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籠
關籠
說完附身又在她嘴巴上親了幾下。 陳詩洛的評判標準隨著他變了又變,他口吻不虞,卻又留給自己幾個溫柔的吻。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秦安衍的心思才讓人霧里看花,猜不透。 這一次他將她帶來的房子不是上次的公寓,而是一個半山上有大花園的別墅。這里離主城區很遠,也不是小區化的別墅群。 因為之前的不愉快,陳詩洛不知道在他面前該說什么,秦安衍又變回了溫和紳士的模樣,先一步下車幫她開車門,還接過了她手上的提包。 晚飯是傭人提前準備好的,等兩人落座后又為他們倒上紅酒。 食不言,寢不語。這一次陳詩洛和他的吃相都很斯文,這頓晚飯吃了一個半小時才結束。 她滴酒未沾,秦安衍又續上了一杯,拿著杯子遞過來要和她碰杯。 陳詩洛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又回到了討好客人的狀態。她笑得斯文內斂,知趣地抬起了杯子。 飯后秦安衍帶著她參觀了房子,他是一個只要愿意和誰都能愉快相處的人,說起收藏的藝術品更是滔滔不絕。 客廳里放著一架鋼琴,他興致上來后拉著她坐在自己旁邊。 陳詩洛已經很多年都沒有碰過黑白鍵,雙手摸上去的時候冰涼的觸感讓她覺得陌生又恐懼。 那是對從前的恐懼。 秦安衍自己先動手彈了起來,琴聲一開始,陳詩洛就知道他在彈什么。 花之圓舞曲。 歡快的音樂并沒有讓她放松下,相反整個人緊繃繃的,那是被冒昧的不快。 你知道什么?她問他,琴聲將她質問的語氣壓下,一點氣勢也沒有。 他的雙手來到高音區,手臂擦過她的,舍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給她。 陳詩洛有了離開的打算,她強迫自己耐心地等待他演奏完,最后的理智硬生生地壓住了她想要奪門而出的欲望。 她的雙手緊握,指甲陷入rou里帶來微微疼意。 樂曲戛然而止,秦安衍握住她的手,很輕松就將她的手指解開,和自己十指相扣在一起。 你是說哪方面的。還不等她開口,就繼續道:如果是十幾歲時候的你。 知道一點。他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惡意。 陳詩洛甩開他的手站了起來,連包也不拿就沖向大門。她用力往下拉把手,門卻被鎖上了打也打不開。 秦安衍還坐在鋼琴椅上,憐憫地看著上下擺弄大門的陳詩洛。 意識到門是打不開的,她轉頭惡狠狠地盯緊男人,咬牙切齒道:讓我走。 我得給你看樣東西。他沒拒絕,也沒有答應,漫不經心地走到她面前,朝他伸出手。 滾開。陳詩洛拍開他的手,用勁很大,秦安衍白皙的手背上頓時出現了紅痕。 他也一點生氣的意思也沒有,好脾氣地看她,像對待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陳詩洛惡心他這樣的神色,恨不得戳瞎他的雙眼。 就連關于你父親的,你也不想看看嗎? 蛇打七寸,他最是知道如何掌握住一個人的軟肋,狠狠抽一巴掌后又要給些甜頭,再兇的小畜生也能訓得聽話。 他本來不想那么早就對這個小婊子做這一步的。 要怪,就怪她非要挑自己不痛快的時候,上門找干。 陳詩洛還是和他一起上了樓,她走在秦安衍后面,警惕的盯緊男人的所有舉動。 進了房間后,秦安衍碰了碰書架上的一本書,整個書柜往旁轉動,露出了里面的暗門。 他先一步走進去,陳詩洛站在門口動也不動。 隔間里面只放了一張床,和一根突兀的鋼管,不倫不類的打扮讓她心生不安,不愿意進去。 秦安衍沒管她,自顧自的坐在床邊,拿起了床上的文件,打開后張口就開始念上面的文字。 陳明江,五年前從公司破產后跳樓自殺,早年和妻子離婚,女兒跟父親一起生活。還沒念完,陳詩洛就沖上來奪走了他手中的文件。 結果手里是兩張空白的紙。 后面的門因為沒有感應到人自動關上,在她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之后,已經來不及出去。 秦安衍做出可惜的樣子, 傻女孩。 陳詩洛再也不敢用對待正常人的方式去面對他,更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只是情趣所致,才帶自己進了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