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哭出來。顧律也嚇了一跳，趕緊下車手忙腳亂地從口袋里翻出紙巾塞到她手上。

不經意地，他的大手握住自己的，guntang的掌心有些濕。

女孩濕漉漉的臉上，居然泛起了別樣的緋色。

“那是你女朋友，你自己給她買就好了，干嘛找我幫忙。我又不是跑腿的?！彪m然很委屈，卻又不敢直接拒絕他，生怕一他真的生氣了，就再不會跟她講話了。

顧律倚著墻考慮好久，終于想出個方案來，跟齊雁商量道：“要不然我早上買好，在你家那條路上等你一起上學，你只要幫我帶去學校給她就行?！?/br>
雖然不開心，但想著可以每天都見到他，跟他一起上學，女孩卑微的心又立刻滿足了。

這樣帶早飯的日子持續了差不多一個月，連?；倍加H親熱熱地跟她手拉手一起上廁所了。顧律偶爾課間假裝路過撞見她倆，還會送兩瓶可樂過來。

“我都跟他說了不愛喝可樂了，每次都不聽?！迸⑻鹈鄣乇е?，齊雁卻默默在心里反駁：反正我愛喝就行，你愛喝不喝。

可惜沒多久這樣的關系又破滅了。

連續好幾天早上沒有遇到顧律，齊雁特地晚走了十分鐘，看到在紅綠燈前等著的顧律她假裝巧遇，欣喜地開口：“哎？怎么最近沒讓我跑腿了??？”

“我倆分手了?！?/br>
“真的？！”她趕緊掩住臉上的欣喜，幸好男孩沒注意放慢了車速跟她并排，吐槽道，“天天讓我猜她喜歡什么，煩死了。本來作業就多，害我都沒時間打球了?！?/br>
“哦。那你不會又想初中那會兒約了考什么大學再復合吧？”

“切，管她考哪兒，反正我是要考N大計算機系的?！?/br>
齊雁默默地又刻在了心里，許久。

雖然遲到被老師罵了頓，看到?；鄙袂閼脩玫哪?，她忍不住露出開心的笑容。

周末跟翁醒醒分享了這個好消息，又被臭罵了一頓。翁醒醒吼得她耳膜都要穿孔了：“齊雁你是圣母吧，還給情敵送早飯，腦子被驢踢了還是門夾了！”

“哎，反正他倆分手了，以后都不會送了?！?/br>
“那你不是沒機會跟他見面了嗎？”翁醒醒提醒道。

齊雁這次醒悟過來，原來?；背闪怂麄z唯一的交集。真的好諷刺，她掛了電話忍不住又哭了起來。齊媽下班回來看到女兒邊哭邊背課本的模樣擔心地摟住了她，趕緊打電話讓丈夫回家打算帶女兒出去吃頓飯放松放松。

放了兩天假，結果顧律又一大早守在她家路口，嘻嘻哈哈手里拎著兩份早飯，說是一份給她算辛苦費，另一份更豐盛的交給?；?。

“你倆復合了？”齊雁說不出此刻復雜的心情。

顧律并不在乎她那些小心思，一路上絮叨著?；鄙樟?，讓齊雁幫忙打聽她到底喜歡什么禮物。

只不過屬于?；钡哪欠菰绮捅凰恿?，而且?；焙孟襁€跟班上另一個男同學好了，齊雁偶然發現他倆在樓梯口偷拉小手，那笑容跟初中時偷拉王明月手的顧律一模一樣。

她沒敢吱聲。

等到顧律發現真相，干脆把早飯扔進了她的車籃子里蹬著車立刻騎遠了。齊雁沒去學校，轉到公園里坐著，一邊哭一邊把那份被扔掉的早飯吃完。

“她不要的東西，可是我很想要啊?！鄙ぷ友郾话佣轮?，生吞進去食管被撐得極痛，淚珠撲簌簌往下砸。

用力地拍了拍胸脯，不適合的話，勉強也沒有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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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白日蜉蝣十年不遠

十年不遠

05

如果他們的故事就此畫上句號，又何必糾纏近十年。

他想上N大，那她就再努力些好了。

初三，高中三年，再進入同一所大學的話，這樣的緣分至少可以稱得上一句“好朋友”?？墒驱R雁從來不了解顧律的想法，彼時他居然經常在自己教室門口轉悠，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男孩故意停在這邊，有時間手里顛著球，或者拿著講義，眼神飄去的地方總是跟別人打鬧的?；?，不曾落在他身旁的自己身上。

所以當他突然趴在窗沿，像初三那樣指著她數學卷子上的錯題，嘲笑道：“你這道題怎么都錯了，上課沒聽講嗎？”

“算了，我教你吧。都馬上高三了，高一的幾何題都會做錯。唉，你這樣怎么考重點大學??？”顧律的字很好看，娟秀得有些像女孩子，跟他張揚的個性完全不同。

齊雁攥著卷子的另一角，用力地抹平折痕，低聲道：“你覺得我能考上N大嗎？”

男孩繼續埋頭給她糾正錯誤的步驟，隨口回道：“估計懸，你數學太差了?！?/br>
——那你希望我考上嗎？

她沖動地想為自己爭取一些機會，只是當?；甭愤^的一瞬間，男孩鼻音重重地哼的那聲，齊雁懂了，此刻的她不過是一對小情侶吵架的調味劑。

所以，他希望能考上N大的人，只有?；卑?。

出乎她意料，?；备櫬梢恢睕]有復合，男孩倒是經常往她這里跑，甚至給她整理了高頻錯題筆記，理由是感謝她之前一直幫自己的忙。

齊雁沒有拒絕，小心翼翼地收好，故意打趣道：“那你不請我吃頓飯嗎？”

“行啊，食堂刷卡。隨便吃?！?/br>
這被齊雁定義為他們第一次的約會。

屬于她一個人的甜蜜回憶。

后來她真的跟顧律成了不錯的朋友，看到他們班主任去球場逮人就會立刻沖過去提醒他趕緊跑路。顧律給她貼上了好兄弟的標簽。

高二的期末，齊雁考進了文科前十名。

這個成績，老師說保持住N大有望。齊雁一咬牙讓爸媽又給她在暑假報了數學提高班，準備好好沖一沖。

高三一到整個年級的氛圍都不一樣了。

每一天都變得很趕，晚自習是開放式進行的，想留多久都行，經常有人等到保安來鎖門才戀戀不舍地從教室離開。

齊雁也是其中的一員。

本來父母怕晚上危險想來接送，但是齊雁發現顧律偶爾也會這么晚離開后，便又起了小心思說自己跟其他同學一起回去很安全。

也只是偶爾遇到而已，兩人碰面顧律還沒等她開口就開始盤問她小考的數學成績，幾分鐘的路程也要跟她重復好幾遍知識點，像專屬的家教似的。

這小小的甜蜜讓齊雁更有動力沖刺N大了。

高三的娛樂很少，幾次模擬考榨干了大多數人的熱情，按部就班地做題講課訂正，再考試排名劃本科線。

齊雁的成績忽上忽下，她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今年她的生日正好跟春節撞到了一會兒，爸爸買了束玫瑰回來送給mama，從里面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