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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不了啊,她說話有什么分量呢? 吳蕓看阿泊懵住又覺得自己口吻重了,摩挲兩下她胳膊:“沒關系,下次拒絕好了?!?/br> 莫逆是元鱈扣下來的,但僅限于讓他留下來,他去哪她不過問,可莫逆一去就是大半天,本來等他晚飯的,他久也不回來,后面有個小孩過來傳話,說他晚飯不回來用了。 吳蕓聽完,下意識看元鱈,她倒是反應平淡。 八點多,元鱈去找了龍婆。 門關上的時候,吳蕓心都抖了一下。 二組到四組要騎車會快一點,走著就要十多分鐘了。 到龍婆家門口,龍婆給她留了門。 * 莫逆回來時,吳蕓在院子里,不熱的天氣一直拿蒲扇扇著風。 吳蕓看見他,直接沖上去,快到跟前又接連后退幾步,她讀過書,知道跟出家人單獨相處時,應該保持距離,避免不必要的誤會,也避免讓人家為難。 跟他有兩米距離了,她才說:“元鱈被龍婆叫走了。她小時候打水時不小心把龍婆弄到了井里,后來人救上來了,但腿瘸了?!?/br> 莫逆微微斂眉。 吳蕓又說:“龍婆是我們寨里的苗醫,也是……草鬼婆?!?/br> 莫逆當然知道草鬼婆什么意思,他也知道,霍起這么死乞白賴讓他來湘西,也是因為他以為元鱈是個草鬼婆,他害怕。 他是個道士,河山也早走過一遍,見過奇聞軼事不少,知道蠱這東西。 吳蕓越說越急:“我本來想跟她一起去的,可我有點怕龍婆,就……” 莫逆:“你告訴在哪,我去一趟?!?/br> 吳蕓就把地址說給他了。 * 進了門,元鱈看到龍婆在搗草汁,紫青色的汁水濺的衣服上都是。 元鱈坐到炕上去,看著她搗,也不說話。 龍婆搗完了,把汁水倒進一個瓷罐里,看過來:“都褪了吧?” 元鱈把衣裳脫了,把脊梁露給她。脖子以下,整副脊梁,都是紋身,脊柱正中紋得是飛禽走獸,邊緣紋得是毒蟲、毒蛇,毒物護法。 龍婆端著燭臺走過來,照了照:“倒也沒褪?!?/br> 元鱈把衣裳穿好:“找我什么事?” 龍婆把燭臺放在柜櫥上,人影在暖黃色的墻壁和高高掛起的衣裳里搖搖晃晃,過了好一陣,才說:“你給龍保達下毒了?!?/br> 元鱈:“是他自己把手伸到了我的繡針上。你知道,我沒媽,要自己繡嫁衣,針要帶身上?!?/br> 龍婆:“你要是不把你指甲里的毒渡到針尖上,你的針有毒嗎?” 元鱈不說話了。 龍婆給她倒了一杯泡了兩年蛇膽的酒,說:“聞你上山時,扎醒了一個嚇懵的族人。是我教你的,你倒還記得?!?/br> 元鱈:“你好不容易教點救人的本事,我當然得記住?!?/br> 當年,龍婆是自己跳進了井里,以此來算計元鱈成為她的接班人,沒想到元鱈坦然接受。她其實沒教她什么東西,主要是讓她認識這山里的藥物,毒物,讓她都能知道名字,熟悉用途。偶爾也會教她一些苗方兒,治病救人的,不過少,她不想元鱈那雙漂亮的手,只會救人。 元鱈干什么都入門很快,并且一遍就記住。龍婆起初覺得她是聰明,腦瓜子好使,后來才知道,她只是天生逆骨,專走歪門邪道。而她教的這些,大多是歪門邪道。 龍婆沒接著她的話繼續說,問她:“你回來,要干什么?” 元鱈說得輕飄飄:“清理門戶吧?!?/br> 09 莫逆到吳蕓說的地址,見里頭點著燈,弄出一點動靜。 元鱈聞聲,看向門口,沒見來人馬上敲門,猜測是莫逆來了。只有他才會考慮到這份兒上——不管里頭人在干什么,他都給人留出時間把事情干完。 龍婆問她:“是誰?” 元鱈:“我看上的男人?!?/br> 龍婆沒說什么:“那早點回去吧?!?/br> 元鱈從炕上下來,準備走了。 龍婆又喊住她,拿出來一個點心匣子,把里頭兩包用牛皮紙裹的草藥擱到她手里:“你胃不好,這個專治你的胃病?!?/br> 元鱈眼皮不易察覺地垂下,沒說話。 打開門,街邊上站著的,不是莫逆又是誰。 元鱈把門關上,走向莫逆時,眼看著他??此?,就沒法看路了,她前幾天崴的那只腳,又崴了。正好快到莫逆跟前了,她順勢撲進他懷里。 莫逆下意識把她拉開。 元鱈腳是真的崴了,被他一扯,人當下沒站住。 看她要摔,莫逆還是給了她一只胳膊,以便她有的支撐。 元鱈單腳點著地跳近一些:“腳崴了?!?/br> 莫逆:“那走慢一點?!?/br> 元鱈不走:“你抱我?!?/br> 莫逆聽而不聞:“可以走慢一點,不用著急?!?/br> 元鱈扶著他胳膊的手往下,扣住他五指:“我胃疼,你看,我拿了治胃的藥。再走慢一點,到家我就死了。你抱我吧?!?/br> 莫逆抿著嘴。 元鱈抬頭看他,天太黑,即使月亮圓又大,他這樣俯身對她,她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知道,一定不會好看,可她不管,還說:“你沒抱過女人?” 莫逆像是考慮了一番:“你等在這,我去找車?!?/br> 元鱈笑:“我的道長,這山里,沒車,最多是三輪的,你會騎嗎?” 莫逆看她站穩了,把手拿回來:“我很快回來?!?/br> 元鱈不讓他走,又抓住他胳膊:“不要,天太黑了,有鬼?!?/br> 莫逆聲音里顯出無力:“哪有鬼?” 元鱈兩只手摟住他胳膊:“沒鬼總有狼吧?” 莫逆后面的話有些微咬牙切齒,不細聽聽不出來:“那你想如何?” 元鱈雙手勾住他脖子,踮起好的那只腳,使勁湊到莫逆耳邊,啞聲說:“你把手伸到我腘窩,把我抱起來,什么問題都解決了?!?/br> 莫逆搬出一套老生常談的說法:“男女授受不親?!?/br> 元鱈就親一口在他臉上:“我親了?!?/br> 莫逆惱羞成怒,身上冒了寒氣:“你!” 元鱈不知羞恥,就是不松手,耍起無賴來:“你就抱我一下,能少塊rou?” 莫逆心里念著經,人果然平靜一些,跟她講條件:“我可以背你,不過你就要把鼓給我?!?/br> 那算了。元鱈從他身上起來,就跟瞬間長了骨頭似的。 她又不是傻逼,莫逆之所以愿意留在這里,無外乎是為她手里那只鼓,要是把鼓給他了,他肯定扭頭就走,絕不回頭。 要是霍起以前那幫朋友,她就不用那么多心眼了,趕都不會走。莫逆不行,他心沒有兒女情長,不會被她這點下作的手段勾引。 其實那鼓就在她箱子里,她沒鎖,想拿走早就能拿走了,可莫逆人品高尚,不會做這種事,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