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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儀式,也沒有任何人知曉,她便成了,他的人。 后來的日子。 若是回憶起來,她只會想著,為何曾經的她,會想過死呢,分明,活著是這么有意思。 他是將軍,而她只是他府里沒有名分的女人,可他寵她愛她,不懼任何人的流言蜚語。 他的府里只有她一個女人,因為他說:“卿卿是我唯一的女人,唯一,那這府里便連侍女都不能要,否則就違背了誓言?!?/br> 他總有些歪理,可她知道,說那些話,只是因為他想給她安全感。 后來,他出征了。 她不放心,也不安心,便說服了管家幫她收買一名伙夫,由她扮作那人去從軍。 從軍的日子是很苦的,尤其是她作為女人,不僅要瞞住身份,更得小心他人異樣的眼光。 所幸她曾經歷過乞討的日子,所以再苦再難她也忍了,她只想著,等到了邊關,她就去找他,那時,他便是想趕她,恐怕也不舍得了。 后來確實如她所想,他發現她時,雖然生氣,卻沒有要趕她回去。 他把她安排在他的帳里,即使扮成了小廝模樣,還是為他添了許多流言,她有些愧疚,可他絲毫不介意。 他向來是肆意的性子,她懂他,可也不想影響他,尤其是,他本就被許多人嫉妒著,他們極盡全力地詆毀他,誣陷他,甚至在圣上面前彈劾他。 而她又是多么心疼他,襁褓之時家破人亡,身為皇親國戚,卻被皇上用來當做彰顯仁德的工具,留下他一條命,卻被隨意扔給了一貧困獵戶家養著。 長到十幾歲,因為家里窮困,他自愿參了軍,甚至因為年紀小只能做火夫,后來因為無意間救了位將軍,這才有了他的出頭之日,一步步往上爬,全是靠著他的雙手拼殺而來,身上多少道疤,沒有人知道。 可他已經如此拼命,皇上卻還因為他的身份而對他忌諱頗深,且他從不懂掩飾,性格肆意而無畏,所以,才會遭致那么多人的嫉妒陷害。 因為知道這些,也因為心疼,所以她更覺得,不能再在她的事上,為他的名聲添加裂縫。尤其在這屬于他的地盤,若影響到他的威望,她真是不知如何自處。 她思慮過后,便去請教了那位新來的軍師,他叫衛暗,不知為何左半邊臉總帶著面具,說話聲音也有些沙啞,可他似乎很有謀略,因而很得慕郎重用,每次見著他們商討對敵之策,最后都是聽取他的意見,并且還取得了成功。 她不想只像一個花瓶似的活著,她想幫慕郎,即使能發揮的作用不大,她亦覺得自己是有意義的。 于是她認了衛暗做師傅,平日里聽他講些對戰的計策,竟覺得十分有意思,偶爾聽得入迷,她還會忘了回營帳。 后來被慕郎找來,見著她和衛暗相談甚歡,他很不高興,回去后依舊板著臉色。 她感覺愧疚,便極力討好與他,最后也和他道出自己的想法,聽到她說若她什么也幫不了他,那不如不要留在這里,他最終答應了她的要求。 她跟著衛暗學了很多,他什么都懂,這讓她很佩服,尤其他對她的請教總是不吝賜教,她對他也真正有了師徒情誼。 這是除慕郎外對她最好的人了,她愛慕郎,便對衛暗交托了全部的信任。這是她表達情感的方式,她把衛暗當成了重要的人。 那一日,衛暗同她說帶她去個地方,她沒有懷疑便去了,那是一個離邊關城內不遠的農莊,他們到了后,衛暗突然收到信鴿,他著急忙慌地走了,跟她說在這里等著,不要去別的地方。 她等到夜色漸濃,實在心頭不安,便摸著黑往回趕去。 可她在路上走錯了,直到天亮,也沒找到營地,只是見到了一個白衣白頭的女人,她的臉很年輕,就是看上去很滄桑,而她只看了一眼就轉頭繼續找路,此刻的她根本沒心情去思考為什么這地方會出現一個這樣的人。 她的心全飄到了慕郎身上,遲遲見不到他,她的心跳越來越快,不安和憂慮也漸漸加重。 終于,在她摸索著找回營地的時候,她卻發現營地里只駐守了幾百士兵,而當她得知昨夜營地被人偷襲,幾名副將被人活捉,如今已掛在敵城墻頭,而慕郎和衛暗他們已帶兵前去叫陣時,她覺得心頭的不安終于找到了出口,如泄洪般滾滾涌動,也讓她幾乎撐不住。 等了一日后,她在營帳前突然撿到一只信鴿,它的腿上綁著東西,一股莫名的力量推著她飛快地瀏覽了那張紙條。 可那短短的幾個字,她覺得自己差點就要不認識,她震驚,可更憤怒! 衛暗,居然和敵軍勾結,想要取慕郎的性命!她想到可能下一秒慕郎就會被害死,再也無法無動于衷,奔到馬廄就拖出一匹馬爬上去,不顧士兵的阻攔一路疾馳而去。 她根本不會騎馬,也不知道敵城的方位,可心中好似有什么在指引著她,最終,她竟真的也找到了他們。 只是那時已經兩軍對峙,她沖進了軍隊中,還沒到慕郎身邊,已經被不遠處的衛暗發現,他把她拉下了馬,見她狠狠地瞪視著他,他便懂了她是來做什么,可他沒給她機會,迅速地點了她的啞xue。 她憤怒又充滿恨意的眸子落在他眼里,讓他的心抽痛不已,而這時,正在軍隊最前方的人也騎著駿馬過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她,可他想到如今的場面,刀劍無情,且還有敵軍不長眼的弓箭手正在城門上候著,他不能眼看著她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于是忍著不舍沒有去看她含水的雙眸,他怕多看一眼便想留下她,哪怕一起死,他也不想和她分開,可他不能那么自私。于是他遞給衛暗一個眼神,便駕著馬轉身離去。 她看著慕郎的背影,仿佛已經見到了他被萬箭穿心的場景,她的心絞痛難忍,瞪視著的眼眶甚至快要炸裂。 衛暗扶著她騎上馬,他在她身后,沒有多言,他駕著馬正要離開,背后卻是一陣箭雨襲來,一支箭正中他的腰側,他本可以躲開,可若躲了,那便是射中她的胸口。所以他慶幸,是他擋住了。 他強撐著身體把她送回營地,她才剛下馬,他就倒了,她恨不得他去死,便也沒有管他,不管不顧地正要再次爬上馬,他卻抓住了她的腳,讓她動彈不了,她死命地踢他,卻沒有用。 她強忍住不安的淚水,安慰自己慕郎一定會沒事!看向衛暗時,眼里狠的像是要馬上殺掉他!可她還記著他救了她一命,所以她會等著慕郎回來,若他回來了,她便不再計較。 最后慕郎回來了,雖然身上中著箭,可所幸還活著!她驚喜不已,趕緊守著軍醫給他拔箭。 可為什么,那只箭竟是有毒的,而這奇毒,不會及時發作,偏偏無藥可解,這便是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