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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的三道門根本打不開。自己又不知道要處理緊急事務到什么時候,不能讓她自己一個人待在密室。“暖春,現在這個熱度,你能承受住嗎?”暖春點點頭。“那我帶你去北宮吧,那里有棵大榕樹,前面還有一片小湖,最是涼爽,我再派人給你房里放些冰?!被羲剂嫉?。“陛下,北宮可是錢妃在住?!睂m里的總管太監馮公公跟著霍思良一路小跑說。“再給她找別的宮殿,讓她把北宮騰出來。今天就騰出來,越快越好!”馮公公對著身后兩個小太監喊道,“你們沒聽見嗎,趕緊跑去北宮通知!”兩個小太監應一聲,匆匆跑去。錢妃剛醒,慵懶的坐在梳妝臺前,宮女在給她梳頭發。一個宮女匆匆跑進來,“娘娘,娘娘不好了,剛才來了兩個小太監,讓娘娘搬出北宮,現在馬上!”一大早上聽見這樣的事,錢妃氣的怒氣上涌,狠狠拍梳妝臺站起,把自己的嬌嫩的手都拍得麻痛,如黃鸝一樣的嗓音厲聲問,“誰這么大的膽!敢讓本宮搬出去!”“傳命的小太監說,是陛下吩咐的!”“陛下回來了?”錢妃聽完轉怒為喜,“快,快幫我梳妝?!?/br>“娘娘,可是陛下讓咱們馬上搬出北宮,咱們現在收拾東西嗎?”傳話宮女怯怯問。“收拾什么收拾,”錢妃對鏡看著自己,“這里是整個漢宮最涼快的地方,本宮才不搬呢!”“你愣著干什么呀,快點給我梳妝!”錢妃對身后發愣的宮女喊。霍思良帶著暖春到北宮門口,他讓暖春在門口等自己,暖春乖巧的在宮門邊的湖前坐下看湖里的色彩各異的鯉魚。宮殿中,錢妃迅速給自己化妝,聽到外面通報說陛下駕到,提起自己華麗的粉紅色宮裙而出。剛出去,就愣住了,若不是別人通報陛下駕到,她絕對不會認出來這個渾身灰土,滿臉泥印的人是她盛裝打扮迎接的陛下。錢妃在霍思良很遠處站住,柔聲叫“陛下~”,其實她本想撲到霍思良懷中,但看霍思良衣衫滿是塵土就止住了。“錢妃,朕讓人打掃別的宮苑,這個北宮你就讓出來吧!”霍思良開門見山說。“陛下,我住的好好的,為什么要讓人家搬呀,誰要住進來?”錢妃嘟起小嘴,撒嬌說。“皇后?!被羲剂嫉?,又對旁邊馮公公說,“北宮的宮女和侍者都讓錢妃帶去,她用慣了,不便換人。這北宮的侍者,你挑些老實的人就好,不用太多,皇后用不上?!?/br>霍思良說完轉身就走,馮公公湊到錢妃身邊勸道,“錢妃娘娘,陛下說搬你就搬吧!陛下剛回來,別惹陛下不高興?!?/br>錢妃抓住馮公公衣袖恨切切的問,“陛下說的皇后,皇后是誰!”“就在宮門外湖邊看魚那個?!瘪T公公說完,匆匆跟上霍思良。錢妃也跑出來,看到一個也是渾身臟兮兮的女人背影蹲在湖邊,霍思良也和她蹲下,在她身邊說話。那個女人拉著霍思良手臂,霍思良拍拍她的手,似乎在安慰她,對馮公公又囑咐幾句,然后霍思良就走了。馮公公行禮后,回到錢妃身邊,“錢妃娘娘,陛下讓老奴在這里照看皇后娘娘?!?/br>錢妃冷笑,“他的意思是讓你催我快點搬吧!”錢妃深深瞪著那個臟兮兮女人的背影,轉身甩袖罵道,“你們都磨蹭什么呢!收拾東西!”北宮不算上錢妃兩個貼身宮女,一共有宮女十二人,雜役太監十人,這二十二個人忙活起來,整整收拾一天,才把錢妃的東西收拾好。錢妃的父親是漢國東虞侯,主管漢國東部沿海之地,她的哥哥錢深暗中運營秦漢最大的私鹽幫,她是家中唯一的嫡女,從小分外受寵,是在蜜罐里泡大的千金姐。她從小到大哪里受過此等委屈,居然給一個臟兮兮的“皇后”讓地方!霍思良沐浴更衣,還未到書房就被冷雨攔住。冷雨不似以前面色紅潤,光彩照人,這些日子各方壓力,讓她盛妝之下還現疲憊之態,眼窩深陷,看似毫無精神,她厲聲問,“思良,你帶回來那個紗帽女,是不是紅衣魔?”“她是暖春?!被羲剂忌裆?,不怒自威道,“不是魔?!?/br>“你要怎么處置她,現在百姓都在宮外面等著燒死她!”霍思良冷笑,“燒死?我看該燒死的應該是那些人才是!”炎炎夏日,霍思良抽動嘴角的一聲冷笑讓冷雨不寒而栗,這還是她認識的霍思良嗎!霍思良一直以來都溫和善良,眼中從未露過兇意,這次是怎么了!冷雨被霍思良氣勢鎮住,沒有再多說,隨他來到書房。寬敞的御書房被一身紫色和紅色朝服的百官擠得看起來十分窄小,還沒等他們開口,霍思良先開口。“荊州兆尹可在?”“陛下臣在?!?/br>“你派人把武昌大道上的難民挨個登記具體信息,包括姓名,家在何處,土地幾畝,去年產量,納賦數量統統記下來,然后和他們當地的縣守一一核對。若是有人拒不登記,還繼續擾亂的,當眾仗二十大板。從今天開始,不再向他們提供賑災糧食?!?/br>“可是……可是陛下,他們是想……”“他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嗎!朕以前就是太容忍他們,所以他們才敢來武昌大道來鬧!”荊州兆尹聽命而退。“戶部尚書可在?”“陛下臣在?!?/br>“你去把各個州郡近五年所報的糧食產量和稅賦統計出來,朕記得,漢國近十年一直是風調雨順,而且五年前開始就減輕普通百姓農田的稅賦,普通百姓之家至少能有一年口糧,就算今年四月來滴雨未下,也不至于到餓殍遍野這種程度!你統計好再與朕稟報?!?/br>戶部尚書帶著戶部的人聽命匆匆退去。“湯大人可在?”“陛下臣在?!?/br>“你熟悉天象,近一年以來是否有長虹貫日,血紅當空,太一宮移之象?”“回陛下,臣未曾發現?!?/br>“把你所見告訴天下人,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讓他們相信,并深信沒有任何異象!”“……”“……”“……”霍思良盡量不給這些臣子說可是的機會,因為可是起來就沒完沒了,他以前總愛聽取好多人的意見,然后折中行事?,F在的他知道為什么自古以來皇帝都是一個人,而不是兩個三個兄弟一起做皇帝,那就說明,皇帝,要獨裁,有些事,讓自己滿意就好。這一夜,冷雨失眠,她為漢國命運深深擔憂,霍思良抓著入魔的木暖春不放,一定會引起眾怒,霍流光嘔心瀝血守護的漢國會不會在霍思良手中覆滅!這一夜,霍思良也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