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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的蓮舌迎合他,才剛涂好的櫻色口脂全都被兩人吃下嘴去,一吻罷,她覺得魂都給他吮沒了……離殿前,他背著手,又變回那一派冷厲的帝王,清洌的嗓音冷冷的吩咐宮人道,“祭祀結束馬上護送娘娘回來?!?/br>她聞言心口一跳,這三個月他從沒提過她是不是要逃走之事,這會又放她去參加先蠶祭祀……看來,他竟是毫不知曉她的計劃。而她……到底是要逃,還是要留?直到她都坐上了鳳攆,領著浩浩蕩蕩的宮人出宮,看著久未見著的天空,她心中仍是一片惶惶。她在心中分析著自己現在的處境,他這樣子分明是要把她養成他專屬的禁臠……可是,他總有一天會玩膩她的身體吧?夢中,等周家倒臺后,他就立了孟亭玉,也就是那個女侍衛做了新皇后,才大婚的隔日,就賜了冷宮中的她毒酒和白綾……想到這,她用力的閉了閉眼。她不敢賭,帝王的心難以抓摸,同樣的,她也不敢愛!在那場夢中她何嘗沒有對丈夫的期盼與念想?次次違背了周家,結果一腔真情也只是付諸流水。呵,最是無情……帝王家。在那場夢她都死過一次了,怎么可能還傻到得不到教訓?是了,她要逃!她只能逃!只有逃離他,她才能真正的遠離那個惡夢!然后,她要活下來!在這片深宮外的天空自由地翱翔!***祭祀十分冗長,當帶著外命婦去采桑時,葉寧也在其中,她不著聲色地走到母親身邊,閑話家常。葉寧眉宇間的神色滿是擔憂,近三個月求見女兒都被阻下,她怎么能不擔心?還有……今日這計劃到底要執行、或是要放棄?周蓮葭眼神對上母親,抿著唇,神情堅定地點了點頭,可這一瞬間想到就要離開他,她心口竟莫名地絞緊刺痛,被自己的心背叛的感覺真不好受,她勾起一抹苦笑,心中卻清楚的明白……長痛,不如短痛。葉寧會意,在采完桑喂完蠶母后,暗中對心腹傳令了下去。紫宸殿中。處理政事的秦徹有些心神不寧,他心中哂笑,自己把她拘在身邊,想讓她離不得自己,結果自己竟也弄得離不得她,才這么一會,他居然想她想得心神不定……他其實說不清自己對她是什么心思,自從他暗地中摸清她和周惠的不合并非弄假,甚至從葉家的投誠知道她暗中表明的效忠,他心中就隱密地覺得歡喜,并升起一股強烈的欲望叫他更想征服她、占有她!把她牢牢的捆在身邊!他自是看得出她喜歡他,只是倔強著不坦承罷了,否則不會他一個吻,她就輕易地失神落魄,任他擺布。她在床上熱情激烈的反應更是次次都讓他滿足到了極致,天天做,夜夜做,他都還不夠滿足!直想把她做死在床上!而不做時,他也舍不得離了她,那么嬌的一個人兒,一舉一動都叫他愛得不行,抱也抱不夠,疼也疼不夠。再讓他馴服一段時間,她肯定離不了他,等斗倒了周家,把她悄悄留在身邊也無不可。“報──!”外頭突然傳來高亢的喊聲,當來人匯報完后,他龍軀一晃,立即推開案幾,猛地站了起來。“你說什么?”底下匆忙趕來的傳令兵全身都是汗,咬著牙提起膽子又重復了一次──“先蠶神殿起火,娘娘沒能逃出,火勢過旺,至今……尚未撲滅?!?/br>“來人,備馬!”秦徹幾乎沒有思考,大腦剎那間一片混亂,瞬間就沖出殿門。駿馬拉來,他一個翻身上馬,就揮鞭奔馳出北門,馬蹄卷起龍卷般的煙塵,他不管身后的護衛追不追得上,一馬當先,如一道瘋狂地紫雷奔到了北郊先蠶壇。他騎在顛簸的馬背上時,遠遠就看著熊熊大火直沖天際,一群人急忙地從遠處提著水來澆,卻怎么也撲不滅,他兇狠地一揮疆繩,加快速度沖到神殿前方,一跳下馬便雙目赤紅面色兇厲地逼問一旁的女官,“說,皇后在哪!找不到皇后,你們全部給她陪葬!”一眾女官刷地跪成了一列,臉色發白,瑟瑟發抖,為首的女官哆嗦著聲音道,“娘娘午后說要再為萬民祈禱一番,可火起時,神殿被鎖死了,火勢又燎燒的太快,娘娘、娘娘……”秦徹臉色刷地一白,幾乎忍不住想沖入黑云入天的熊熊火海,他死死的捏著拳頭才止住這瘋狂的念頭。“快點、給朕立即撲滅這場火,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事去提水!”一群人忙了起來,可這時,天上竟開始飄落雨絲,片刻就‘嘩啦啦’下成了傾盆大雨。一會后,火勢終于熄滅了,只是神殿已經燒成斷壁殘垣。秦徹管不得這飄瓢大雨,立即冒雨沖了進去那岌岌可危的廢墟中,殿中所有物事都被焚毀,他顧不得臟手,一雙手在烏黑的灰堆中亂翻,當找到了一塊小小的玉扣,人忽地一愣。縱使已經被燒得變形,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來,那是他今日親手替她戴上的……他還記得……她臉蛋紅撲撲的,一直偷覷他,可那雙會說話的眸子一對上鏡中他的眼,便羞得轉了開。一瞬間,他感到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心口劇痛,腳步踉蹌,他星眸染著一片血紅,喃喃道,“周蓮葭,你答應過朕會回來的……”那么生動的一個人兒,怎么會說沒了就沒了……他單膝忽而軟軟地撞在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腦中嗡嗡地,充耳不聞外界一片喊著陛下的焦灼聲音。大太監練鵬終于趕到,趕緊拿了把傘要替他遮雨,只是一踏進來,他卻極怒的大喊喝斥,“滾開!給朕滾開!”練鵬嚇得立即腳步凌亂的倒退奔出,跟著就見帝王瘋狂的用手把地上被雨水打濕的黏糊黑土聚了起來,嘴里還喃喃的念道,“葭葭……葭葭……他踩到你了嗎!踩疼了你嗎?”他一身龍袍都打滾得烏黑泥濘,懷中抱著一團不知什么的臟東西,指縫中都是黑泥,而臉上……遍布交錯如絲的斑斑水痕。‘轟隆隆’,雷雨交加,紫雷把天空劈成兩半,沒人敢再靠近發瘋的帝王,他一人在這廢墟毫不停歇的東番西找,那癲狂的神情看得眾人懼怕,垂下頭不敢多瞧。這一場大雨一直下到了夜幕深重。破敗的神殿周圍,黑壓壓的宮人跪成一團。當帝王跪著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