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順那小子血氣一上頭,去把那恩客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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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南京的那封信,則讓沈茉多了幾分希望。高安國先是在信里夸了她一通,讓她不要急,北伐軍很快就會北上,到時候那幫跟日本人勾結的漢jian一個都跑不掉。隨后又問了她生活上有沒有困難,需不需要他幫助之類的話。沈茉本想要問問高安國有沒有在大連的關系,后來想想可能性不大,而且遠水救不了近火,于是她在回信中把蔣箏惦記的那件事跟高安國說了,順便問高安國手里有沒有能洗清他父親冤屈的證據。近日整個夜梟組織里都是一片慘淡,人少了大半不說,剩下的人多數都是風部的,除了打探消息,能做的事情不多。沈茉還有種強烈的危機感,總覺得危險在一步步逼近,她焦慮了兩個月,唯一做的事情大概就是勾引了梁秋河。再這樣下去不行。打起精神,沈茉跟聞昭商量了一下,開始收攏羽翼,除了繼續查探大連那邊的消息外,其他一概不再接觸。平日里更要多加謹慎,甚至不要獨身行走。沈茉這兩個月茶不思飯不想,身體差了很多,現在天氣熱了起來,食欲更加不好,在一次風部碰頭時,許林給她開了兩副藥,讓她回去吃,開胃的。沈茉跟許林道了謝,準備回去煎藥吃,身體跨了就什么都沒了。“沈茉,跟你說個事,宋順最近在咱們那可是了不得了?!痹S林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說起了他那邊診所的事。“前些天有個小姑娘,十五歲,開苞當天,被恩客咬掉了一邊rutou,身下多處燙傷,被送到我這時,已經疼昏過去,宋順那小子血氣一上頭,去把那恩客打了,還割了那人的命根子?!?/br>“這……你那邊有沒有受牽連?”沈茉本想問宋順有沒有事,不過看許林還能如此淡定的說出來,應該是沒事了。“沒,那小子還算機靈,做事利索,不過就是后來他打人打上癮了,凡是送到我那看診的,只要是被人故意弄傷的,他都會偷偷的去教訓那嫖客一頓,打的多了,那些女人也有所察覺,只是也不捅破,就是經常隔三差五的給宋順送吃的,我也沾了不少光呢?!?/br>許林懶懶的靠在椅子上,悄悄瞥了沈茉一眼,見沈茉雖沒什么特別的表情,眼睛里的放心卻不是假的,甚至還有幾分欣慰。回頭跟那小子說說,他那心里的疙瘩,應該能疏松點了吧。“最近風聲緊,讓他小心點吧?!?/br>沈茉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照常叮囑一句了。回了家,沈茉讓方嫂拿著許林開的藥方去抓了藥,煎著吃了兩副,食欲果然好了很多,人也精神了不少。這時,她才留意到住在外院的韓良和胡成遠,似乎經常往內院這邊打量。不知他們想干什么,沈茉就去了外院。“是這樣,這一年多我們倆也攢了不少錢,打算回彭城了,就是常青哥老是不回來,我們不放心嫂子,所以暫時沒走,既然嫂子你問起來了,能給我們透個信兒嗎?常青哥是不是出事了?”韓良本就生的一副老實人臉,沈茉卻從中看到了他的油滑。嫂子,常青哥不在,你不想男人嗎?<租妻(民國H)(落野秋風)|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shuise嫂子,常青哥不在,你不想男人嗎?怪不得常青沒拉他入伙,這個人不可信,亦不可靠。現在順德商行被東北軍閥暗地里陰著,處處受制,這幾個月生意下滑的非常嚴重,這二人在商行里做事,自然感受深刻。他們選擇這個時候離開,本也無可厚非。可這種人不就是可共富貴,卻不能共患難的v人嗎?“常青沒事,只是做事情耽擱了,韓哥你放心走好了,我這邊有三爺的人幫襯?!?/br>沈茉不動聲色,她不能讓人知道常青的狀況,這不僅是夜梟的機密,也是她為了自保。“嫂子,你一個女人家,怪不容易的,要不我留下吧?!?/br>胡成遠原先被韓良說動了回彭城,可現在看見沈茉站在眼前,穿著夏天的薄襖裙,那身子別提有多勾人,他反而不想走了。“沒什么不容易的,我好歹也是仙樂宮的大管事,錢又沒少我一個,你們倆去留隨意,回頭我再給你們些路費錢,到底大家賺錢都不易?!?/br>沈茉無意再跟他們說什么,韓良的油滑她看得出,胡成遠眼里的欲望她又如何會錯過?以前他們還會掩飾,現在卻暴露無遺,到底是欺負她一個沒了男人的女人罷了。這天晚些時候,沈茉讓方嫂給這兩人一人二十塊大洋,讓他們自己挑日子回彭城。常青不在的日子里,沈茉有些無法忍受床畔的清冷,便跟常皓睡在了一起。這孩子最近剛剛斷奶,還有些不適應,有時候就會去扒沈茉的領口。沈茉睡覺時穿的本就寬松,這小娃子力氣又大,幾下就拉松了盤扣,抱著沈茉的奶子要吃。沈茉正忙著扣扣子,就聽到身后一道粗重的喘息。借著月光,沈茉看到蚊帳外一個男人的身影,正站在床前直勾勾的看著她,那雙眼睛死死的盯在她胸口兩只大奶子上。“嫂子,常青哥不在,你不想男人嗎?我來讓你快活也一樣!”說著,這人撩開蚊帳,就往沈茉身上撲。怕嚇著常皓,沈茉看見這人,還不等他說話,就把常皓放在了一邊,而她的手探到了枕頭下。由著胡成遠把臉撲在了她胸口。胡成遠正打算吸一口奶頭,就發現脖子一涼,一把刀,正好切在他的喉嚨上。胡成遠是有些功夫在身的,可現在卻根本不敢動彈一下,因為那把刀子很穩,甚至已經切破了皮。“我只是看嫂子一個人孤單……想安慰安慰嫂子的……別誤會……”“安慰?我需要你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安慰?”說著,沈茉手里的刀子一轉,直接插進了胡成遠鎖骨下,還不等他哀嚎出聲,就已經拔了出來,血飚了好遠。胡成遠痛苦的想要從沈茉身上閃開,卻被沈茉一腳踢下了床。趁著胡成遠還沒準備好反擊,沈茉又是一刀刺過去,直接扎進了胡成遠大腿上,還使勁攪了一下才拔出來。不過瞬間,胡成遠殺豬一般的嚎叫驚動了整個院子里的人。沈茉臥室里已經一片血。讓沈茉意外的事,常皓被驚醒了,卻沒有哭,反而睜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在地上哀嚎的胡成遠,還咯咯笑了幾聲。聽說蔣箏的表姐是個舞女?<租妻(民國H)(落野秋風)|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shuise聽說蔣箏的表姐是個舞女?沈茉好整以暇的站在胡成遠對面,那刀子依然在手里握著。“爬回你屋里去,你也別想以此污蔑我的名聲,說出去還不知道丟誰的人,就算常青不在這,我還有程三爺撐腰,你只要敢亂說話,信不信我會讓你走不出天津城?”說著,沈茉又把刀子往前遞了遞,胡成遠嚇的趕緊往后挪了挪,連說不敢亂說,趕緊拖著一條腿,往門邊爬去。沈茉一看,門還是關著的。因為天熱,沈茉睡覺沒關窗,看來這小子是從窗戶進來的。內院的大門一向是閂上的,想必他還翻了墻吧。沈茉冷笑一聲,把門打開,看著胡成遠一步步爬出去,留下一道又粗又長的血跡。住在中間院子的方嫂,和住在內院的劉媽都起來了。方嫂在外面問怎么回事,語氣中滿是焦急,劉媽則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卻沒敢吭聲。沈茉過去扶起劉媽,讓她去照看常皓,她則不急不慢的走到內院大門前,抽掉門閂,打開了門。方嫂探頭一看,也是嚇了一跳。“太太!這是怎么了?!您沒事吧!”“我沒事,他有事?!?/br>沈茉冷冷一笑,見胡成遠爬的太慢,在他腰上猛踢了一腳。“回去讓韓良給你包扎包扎,別死在我院子里,明早就乖乖給我滾蛋,明白了嗎?”等胡成遠爬到了外院,沈茉讓方嫂把門也閂上了。見方嫂是個膽大的,沈茉安排她把臥室還有院子里的血跡清理一下,其他什么都別管。等打掃完了,沈茉給了方嫂兩塊大洋,方嫂開心的不得了。“我給你錢不是要封你的口,這事我不怕被人知道,方嫂你是過來人,你應該也看到了,胡成遠想趁我男人不在欺負我,他沒得手,卻被我用刀子捅了,你只需要實話實說就好?!?/br>“好的太太,我明白!”方嫂連連點頭,對這位看似溫和的太太越發敬佩。第二天上午,半死不活的胡成遠就在韓良的攙扶下,不聲不響的離開了沈茉家。在門前叫黃包車時,卻見一個穿著精致洋裝的年輕小姐走了過來。“你們是住這里的?認識蔣箏嗎?這是她表姐家對不對?”鄭錦華昂著下巴,由丫鬟撐著遮陽傘,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韓良不知道這小姑娘想干什么,只道是沈茉或者蔣箏結識的大家小姐,就點了點頭。“聽說蔣箏的表姐是個舞女?你們是她什么人?都跟她睡過?蔣箏住這里怕是也跟你們鬼混過吧?”看著韓良和胡成遠,鄭錦華一臉的不屑。她派人在沈茉家盯梢好多天了,今早聽說有人被沈茉刺傷了,她才來看看熱鬧,看這個被架著走的,估計就是受傷的那個人了。這個機會她可不能錯過。見這兩個男人都默不吭聲,鄭錦華譏諷的笑了笑。“把你們知道的這兩個女人的事,都跟我說說,說的好,錢少不了你們的,我鄭家也護得住人?!?/br>撐傘的小丫鬟趕緊晃了晃手里沉甸甸的錢袋子。韓良和胡成遠對視一眼,乖乖的跟鄭錦華走了。v你知不知道他們是怎么照顧你的小箏的<租妻(民國H)(落野秋風)|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shuise你知不知道他們是怎么照顧你的小箏的暑假開始,蔣箏和彭浩川以及其他在彭家醫院實習的同學一起回了天津。這兩個月他們都會在仁德醫院里做實習生,不過不是照顧病人,而是在實驗室。蔣箏本打算住到沈茉家,可彭浩川說他家要辦個小型宴會,每年暑假前他們這個圈子里的都會來個聚會,以前是他哥哥彭浩宇主持,現在他上了大學,輪到他主持了。于是蔣箏會在彭家園子里住兩天,然后再搬到沈茉家。離開彭城后,蔣箏就再也沒碰過洋裝,這次的晚宴也一樣,她穿了短袖旗袍,露出來的半截手臂雪白柔膩,看的彭浩川老抓著不放,沒事就揉幾下。來參加晚宴的人很多,基本全是他們這個年紀的人,有的還在上學,有的已經繼承家業,或經商或從政。自然,也少不了各家的鶯鶯燕燕。見人多了,蔣箏有些不好意思,讓彭浩川別老抓著她的手臂不放,被人看見不好。彭浩川卻很舍不得放手,只覺得手里握著的是軟了的羊脂玉,柔膩溫涼,恨不得一口啃下去。他們之間的小動作,一般人不會注意,可滿心滿眼都是彭浩川的人,卻無法忽視。鄭錦華看著那二人,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表哥,你不是說今年暑假要帶我出去玩,計劃好去哪了嗎?”走近彭浩川,鄭錦華自然而然的挽住了他一邊胳膊,還帶著幾分笑意瞄了一眼被彭浩川另一條胳膊挽住的蔣箏。蔣箏不以為然的也笑了一下,掙脫了彭浩川的手,她可不想跟人搶男人。“小箏,別走?!?/br>彭浩川連忙抓住蔣箏的手臂,還用口型對她說了這四個字。蔣箏知道,彭浩川對他這個表妹很是無奈,可都是一起長大的,兩家關系也極好,又不好真的給她冷臉。“你們表兄妹慢慢聊,我一個外人就不參與了?!?/br>蔣箏再次拿開彭浩川的手,沖他甜甜一笑,往宴會一腳的桌子走去。“是蔣小姐嗎?我聽說你表姐在仙樂宮工作,她家常有各色男人出入,你住過去方便嗎?”蔣箏的腳步陡然定住了。這種話聽起來何其耳熟,與她當年詆毀沈茉的那句話又何其相似。沒想到過了這么久,居然還有人詆毀沈茉,用同樣的方式。而且,連她也一起算了進去。“我表姐夫在商行工作,從彭城帶了些兄弟過來,分院住著的,我表姐是仙樂宮的管事,又不是妓女,說什么各色男人出入,鄭小姐可知隨便一句話就能毀人名聲的,還請鄭小姐慎言?!?/br>蔣箏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鄭錦華。彭浩川甩開鄭錦華的手,大步走向蔣箏,一把攬住了她的肩膀,與她一起面向鄭錦華。“錦華你亂說什么呢?常先生家我去過幾次,夫妻倆都是正派人,小箏在那也被照顧的很好……”“照顧的很好?哈哈哈哈哈……表哥啊表哥,你知不知道他們是怎么照顧你的小箏的,都照顧到床上去了,哈哈哈哈……”說!為什么不反駁她?<租妻(民國H)(落野秋風)|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shuise說!為什么不反駁她?鄭錦華放聲大笑,說話聲音也很大,不大的宴會場,所有人幾乎都聽見了。“錦華你瘋了嗎?閉上你的嘴!”彭浩川一臉憤怒的走向鄭錦華,忍不住揚起了一只手,卻咬了咬牙沒有落下。然而,下一瞬鄭錦華反而昂著臉迎了上去。“表哥你是想打我嗎?你打啊,你打我也要說,蔣箏這個賤貨,在彭城時就被她表姐的手下人強jian了,上了大學之后,她來天津又去勾引那個強jian她的男人,你們家辦冬宴!過年!她都跟那個男人在一起鬼混,還混出了病……”啪!這個巴掌終于還是落了下去,整個宴會場瞬間鴉雀無聲。蔣箏愣愣的站在那里,看著所有人的目光漸漸都落到了她身上,心底徹骨冰冷。她這輩子所有的不堪,竟以這種方式暴露在人前。鄭錦華被打的哭了起來,卻還是邊抽噎邊說個不停。“她表姐沈茉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勾引蔣箏的父親和哥哥,因此被賣了,后來還被她男人租了出去,連個妓女都不如,蔣箏還能跟她混在一起,都是賤貨,說不定大學也是跟人睡上去的……”彭浩川渾身僵硬,卻有些不敢轉身,他等著蔣箏像剛才一樣反駁鄭錦華,可蔣箏卻未發出任何聲音。她為什么不反駁!為什么!周圍人漸漸的開始議論起來,彭浩川這時才從最終的震驚與惱怒中醒過神來,轉身一看,蔣箏已經不在了。蔣箏回了小洋樓里她的房間,開始收拾東西。因為這回來天津要住很久,她帶了很多東西,本來在這里住兩天不需要拿出多少的,卻偏偏因為要參加這場宴會,所有箱子她都打開了,試衣服,化妝。東西一樣一樣的放進箱子里,蔣箏滿目苦澀。終究,她沒哭出來,她覺得這樣已經很好了。就是不知道接下來的實習會不會受影響,還有下學期……如果表姐能盡快拿到那筆錢就好了,也許她可以趁此機會跟家里斷絕關系,自己一個人自生自滅去。不會的,表姐不會讓她一個人自生自滅,她會真正加入他們,做更有意義的事。活的像個人一樣。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蔣箏脫下那件旗袍,換上學校發的薄襖裙,準備直接去沈茉家。換好了,蔣箏去開門,卻發現一個人突然掉門里來。彭浩川拿著一瓶洋酒,從地上爬起來坐著,堵著門,雙目通紅的看著蔣箏。他的白色襯衫上染了酒漬,原先梳的整整齊齊的頭發也亂糟糟的散到了額前,看著凌亂不堪。“為什么不反駁她?”彭浩川想站起來,被灑在大理石地板上的酒漬滑了一下,又落回了地上,卻扯著蔣箏的衣角,將她也拉了下來。距離一下子拉近了,蔣箏本能的想要退遠點,彭浩川卻一把拉住了她的腳踝,把她又拉的近了些。“說!為什么不反駁她?”酒氣,汗氣,淡淡的香皂味,以及他灼灼逼人的視線,一下子沖過來,蔣箏咬著唇,低下了頭。“沒什么好反駁的,都是真的?!?/br>晨霧后的花朵<租妻(民國H)(落野秋風)|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shuise晨霧后的花朵蔣箏淡淡的笑了一下。鄭錦華說的那些,確實都是真的。雖然有些事情鄭錦華大概也不清楚,只是聽旁人說,便惡意的揣測,可偏偏她的惡意揣測那么接近事實。“我不信錦華說的,我要你親口跟我說!”彭浩川爬進蔣箏的房間里,一腳把門踹上了。蔣箏去掰那只抓著她腳踝的手,他松開了,卻傾身向前,他的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我不聽別人的,你來告訴我,從頭到尾?!?/br>蔣箏從未見過如此咄咄逼人的彭浩川,他對她一向是溫和的,她則一直跟他保持著她認為恰當而安全的距離。現在,這個距離不再安全了。“我說出來你就信嗎?”他的呼吸盡數噴在她臉上,那雙帶著血絲充滿倔強的眸子,就這么直直的撞進她的眼睛,她突然有些難過。“信不信由我自己判斷你只管說?!?/br>彭浩川坐回了地上,把酒瓶放在一邊,就這么直直的盯著蔣箏,整個人都凌厲了起來。蔣箏閉了閉眼,許久才睜開看向彭浩川,卻已經平靜無波。接下來,蔣箏從沈茉家中遭變故,住到她家開始,一直說到過年時她設圈套陷害宋順,除了那場刺殺,以及夜梟相關的事情之外,她全部跟彭浩川說了。看彭浩川垂下眸子久久不語,蔣箏蒼白的笑了一下。“現在你知道了吧,我在利用你來接近表姐一家,為我自己報仇,現在仇也報的差不多了,我還想利用你為我的前途鋪路,我就是這么一個人,以前愚蠢,惡毒,現在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從沒想過結婚,跟你一起就是為……”“蔣箏,有時候我覺得你就像一團晨霧后的花朵,看著美麗,聞著芬芳,我想揮散那層霧,卻又有些心怯,生怕霧后的花朵只是一個幻影,所以,我就一直站在霧的這一側,不敢接近,卻又舍不得遠離?!?/br>彭浩川依然垂著頭,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里,自顧自的說著。“今天這層霧散了,我終于看清了?!?/br>說完這一句,彭浩川笑了一下,拿起酒瓶又開始喝起來。看著淺褐色的酒液從他嘴角流下來,滑過脖子,落入襯衫里,不知為何,蔣箏想把那個酒瓶搶過來,扔的遠遠的。彭浩川不該是這樣的。可她終究沒有去搶那瓶子,而是站起來,提起她的行李箱,繼續往外走。真相她已經告訴了他,就像他說的,信不信由他。“錦華在前幾天,已經把你的事通過某些渠道在彭城大肆宣揚了一通,你說你父母不知道你被人強暴的事,所以才支持你上大學釣金龜婿,現在他們知道了,你想過你的處境沒有?”彭浩川放下酒瓶,站起身來,晃了一下,走向蔣箏。蔣箏定住了腳步,心頭又漫過一陣絕望。她的事在天津被傳開了,早晚她父母都會知道的,只是沒想到他們也許比天津這邊知道的更早。“你既然想利用我為你的前途鋪路,就這么放棄了,好像不太符合你給你自己定的性子,還不夠惡毒?!迸砗拼ㄉ碜右换?,再次堵住了門。還什么?還利用我?欺騙我的感情?“你什么意思?”看著彭浩川咄咄逼人的雙目,蔣箏微微退后了一步,又覺得自己現在什么都豁出去了,怕他做什么,退后的那條腿,又邁了回來,比原先跨的更多。彭浩川雖然喝酒喝的有些頭暈,卻沒錯過蔣箏這些細微的動作。他笑了,笑的讓蔣箏再次想退后。“后天醫院那邊的實習,你不要缺席了,暑假兩個月,除了實習的工資外,你要是能協助研發出切實有效的藥物來,會有獎金的,我們彭家有的是錢?!?/br>蔣箏愣了一下,她都實話告訴他了,他怎么還讓她去醫院實習?“不想去?不去的話你打算下個學期怎么過?問你表姐要錢嗎?”彭浩川干脆靠在了門上,勾著嘴角,抱著膀子看著蔣箏。“我……我不想欠你人情,況且我還……”“還什么?還利用我?欺騙我的感情?”“我……我……”蔣箏一時張口結舌,想說她已經是個被人糟蹋過的人了,他不嫌她嗎?可又覺得以彭浩川的身份家世,又怎么會在乎她這些,一腳踢開她就是了。“你既然已經利用了我,還欺騙了我的感情,以為一走了之就行了嗎?”彭浩川牢牢地盯著蔣箏,看她掙扎,痛苦,眼中偶然閃現的怯弱與卑微,最后又化為倔強與堅定。“那你想怎么樣?”放下行李箱,蔣箏站直了身體,直面彭浩川。“你先等我一下?!?/br>說著,彭浩川走進了這個房間的盥洗間。一陣嘩啦啦的聲音傳來,蔣箏臉色有些尷尬,彭浩川應該是在方便。隨后又聽到一陣沖水的聲音,水龍頭打開的聲音,很快,彭浩川就走了出來。除了眼睛還有些紅之外,他的頭發已經被他用水理順,又成了那個俊秀溫潤的彭浩川,就是襯衫的酒漬還在。彭浩川見蔣箏看了看他胸口,他攤了攤手:“沒辦法,你房間里可沒有男人的衣服,先湊合穿吧?!?/br>說完,彭浩川打開房門,一手提一個箱子,走了出去。蔣箏咬了咬唇,對彭浩川多了幾分感激。現在外面不知多少人在看她笑話,彭浩川不是找人把她趕出去,而是送她走,已經極大的維護了她所剩不多的尊嚴。果然,剛到小洋樓樓下,就有不少他們班的同學竊竊私語,看向她的目光頗讓人一言難盡。有惋惜,有不屑,有輕蔑,甚至還有肆無忌憚的rou欲。彭浩川卻完全沒事一樣,提著箱子,讓她走快點,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小洋樓。這還沒有結束,來參加宴會的不少人都在附近,見彭浩川和蔣箏出來了,紛紛轉過頭來,像在欣賞一出極為有趣的鬧劇一般。尤其以鄭錦華為首的一群年輕女子,甚至已經直接笑出了聲。“表哥真是好人,居然還親自送這破鞋出去?!?/br>鄭錦華的聲音不大不小,周圍都能聽到,幾乎立刻引起一陣哄笑。蔣箏目不斜視,昂著下巴向前走著,天知道她有多想跑起來,逃離這個地方,可她不能。他早想嘗嘗她的味道了然而,蔣箏只顧著跟彭浩川走,走了好長一段才發現,他們不是去的大門方向。最后,他們停在了一座更精致的小洋樓前。“進去吧,今晚你住這里?!?/br>彭浩川把兩個行李箱交給走過來的傭人,又交待了他們放在哪個房間。“為什么?”蔣箏站在門前,不解的看著彭浩川。“那座樓里都是同學,你也看到了,他們怎么看你的,你現在應該不想面對他們吧?!?/br>彭浩川跨進門,朝蔣箏伸出了手。“你知道我問的什么意思?!笔Y箏依然站在門前,看著那傭人已經拿著她的行李上了樓。“你進來我就告訴你?!?/br>彭浩川見蔣箏的手不遞過來,上前一步,直接把她拉進了門。然后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那些窺探的視線,也一并關在了門外。蔣箏腦子已經一片空白,嘴里全是酒味,還有獨屬于彭浩川的清爽味道。他在吻她,不同于以往的蜻蜓點水,他的這個吻極有侵略性,卻又沒那么粗暴,霸道中透著幾分繾綣溫柔,讓人逃也逃不開。蔣箏一動不動的被彭浩川抵在門上,漸漸的閉上了眼睛,由著他不斷的碾著她的唇,勾著她的舌,津液交纏。她聽到有人下樓,又匆匆而去,這個吻卻一直沒有結束。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都已經快喘不過氣來,才稍稍分開。“現在你明白為什么了嗎”彭浩川的手依然扣在蔣箏腦后,看著那兩瓣被他親的微微有些紅腫的柔軟嘴唇,滿足的笑了。他早想嘗嘗她的味道了。蔣箏還沒緩過來,呼吸有些重,不,她不明白。“傻?!?/br>彭浩川笑著又在她唇上狠狠的親了一下,這才放開她。這番親吻,彭浩川的身體早有了反應,現在二人分開,看著越發明顯。蔣箏微微別開目光,她明明什么都經歷過了,現在竟有些羞澀。彭浩川深呼了一口氣,離蔣箏又遠了一些。“今晚把門鎖好,這是我住的樓?!?/br>蔣箏瞬間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彭浩川所做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預料,她現在腦子里一團亂,連被彭浩川拉著上了樓,去了給她安排的房間,都渾渾噩噩的。彭浩川出去前,又叮囑了一番讓她鎖好門。在盥洗間里對著鏡子發了很久的呆,蔣箏才明白彭浩川讓她鎖門的意思。心中五味陳雜,蔣箏洗漱了一番,然后把門鎖好,這才躺在了床上。這個結果,太出人意料,那她今后該怎么辦呢?同樣覺得出人意料的是接到消息的,那些尚未離去的賓客。他們本以為彭浩川要把這個妄圖攀附的賤女人趕出去,沒想到彭浩川竟接到他自己樓里住,而且看傭人的表現,言語間對那女子毫無不敬。這就很耐人尋味了。倒是知道這邊出事,過來查看的彭浩宇,對此不過一笑置之。“誰少年時腦子沒熱過,我弟弟還是熱的晚的呢,等這股熱乎勁過了就行了?!?/br>他這樣一說,多數男人都覺得倒也是,便呵呵一笑不再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