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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安安靜靜躺在他懷里,聽他平穩的心跳。 她知道莫逆沒睡,莫逆也知道她醒著。這段光說喜歡不講未來的男女關系,已經到了分叉口,是換種穩定的接著來,還是一人走向一邊,成功難住了他們。 莫逆不強求,要是她真的是假,那也罷了,不過這俗也是一定要還的,他心里住了個人進去,還霸道地擠走了他的道,他就沒想再回頭了。 他曾試過去平衡他們之間的關系,也許可以‘不負老君不負她’呢? 但有點難,當她抱過來,他就管不住心了,乾坤、道法縱使玄妙莫測,南天門里縱有奇觀異景,他都不想了,他只想做個俗人,捧著俗物,為喜歡的女人。 在淪陷的過程中,他也有問過自己,值嗎?你才跟她認識幾天,你甚至對她并不了解。 不值,她哪里都不值,她甚至不配跟他心中大道相比較,可他還是奮不顧身地走向了她,中途他有那么多次轉身的機會,他也全不管。 原來這就是師父說過的,女人是毒藥,聞一聞就毒入骨髓,病入膏肓。他仗著自己道法高深,在大道之中,已鮮少有人能動他一根頭發,就聞了一下。 然后他就變成了這樣。 他有點卑微,可他仍然站得直,形如松柏。 街上還是有很多人看向他,有幾個中學生還大著膽子過來問他要手機號。 他下意識看向元鱈,他不知道,他竟然是期待她有所反應的。 可她沒有,她并不介意其他女性靠近他。 心里刺痛,他開始想她到底有多高超的騙術,可以讓他這樣對她深信不疑?他真的以為她是真的,可為什么她不愿意嫁給他? 還是如她所說,不是她騙得好,是他總相信? 有女生拉了拉他道袍,紅著臉說:“道士小哥哥,給我們嘛?” 莫逆輕輕扯回袍子,看著元鱈對她們說:“我妻子會不高興的。抱歉?!?/br> 幾個女生齊齊看向元鱈,本來在發呆的元鱈注意到一陣眼神,瞥過去,是莫逆的方向,有幾個女生把他圍了一個圈,可她們在看她,眼里是羨慕。 元鱈很好看,她們比不上,就又把手機收起來,結伴進了旁邊的書店。 莫逆走到元鱈身邊,像是考慮了很久,話說出來時,還有點如釋重負:“我走了?!?/br> 他其實沒明白為什么女人可以在朝夕間判若兩人,還是說愛情都這樣?涉及到責任就沒什么可說的了?他不知道。 元鱈沒說話。 她想留,他看起來那么難過,她想留下他,可怎么說不出話? 莫逆等不到她一句‘別走’,咬了下牙,轉過身。 元鱈看著他越走越遠,慢又穩,就像在被刀子刮骨頭,比肝腸寸斷還難受,可腳就像定在地上,抬不起來。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對他還俗娶她這事,她真承受不起。 莫逆慢慢把她從一個,不管別人死活的,變成越來越不能對他忍下心來的,她都默許了,可他太溫暖了,照這個節奏進行下去,她恐怕就忘了她是誰了。 娶她這兩個字,實在太重了,壓得她脊梁彎了,直不起來了。 她得冷靜,她還有仇沒報。 可越給自己洗腦,就越煎熬,曾經施給莫逆的那些為難,現在又全回到了她身上,這是風水輪流轉?報應? 突然,她臉上一涼,伸手一摸,有水。 她哭了,那么云淡風輕的一張臉,即使心在絞,也波瀾不驚,現在卻哭了。 身側那幾個高中生從書店出來,看到元鱈,小聲議論:“她哭了,是不是分手了?” “不對啊,那個道長不是說這個小jiejie是他妻子嗎?結婚了怎么分手?!?/br> 元鱈眉心一緊,心狂跳,跑向莫逆,從身后摟住他,不管多少人在看,她也一定要這么做,也一定要這么說:“我不留你,你帶我走!” 33 律師從元鱈那離開,剛出門,就被一陣腹痛給限制住了腳步。 他捂住,走到一旁,扶著墻,想自己是吃壞了什么東西嗎?沒有啊,他沒吃什么亂七八糟的啊??蛇@劇烈的疼痛似乎有反對意 見。 起初他以為是這邊環境的關系,可回到北京,并沒有好起來,甚至還住了院,醫生給開了各種藥,就是不管用,他才恍然想 起,元鱈是苗族的。 霍起他媽簽字時,他也有聽到她說‘簽了得了,這女人太邪性,就當花錢消災了?!?/br> 他當下臉慘白,趕緊給元鱈打電話,以性命起誓,表示他絕不會出賣她。 元鱈聽不懂,只是說:“怎么老說這些個我聽不懂的?是不是最近身體不太好,正好,我這有我們汀坊的古藥材,養身體最 好,我給你弄點?” 律師知道這是救命的藥,趕忙答應。 當天,元鱈的藥就寄到了,明顯是她早就寄出來的,她知道,他一定會聯系她。她都算對了。 喝了藥,他胃里更劇烈的疼,還伴著一陣陣惡心,到馬桶吐了幾回,吐出來黑黢黢的東西,他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當真一點 歪心思都不敢有了。 他孩子白血病,年年月月找配型的骨髓,也總在缺錢的狀態中,可霍保川給他的錢太少了。 開始他不知道元鱈,后來霍保川對她很防備,也越發謹慎,他知道他機會來了。能讓霍保川懼怕的人,就一定能給他想要的東 西。 果然,他們一拍即合,趁著霍保川神志不清,做了系列動作把他掏空了。 本來不用霍家人簽字也可以,但元鱈要保證她拿來不會讓人起疑心,所以按照傳統遺產贈予合同擬的條款,得霍家人簽字,公 證,才算正式完成贈予。 元鱈承諾給他那一份,足夠孩子治病了,可他是那種未雨綢繆的人,怕將來再有什么突發狀況,就留了一手,收集了元鱈非法 獲取的資料,想著以后再坑她一筆。 可要是元鱈也猜到了這一點,并有對付他的辦法,那這主意就只能胎死腹中了。 他的腹痛好了,就把手里元鱈的把柄全銷毀了。 讓霍保川都懼怕的女人,他玩不起。 * 霍起回北京之后就不怎么痛快,不是身體上的,是心理上的。 直到他媽告訴他,她簽了字,元鱈拿到了他爺爺的財產,他才知道這份不痛快是來自哪。 在此之前,他甚至不知道霍保川把他斂了一輩子的錢都給了元鱈,他大鬧,把家都砸了一個遍:“為什么沒有人告訴我?是不 是那個賤女人動了什么手腳?” “還不是你那時候不問家事?你爸進局子你有問過一句嗎?你就知道跟那幫狐朋狗友鬼混。兜里錢也沒短過,你哪還會管別人 死活?!彼麐屨f。 霍起聽不進去,他現在滿腦子元鱈那個賤貨:“早知道我絕不娶她!” 他媽也是沒有辦法:“開始我倒沒想過她會動手腳,主要她要是有什么動作就不會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