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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矛盾是莫逆帶給她的,她知道,如果不是她對他在意,他絕對影響不到她。說到底,還是她把莫逆放在了心里,卻并不是 因為莫逆真心待她,她投桃報李,而是她自發的,對他喜歡。一旦喜歡,他也就自然而然成了她的軟肋,也終將成為,她的盔 甲。 “不好看嗎?”她問莫逆。 莫逆低頭親吻她脊梁:“好看,每一寸都好看?!?/br> 元鱈把他胳膊拉出來,改換成枕著他手臂:“殺人的時候不穿苗裝,以免目標太大。不殺人的時候我就穿苗裝,露著脊梁?!?/br> 莫逆皺眉:“能不能不露?” 元鱈:“不能?!?/br> 莫逆神情變得嚴肅,像是在思考這事他能不能接受,過了一陣,他說:“露一點行嗎?” 元鱈眼睛都笑了:“你有沒有想過,你為我妥協成這樣,是被我下蠱了?!?/br> 莫逆:“你不會?!?/br> 元鱈不說話了,只顧笑,能不能讓時間就停在這一刻呢?她擁有莫逆,莫逆擁有她,他們像現在這樣抱在一起,一直抱在一 起,平凡又簡單的過往后的日子 49 兩個人在一起過了一段短暫但和諧的日子,吳蕓打電話問元鱈什么時候回汀坊,打破了這種和諧,她們放寒假了,她想跟元鱈 見面。 元鱈問莫逆,想不想回去,莫逆隨她,她就訂了兩張機票。 要出發的時候莫逆突然有事,要回一趟元訣宮,元鱈只能自己先走了。 莫逆送她去機場,路上堵車,不是高峰期,也不是周末,三環堵的一塌糊涂。 元鱈在副駕上涂腳指甲的指甲油,“要晚點了?!?/br> “那,我們乘地鐵?”莫逆問她。 元鱈剛好把最后一個腳趾頭涂完:“我去看看外頭是什么情況?!?/br> 莫逆就要解安全帶:“我去看吧?!?/br> 元鱈比他快:“你待著吧,我去一趟?!?/br> 說著,已經下車了。走到前頭三岔路口,嗚嗚泱泱圍了一群人,元鱈擠進去,原來是有人求婚。 男主角弄了好幾輛車,后備箱全是花、氣球,女的很感動,捂著嘴一直哭,現場圍觀群眾一副副看好戲的態度,還有拿手機拍 的,畫面確實挺好,可那要在不占著公家資源的情況下。三岔路口求婚,怎么想的?元鱈過去就給他們踹了,就是脾氣不好。 男主角懵了,看著元鱈這個戴著帽子、口罩的女的,滿臉匪夷所思:“你誰???” 元鱈:“沒看見馬路上堵著車?” 男主角除了想求婚,還想拍視頻傳到社交平臺,這個三岔路口哪個角度都最美,拍出來有韓劇的效果,他可是計劃了很久,決 不允許有人搗亂:“那么多車都不說話,輪得著你嗎?” 元鱈:“我管他們說不說話,你堵著我了?!?/br> 男主角擼起袖子:“嘿我說你這個人!” 女的拉了他一把:“行了行了,我們換地方吧,拍時間夠長了?!?/br> 男主角覺得這么多人看著,被一個女的站出來這么說有點現眼,勁兒勁兒的,不愿意動彈:“不是她想干什么???尊重人不會 嗎?” 元鱈懶得跟他廢話:“趕緊滾,把地方騰出來?!?/br> 男主角心里憋悶,他雖然不覺得他占用公共資源這事兒有什么,可也怕事情鬧大了不好收拾,就準備下那女的給他的臺階,可 元鱈態度實在是不好,他又覺得他沒什么錯,就拿起車上的棒球棍沖過去了,沒想打人,只是想嚇唬嚇唬她,可他還沒到跟 前,就被元鱈轉腕打出去了。 圍觀群眾都嗨了,臥槽!這他媽什么情況?這女的是個練家子啊,看這動作利落的。 男主角看看自己胸腹,再看看元鱈,完全沒看明白她是怎么出的手,好他媽快,媽的這是二十一世紀嗎?現在女的不學點格 斗、武術不出門了是嗎? 那女的見狀拉著他往回走:“走了走了,人越來越多了,別這個畫面被人上傳了?!?/br> 男主角不爽也沒轍,打不過啊,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夾尾巴走了。 他們一走,堵著的車沒多會就疏通開了。 元鱈返回車里,莫逆發動:“怎么解決的?” “暴力解決的?!痹L說。 莫逆:“……” 元鱈:“他們也是沒人教他們正確的道理?怎么連基本的行為規范都不知道?” 她這話說的諷刺,但不是沖莫逆。莫逆跟她說:“你不能因為有錯誤示范就去否定一個好的教育的必要性,再好的蘋果也得打 藥,打藥也不能全避免長蟲,但可以讓大多數蘋果不長?!?/br> 元鱈突然笑了:“道長可以。永遠正直,我這么混蛋都不能讓你近墨成黑。厲害?!?/br> 她說的話總能讓莫逆覺得不好意思,有時候挺平常的,但就是覺得她不懷好意。莫逆沒搭茬,總算讓這個話題過去了。 很快到機場,元鱈跟莫逆要分開了。 莫逆看著她,給她整理頭帽:“到了給我打電話?!?/br> 元鱈點點頭:“你那邊結束了告訴我?!?/br> 莫逆:“嗯?!?/br> 元鱈:“親我?!?/br> 莫逆下意識看四周,清咳兩聲:“這么多人?!?/br> 元鱈:“親我?!?/br> 莫逆就蜻蜓點水似的親了她一口,親完趕緊轉移話題:“那個,你記得打給我?!?/br> 元鱈抱了抱他:“我等著你?!?/br> 分開之前說的好好的,可元鱈真的命太爛了,或者說,仇家太兇殘了,壓根不給她安分過日子的機會——在元鱈趕到汀坊 時,吳蕓不在,龍婆死在家中。 * 推開龍婆家院門的時候,她手里還拿著新房子的建筑圖紙,她想給她一個驚喜的,結果反而是龍婆給了她一個驚嚇。她就躺在 血泊里,閉著眼睛。元鱈慢慢靠近,表情從平和,到驚愕,到淡漠,幾乎沒用太長時間,可她越淡定,就越讓人瘆得慌。 她蹲下來,小心翼翼地觸碰她,冰涼僵硬的觸覺讓她猛地收回手來。這么怎么了呢?她拿了錢,拿了圖紙,還找了工程隊,馬 上就要蓋新房子了,怎么就不等一下呢? 為什么? 就不能沖她來嗎?龍婆年紀那么大了,為什么?是她放松了懈怠嗎?是啊,如果不是她貪圖跟莫逆之間和諧的時光,又怎么會 讓遲加遇有機會找到她的弱點? 她跪坐下來,把尸僵及身的龍婆摟在懷里,學她以前撫摸她的姿勢,理了理她灰白的頭發:“我想著新房子不用太大,你一個 人住,太大一定會覺得孤獨,我就畫了好幾天。我畫啊,畫啊,覺得你那個灶臺太破了,底下都是坑,你每次做飯要小心著, 避免崴腳,可你總崴到……” 后面的話她都說不出來了。她把臉埋進龍婆的頸間,眼淚全灌進了她血染的領口:“你還沒教全我下蠱的本事,你能不能醒 來……” 饒她怎么求,龍婆都再也醒不來了。 她在龍婆的院里待了很久,腦袋里想的全是小時候她教她認草藥,蠱蟲,還跟她說,外面的世界大,可也不見得有多好,人看 過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