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和你說什么了?
醫生和你說什么了?
休息室里有床,每天都有人打掃,被子也是剛換的,你先去躺著,家庭醫生大概最遲半小時就會過來。 怎么叫了醫生,我不是說不要了。 先去躺著。 你又自作主張是吧! 霍繹的表情很復雜,你流血了。 李夏怡懵了,血?什么血?為什么會出血? 且先把她是不是處女這一點拋開不說,到底也是一個22歲的成熟女性了,性器官已經發育得很成熟,又不是14歲幼女,連自己做也有嘗試過幾次,從沒有出血的狀況。 處女么,嚴格意義上,她覺得自己不算。 但她立刻為花徑之中的無名疼痛找到了依仗都是霍繹太粗暴! 而霍繹覺得不能讓她再呆站著了,微彎下身,手臂從她腿彎之下摟起,將她整個抱了起來,放到了休息室內的床上,仔仔細細的理好被子。 過會兒醫生來簡單看一下,如果不行還是要去醫院。 他手指間順著她的一縷頭發,略頓一下,還是別進她的耳朵后面。 你臉皮太厚了。李夏怡說,這會兒回過味來了,變態,原來他連別人內褲都看! 霍繹只當沒聽見,在床邊蹲低身子,哪里疼?洗完澡覺得好點了么? 她忿忿不平的,以前沒發現你是這種人,就算有出血肯定是因為你太粗暴了。 霍繹不辯解:對不起。 李夏怡說:你技術差。 霍繹略頓了一下,依然說:對不起。 嗯?這都不生氣?他今天太好說話了啊。按他們平時的交流方式,霍繹會在接觸她冷若冰霜的眼神時就立即陰陽怪氣的懟上一句,然后她當然不甘示弱,沖鋒的號角聲就響起了。 殊不知霍繹雖然表面看起來淡定,實際上就連顫動的睫毛都在訴說著不安,眼神匆匆掃過她的臉,最后只敢落在她腹部。 李夏怡的內心著實也不太寧靜,第一次和霍繹在封閉空間里單獨相處,彼此還沒有到很熟悉的程度,卻有了最親密的身體關系,尷尬到手指開始摳被角。 門外傳來敲門聲,二人都松了一口氣。 只是 李夏怡覺得吧,他至少會叫一個女醫生吧!也不是說男醫生有什么不好的意思,很多的男醫生都是婦科圣手,救死扶傷,一點都不為性別所局限,這并沒有什么問題,可是 要她對著一個年過半百,帶著神秘微笑,仿佛來普度眾生一般的和藹中年男人說出自己性生活之后的種種不適應,她做不到??! 拼了老命眼神暗示著霍繹,他居然全無意識,介紹說,這是他最信賴的家庭醫生顧醫生。 破罐子破摔,李夏怡只希望醫生不記得她的臉長什么樣子。 顧醫生用聽診器貼在她腹部聽了聽,仔細按了按痛處,問道:最后一次房事距離經期結束有幾天? 大概三天。 嗯,那就是不到排卵期。 顧醫生又讓她描述了一下是什么感覺的痛,然后問:之前有過性經歷嗎? 李夏怡只覺得一股熱氣從脖子沖到臉上,真的想要原地去世了,撐著用最后一口氣強忍平靜:沒有呃,也可能算有吧。 醫生懂了,長長哦了一聲,笑著說:沒關系的。 李夏怡: 她覺得好有關系!畢竟連婦科檢查都沒有檢查到這么仔細的她,第一回被問如此私人的問題。 初步看呢是沒有什么大問題的,你這幾天注意休息,如果后續還會疼的話,可以讓小繹再叫我。 醫生說完,笑瞇瞇的走了。 大致過了10分鐘,霍繹才從門外進來。李夏怡遵從醫囑,好好休息,正閉著眼睛裝死。 喝點水?他問。 李夏怡從聲音里聽出了點不對勁,睜開眼睛,視線和他擦過,他就像碰著刺似的避開了。 醫生和你說什么了? 那高大身形一頓,立刻回答:沒有。不是要喝水么,我去茶水間倒點開水,這個辦公室沒有熱的。 開始找補了還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李夏怡:我沒想喝熱水。 熱水對身體好。 話音剛落,霍繹已經推門出去了,留給她一個匆匆的背影。 端著水杯回來的時候,李夏怡一副守株待兔的樣子,坐直了身子盯著他,一臉嚴肅:我不是有什么疾病吧? 霍繹沒反應過來,你說什么? 你過來。 李夏怡讓霍繹坐到床邊,偷偷拽住了衣角確認他這回跑不了了,再問了一次:醫生和你說什么了?是不可以和患者本人講的話嗎? 霍繹說:別多想,沒那回事。 你都開始臨終關懷了?! 終于霍繹忍無可忍了,重重的叫她的名字,李夏怡,你要是真的那么精神還能胡思亂想,就在這里把項目企劃做完,千萬不要浪費你那本來就不夠用的腦細胞。 這才像你,看來我沒什么大事。她輕松的說:那你把電腦給我拿來吧,反正也不太想睡覺。 霍繹冷笑,給你兩分客氣你還不自在了?,F在就躺下休息,哪兒也別想去。 對她好,對她客氣都沒用,直接下禁令才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