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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都做的出來,強壓下心頭那片惶恐,他終于表明了自己的抗議:“你們打我可以,但不能侮辱人?!?/br>趙陽聞言終于站起身來,指著蘇傾奕沖其他人下命令道:“來,讓他知道知道,對付階級敵人咱們向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br>得了命令的幾個人,立刻圍著蘇傾奕拉扯起來。說句心里話,蘇傾奕并不是不怕挨打——他長到這么大,蘇父脾氣再爆的時候都沒有動手打過他,這種rou體上的疼痛對于正常人來說,總是令人畏懼的——可就在這一刻,他寧愿他們打死他。蘇傾奕死死拽著皮帶,拼盡力氣不受這種侮辱。到底是個男人,他跪縮在地上,其他幾個人許也是拉扯地不得章法,半天也只把他的襯衣從褲子中拽出來而已。趙陽自始至終沒有動手,只站在一邊冷冷地看,過了一會兒,或許是感覺沒勁,也或許是壓根就沒打算真扒了蘇傾奕,他點了根煙不耐煩道,“行行行,都別弄了,先打老實了再說?!闭f完頓了幾秒,又補了句,“別打頭臉,其他地方隨意?!彼仓琅鋈嗣鼇砜倸w是麻煩事兒,不管怎么說,私下里無端打罵這種行為都是被禁止的,但只要傷不在明處,諒這些“牛鬼蛇神”也不敢說出去。其他人對此也都心照不宣,就連甩皮帶都不用銅頭那端,只用皮質的那面抽,這種打法兒只要不抽到要害,既疼還不容易把人打壞。沒抗多久,蘇傾奕就覺得全身上下都火辣辣地燒得慌。他蜷在地上,抬手護著頭,閉著眼一秒一秒地挨著。起初,皮帶甩到身上時,他還能條件反射地哆嗦一下,可打著打著,他連哆嗦的力氣都沒了,卻還是死咬著嘴不肯出聲。見他始終不吭聲也不肯開口求饒,幾個紅衛兵打著打著也沒了勁頭。這個當口,不知道是哪個多事的學生在窗外大喊了一聲:“打人啦!要出人命啦!”沒一會兒工夫,周圍宿舍便有學生陸續趕了過來,有的單純是來看熱鬧的,也有的直接進到教室進行勸阻。眼見人越聚越多,打人的紅衛兵們這才徹底收了手。蘇傾奕終于松了口氣,他閉著眼癱在地上,可再睜開時,還以為自己被打得產生了幻覺——賀遠正立在他的面前。其實賀遠今晚過來完全是臨時起意。蘇思遠不在家,他下班以后不想一個人在家待著,便不知不覺拐來了學校的方向,結果溜進來還沒走多遠就看到一座教學樓門口圍了一堆人,這才跟著過來看了一眼。“誒你誰???”教室里的一個紅衛兵見賀遠一直盯著地上的人看,走過去語氣不善地問道,“你認識他怎么著?”天知道他多想回一句“他是我的人,你再敢動他一個指頭我弄死你!”可看著蘇傾奕帶著幾分惶惶的眼神,還是咬牙忍住了,只搖搖頭道:“不認識?!?/br>“不認識你看他干嘛?”“……我看看他究竟認不認罪?!?/br>聽賀遠這么一說,起初還態度不善的紅衛兵立馬收了氣焰,沒再刁難他。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打人是繼續不下去了,有學生提議說送蘇老師去醫院,幾個打人的紅衛兵聞言都看向了趙陽。趙陽撇撇嘴,先一步從教室離開了,剩下的幾個人會意地跟了上去,最后一個出教室的甩下一句:“真他媽不禁打?!?/br>教室中緊張的氣氛終于散去,有幾個學生進來想幫忙,蘇傾奕無力地擺擺手,道:“不用了,你們都回去睡覺吧?!?/br>學生們見狀也沒好再說別的,陸續散了。見人都出去了,賀遠趕緊上前把蘇傾奕扶了起來。“你怎么來了?”蘇傾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剛才還能忍的疼痛在終于意識到賀遠真的在這里的一刻,驀地被放大了好多倍,痛得他渾身直打顫,一直強撐著的那點力氣也仿佛一下被抽干了,直接癱在了賀遠懷里。賀遠趕緊攬住了他,聲音有點哽咽了似的,道:“我帶你去醫院?!?/br>“不……不去醫院,”蘇傾奕靠在他身前,搖了搖頭,突然十分委屈地咕噥了句,“我想洗個澡?!?/br>天晚了,澡堂差不多都關門了,賀遠忍著鼻腔的酸意,應道,“行,咱回家,我給你洗?!闭f完又背朝蘇傾奕半蹲下.身,“上來,我背你?!?/br>蘇傾奕渾身酸痛又沒有力氣,當下也顧不得別的,兩手搭上了賀遠的肩。這個時間末班電車已經沒有了,賀遠背著他走了一路,兩人到家的時候,十二點都過了。皮帶抽過的背上、大腿上、胳膊上,盡是腫起來的條條紅痕,有些嚴重的地方還破了皮——賀遠簡直都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樣的心情給蘇傾奕擦的身,上的藥。蘇傾奕似乎十分疲累,一直閉著眼睛,只在碰到傷口疼了的時候才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賀遠其實有好多話想跟他說,可看著他趴在自己懷里睡得很沉的樣子,又實在沒有舍得叫醒他。一個多月以來,這是蘇傾奕睡得最安穩的一覺,一直睡到了轉天快中午。賀遠沒去上班,趁他睡著的工夫,出去買菜順便給車間打電話請了兩天假。九月底的天沒有了伏暑的燥熱,窗口不時吹進來的小風,也讓人覺出了幾分初秋的味道。醒來的時候,蘇傾奕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地方不酸痛,緩了半天才意識到自己身下躺的是哪張床,他費力地坐起來,剛把腿搭下床沿準備下地,賀遠推門進來了。“睡醒了?”蘇傾奕不由一怔——當年馮玉珍剛去世那會兒,他們兩人最初住到一起的日子里,有個禮拜天早上,賀遠也是買完早點回來,推門進屋時對自己說了這三個字的。如此簡單平凡的三個字,蘇傾奕卻記了十幾年。倒不是這三個字值得記這么久,只是因為那一刻,他真切體會到了在異鄉有家的滋味。“還迷糊呢?”賀遠見他眼神發愣,走過去抬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尖。“……沒有,”蘇傾奕笑了笑,坐在床邊環住賀遠的腰,臉貼在他的身前,小孩子似的狠狠嗅了一口,“真想這個味道?!?/br>“那就好好聞聞……”賀遠順著他的話開了句玩笑,剛想像往常那樣摸摸他的背,又記起他身上的傷,抬起的手停在半空略頓了一下,改往上揉了揉他的頭發,突然說了句,“我給你剪剪頭發吧?”這話倒還真不是想一出兒是一出兒——這兩年,蘇思遠隨著年紀漸長也越來越知道要好了,表現尤其明顯的一點就是護頭發,不再像小時候那樣隨便一剃就行了。為此賀遠還納悶過,這又不是小姑娘,那么在意頭發長短干嘛。后來還是蘇傾奕解釋說蘇思遠的頭發隨他,都是偏軟的發質,不像賀遠剃個毛寸也不難看。每回去理發店,剃頭師父總恨不得給孩子剃禿了,蘇思遠能樂意才怪了。不過小孩子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