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主人X暴躁蛇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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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莘是在晃動中醒來的。半夢半醒之間,她似乎聽到了嘈雜的人聲,叫賣著妖獸的獸晶與骨牙,還有武器,元素石。這是,哪里?她睫毛顫了顫,眼瞼重如千鈞,仿佛壓著兩塊巨石。她費力的逼迫自己清醒,用力的睜開眼,面前是一層朦朧的黑,只透著微微的亮。她瞎了?不對。她蠕動著腦袋,將頭上那塊黑色的布巾甩落下來,面前忽然一片刺目的光,迫使她不得不瞇起眼睛。“看起來,你還死不了?!?/br>含著nongnong譏諷的嗓音在頭頂響起,伴隨著他的話語,黎莘驚覺自己緊貼的是一具人類男性的身體,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動。“我……你是……”她瞪圓了眼睛,因為初醒而混沌的腦袋沒能很好的分辨出男人的嗓音,這讓她心中慌亂了一瞬。高大的男子聞言,不由得停下的腳步,緩緩的俯首。原本遮蔽的他面龐的陽光被阻擋在腦后,他的氣息撲面而來,伴隨著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人類,你需要我幫你回憶嗎?”他逆著光,恍若神袛。黎莘這才看清了他的容顏,呼吸有瞬間的停滯。被陽光親吻過的蜜銅色肌膚,細膩而極富有質感,他的面龐棱角分明,凹陷的眼眶之下,是深邃銳利的眸。鼻梁,嘴唇,下頜角,每一處線條都像是上天完美的杰作,宛如鑿刻而出的希臘雕像,瘋狂沖擊著她的視覺。屬于雄性的荷爾蒙充斥了她周身的空間,她心口跳了跳,視線從他的喉結滑落,越過頸項和鎖骨,停留在略略赤裸的胸口。他穿著極貼身的黑色軟甲,如同第二層皮膚緊緊包裹著,手臂賁起的肌rou,胸口鼓脹的健美線條,呈現出極流暢和完美的姿態,最后隱沒在……她的身體之下。男人抱著她,剩下的部位都被擋住了。黎莘莫名失落。“抬起頭,看著我,你在蔑視我的存在嗎?”男人不悅道。他靠的如此之近,呼吸拂來,連聲音都酥的讓她軟了骨頭。這是真正令她折服的男人,她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詞,只是喉嚨干渴,渾身發熱。她呆呆的抬起頭,素來蒼白的雙頰竟然透出詭異的紅。男人不由擰了擰濃眉,薄唇緊抿,嘴角往下:“該死的,你不會又——”“噗!”話未說完,黎莘就當著他的面,重重的咳出一口血。男人動作敏捷的側頭閃避開,雙臂卻依然穩穩的托著她,在他懷中,她嬌小的像個孩子。黎莘捂著胸口,呼吸微弱。不行了,重病之人不能有這么大的情緒波動,不能受這種級別的男色攻擊,不然她遲早死在失血過多之中。可是……真的……man炸了!黎莘微熱的臉頰正貼在他胸膛裸露的肌膚上,那飽滿緊實的肌rou,隨著他的姿勢繃緊放松,時起時伏。她攥緊了手,指甲掐入掌心,才沒放縱自己一口咬上去。男人臉色發青,并沒有注意到對著他身材垂涎欲滴的黎莘,而是極力忍耐著灼燒般的痛苦。他該怎么處理這個人類才好?某亙:三更完畢,阿莘雞籠警告,請姐妹們控制下自己的情緒(doge笑)柔弱主人X暴躁蛇王【十】(第一更)待痛苦漸漸舒緩,深淵才略微放松了一些。他對懷中人類的忍耐度已經到達了極限,然而卻不能放開她,萬一她走幾步就故態復萌,他豈不是又要承受一次?黎莘拭了拭嘴角的血漬,胸口的疼痛感也稍減的一些。只是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吐幾回血。“元素石在哪兒,拿來?!?/br>深淵不欲和她多費口舌,現在的狀況,還是找個能放下她的地方,她渾身上下都臟兮兮的,活像是路邊的乞兒。他并不能容忍這么有礙視線的“物體”,天天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如今自己還不得不抱著她。而元素石是大陸上的通用貨幣。黎莘逐漸從他那不耐的語氣,過于高昂的頭顱和不可一世的神情中,猜到了男人的身份。沒出意外的話,就是那條中二蛇了。她試探著叫了他一聲:“深淵?”深淵聞言,并未低頭看她,而是冷笑道:“人類,我沒有賦予你直呼我名的權利,你不配?!?/br>黎莘被噎了一口,雖然氣結,還是讓她確認了他的身份。是那條混蛋蛇沒錯了。她原本以為蛇類化形,大多會偏向陰柔的秀美,倒是從未料到深淵的人形是這么……英俊性感。或許也不該這么形容他,他給人的感覺很特殊,很符合這個世界的審美,應該說,和大陸中記載的神袛雕像的確有幾分相像。她不由開始猜測深淵的真實身份。“你聽不見我的話嗎?”被忽視的深淵咬緊了牙關,憤怒涌上心頭,讓他不自覺的就松開了雙手,把黎莘重重扔在地上。他身形高大,與地面的距離不算很小,所以即便黎莘是屁股朝下給摔的,還是顛的身體一陣疼痛。她沒忍住,當著他的面又吐了一口血。——這回深淵的臉都青了。黎莘之于他來說,就像是卡在喉嚨里的一根刺,吐不出,拔不掉,長在rou里,疼的還是他自己。“咳咳咳?!?/br>黎莘捂著嘴咳嗽,手掌間滲出絲絲的鮮血。深淵可以預見到,如果放任她繼續下去,馬上她會因失血過多而死,然后拉著被契約法則制裁的他,一起灰飛煙滅。他極不甘心的把她從地上提溜的起來,咬牙切齒:“元素石拿來?!?/br>他必須為她療傷,因為要抱住自己的命。黎莘從咳嗽中喘勻了一口氣,整個人軟軟的癱著,手臂半搭不搭的勾在他肩畔,整個人的重心都靠深淵支撐:“對,咳,對不起,我身上一點都沒有?!?/br>作為一個被驅逐流放的人,她怎么可能會有通用貨幣?聞聽此言,深淵的腳步不由得停頓了下來,眉眼沉郁。不知是不是黎莘的錯覺,她好像聽見了他身上傳來骨骼的咔咔摩擦聲。她只能做無辜臉:“以我的身體狀態和能力,怎么可能狩獵妖獸呢?”由于身體太過瘦小,在深淵的眼中,只能看到一片漆黑中一張白慘慘的臉,別說無辜不無辜了,這只比亡靈們好一些罷了。起碼她的臉皮還沒掉。他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修士公會在哪里?”某亙:好困啊……為什么今天這么早就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