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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了PO18虐色流觴下部(又名:媚殺四方)97藍傘97藍傘隨著戰亂四起,西湖邊多了很多流民,他們在西湖邊搭起棚子,在這里躲避戰火。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紅衣魔的流言再出,流言說紅衣魔沒有死,還在世間游蕩,攪得人心惶惶。天氣變暖,霍思良照常開始自己皮影戲,只不過大家對男歡女愛的不感興趣,戰火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燒到錢塘,沒有人再有興致看皮影戲。但霍思良并不在意,因為演皮影戲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暖春,只要暖春喜歡就好。在二月初的暖夜,霍思良唱完最后一出雷峰塔相見后故事大結局?;羲剂夹薷牧舜蠼Y局,最后許仙和白蛇長生不死,生生世世在一起,這是他所希望的,也希望自己和暖春也可以這樣。“霍公子,你這個演完了,下個演什么?”一個癡迷于霍思良,每場不落的紅艷女子媚聲媚氣的問。“這個,我還沒有想好?!被羲剂紲睾托φf。“不如就演吧!大殺四方的紅衣魔被眾人合力殺死,從此天下太平?!比巳褐幸粋€書生模樣的人說。暖春收拾東西的手在聽到“紅衣魔”三個字時停下?;羲剂紡乃砗蟓h住她,握住她冰涼顫抖出了一層冷汗的手,堅定道,“我不會演,這世上根本沒有魔?!?/br>回家的路上,暖春再不似往日歡躍,悶悶的坐在大黑背上,抬頭看天。這是第一次,霍思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暖春!”霍思良走近她,握著她的手,神情凝重但又飽含柔情說,“無論世人怎么說,你都不是魔,你是我的妻,僅此而已,只知道了嗎?”暖春點頭,對霍思良微微笑了。進入二月后的第一次細雨,毛毛撒撒的滋養萬物。西湖邊的樹木都已經抽出嫩黃色細葉,一些桃花已經鼓出紅紅粉粉的花苞。霍思良和暖春正在街上,這雨就飄飄灑灑而下,兩人今天沒有帶傘,只能尋一處房檐避雨。正好同他們一起避雨的有個買油紙傘的老爺子,霍思良問,“您的傘怎么賣?”“二十文?!崩蠣斪右娪猩?,笑瞇瞇拿出一把白底畫著粉色牡丹花的傘,“我這把傘,無論是從做工還是選材,在這錢塘縣絕找不到二人!”霍思良看老爺子桶里插著的各式雨傘,點頭含笑認同,繼續問,“有沒有藍色的?”“藍色?”老爺子撐開自己手中的傘,“這個不好嗎?你看這牡丹花,盛世繁華,多好!”“我還是喜歡藍色的傘?!?/br>“有,但是那把傘骨架有些松懈,我沒有修,是個廢品?!?/br>“沒關系,把傘賣給我吧!”賣傘的老爺子十分費解,霍思良好傘不買,非得買一把廢傘。此后,一到雨天,霍思良就會撐那把藍色的傘,帶著暖春到湖邊漫步,感受著草長鶯飛,萬物勃生的春天。“暖春,你說過藍色是最清澈的顏色,不論經歷多少風雨,都會雨過天晴。不論經歷多少磨難,都要相信風雨過后,一定會出現蔚藍的天。所以,我們撐著藍傘,一起等雨過天晴,好不好!”暖春不太懂霍思良的話,但是她一直點頭,只要和思良在一起,怎么都好,下雨也好,晴天也好,有他就好。二月末,天突然間轉熱,似乎直接進入夏季,就在這時,西湖邊的流民棚里爆發出瘟疫,這個瘟疫傳染極強,剛傳染之人開始只是輕咳,最后越來越嚴重,不住咳血,全身開始潰爛,從頭開始到腳,一層層掉血rou,血淋淋的十分駭人。從患病到死亡,一般為五天,有些抵抗力弱的,當天就會死。本來綠柳如煙,桃花紛飛的西湖美景,最后變成不停焚燒尸體,彌漫著焦糊之味的焚尸場。這個春天,讓人在萬物復蘇中聞到死亡的味道,不刺鼻,但窒息。霍思良看著這么多病死的人,彷徨又無力。他想如果自己沒有離開,就不會有戰亂,就不會有流民,也不會因流民聚在一起而來的瘟疫。他想救他們,可他不是醫者,他無能為力。那日,霍思良在整理暖春東西時,發現千年人參的根須,腦里靈光一現,想著用這個會不會救流民。于是用人參煮一鍋湯水,帶著暖春給流民送去,讓他們喝下?;羲剂计鋵崒Υ瞬⑽幢M?,只是想試一試,但是沒想到,他中午送去的藥水,入夜就有人過來找他。一大隊的人圍在霍思良小院前,見霍思良披衣出來就跪,激動大喊,“在世如來,在世如來呀!是您救了我們!”霍思良不可思議問,“那些藥水真的好用?”“是啊,您真是在世活佛!”他們中看似年長的人道。“你們別這么說,我只不過是用千年人參根須試一試而已?!?/br>從那天開始,霍思良的小院外圍滿了人,最開始大家都堵在門口,圍的水泄不通,擁擁擠擠都想進入小院喝能讓自己恢復的藥水?;羲剂寄托牡氖鑼Т蠹?,讓大家排好隊,一個一個來。暖春不知為何,特別懼怕這些人,這些人眼光并不兇狠,不似以往遇到的壞人,那是種她說不上來的感覺,所有人都圍著小院,想要喝藥水,那種執念匯聚在一起,讓暖春感到莫名的恐懼。霍思良為了方便在西湖邊支起一口鍋,鍋里燒著水,水中有暖春手指粗的兩根人參根須。排隊的人日夜不休的來討藥水,霍思良每人給他們一勺。鍋里水若是不夠,暖春再往鍋里添。霍思良好不容易讓大家排隊,讓他們把病重的人放在前面,先給這些人藥喝。剛開始還好,有些人會主動把自己靠前的位置讓給病更重的人。但是總有些人不讓,讓位子的人看到比自己病情還輕的人不讓,反而自己要讓,心里覺得不平衡,也就不會讓,你不讓我不讓,大家索性都不讓。霍思良已經三天沒有合眼休息,嘴唇干裂,黑眼圈很重,露出從未有過的疲憊之態。他在清晨晝夜時都忍著兩股氣流沖烈之苦,依然再給人舀藥水。他害怕自己休息片刻,就會多一個人因為這瘟疫而死。沒有人愿意幫他做這份工作,除了暖春,因為要接觸太多的瘟疫傳染者,怕被染上。暖春幾次要替下他,可他沒有同意,他怕暖春染上,就算是有藥可醫,他也不想讓暖春染上此病,而且有些感染者渾身掉rou,血rou模糊,他也不想暖春直接面對。聽說霍思良的藥水可以治療瘟疫,那些沒有染病的人也夾在其中,想喝一些防御瘟疫?;羲剂甲铋_始發現這種情況,并沒有多說什么,可是這樣的人越來越多,他直接拒絕。他這么做惹怒了那些還沒有喝到藥水的健康人。“你這么做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瞧不起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