。半響,他冷漠地開口,“我自會給羅剎族一個交代?!?/br>第二百六十九章心死后來,我依然在眾目睽睽下被押回了俐剎沉宮,與我一同被幽禁的還有我的侍女芙迦。芙迦一直在哭,不斷自責那晚不應擅自離開俐剎沉宮,去找羅睺。她本是見羅睺對我不聞不問,幾日下來,我雖面上不表,但神色間已日漸憔悴,便擅自做了主偷跑去葉浮宮,替我訴苦,為我說情。那晚羅睺雖然毫無所動,但卻沒有把她趕走,而是靜靜地聽她說了許久我是如何憔悴、消沉,茶飯不思。直到外間傳來一聲異吼——羅睺面色一緊,立刻閃身消失,芙迦見事不對,緊跟著也跑回了俐剎沉宮,卻只見到羅睺再次離開的背影。俐剎沉宮中空無一人,當她再追過去時,只看見婆坦多被羅睺抱在懷里的那一幕。芙迦不斷問我那一夜發生了什么,我搖了搖頭,無力地告訴她,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芙迦聞言,臉上亦是駭然不已,眾所周知,畢舍遮是為梵天怒氣所化,生性兇殘狡猾,非六道生靈,又因戾氣過重,被束縛于地獄道難以掙脫。但總有那么一兩只意外的,從地獄道里逃了出來——一只畢舍遮逃出了熱寒惡劣的地獄道,還上了羅剎族公主的身,這似乎是一件不可思議甚至不可能的事情。但這卻是整件事情的真相。可惜也是羅睺絕不相信的真相——他對我是如此失望,可我對他又未嘗不是漸漸心寒?一連三日,我被幽禁在俐剎沉宮中,羅睺沒有出現,亦沒有別的人前來。阿修羅族和羅剎族的聯姻也因此宣布順延,時間推至七天后,待婆坦多傷勢大好,婚禮即刻舉行。這幾日,芙迦發現我手臂上猙獰的傷口難以愈合,便去求了守在俐剎沉宮外的侍衛,去通報羅睺。侍衛們本是負責幽禁看管我,caprice知我身上有傷亦不敢托大,猶豫幾許后,終是有一人前去葉浮宮通報。芙迦欣喜,我心中也不想受這不白之屈。可是等了許久直到天將暗下,那侍衛才趕回。原來羅睺并不在葉浮宮,這幾日都住在了婆坦多的殿里,侍衛在葉浮宮撲了個空,又去東殿上稟,可只看見羅睺陪著婆坦多在殿中賞景,對我受傷一事,置若罔聞。回到殿中,芙迦抹著眼淚,再次給我上藥。傷口一直在滲血,裹上的紗布很快就被染紅,芙迦不明白我的傷為何難以愈合,連血都難以止住,只得不斷抽泣。我看著手臂的傷,也不甚明了,為何我會不同于其他阿修羅的強悍rou體,這傷口久久不愈,是比人類還要脆弱幾分。夜晚,我好不容易才在疼痛中模糊睡去,夢中卻又回放著那夜的橋上,回放著那錐心刺骨的一幕幕。白日里我刻意忽略的疼痛,在此時叫囂奔涌,我的傷心、我的難過、還有我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