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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春?!彼鹕淼?,“針線我明日上午之前給你送回來?!?/br>霍思良走后,大利十分不滿道,“娘,你說他奇怪不奇怪!自己縫完得了,還非要留著讓暖春jiejie縫!一個大男人,小肚雞腸,這點活也給妻子留著,真沒意思!”“你別胡亂說,思良這么做有他的深意,只是我們不懂罷了!”五娘堅信霍思良很愛暖春,但是不知道處于某種原因,霍思良想要訓練暖春,也許是想讓她變得和從前一樣吧!霍思良去五娘家,暖春也是要跟去,霍思良執意讓她留在家里認字。他給暖春留下四張紙,分別寫著“用膳”“就寢”“赴集市”“登山”,這幾頁紙他已經教暖春認兩天,每次拿出一張紙,他就會帶暖春去做相應的事。暖春在家把那四頁紙翻來覆去,十分焦急等霍思良回來。霍思良剛進院門,她聽到動靜,開開心心奔出來。“你在家有沒有好好認字?”霍思良摸著暖春頭,輕聲問。暖春點頭。兩人回來屋中,霍思良對暖春說,“天不早了,我們睡覺吧!”暖春聽完就往床邊走?;羲剂祭氖?,“等等,你要把‘就寢’這張紙找出來才可以睡覺?!?/br>暖春看四張寫著差不多字符的紙,猶猶豫豫不知道選哪個。“你只有兩次機會?!被羲剂继嵝阉?。暖春點著其中一張紙,看向霍思良,霍思良搖頭,“現在這么晚,我們不能去山上玩?!?/br>也許她根本什么都沒記住,霍思良心想。果然,暖春點著另一張紙,“用膳”“兩次都選錯了!”霍思良語氣中有一絲嚴厲,“今天晚上你不能在屋里睡,去外面站著?!彼选熬蛯嫛边@張紙挑出來,“這才是睡覺的意思!”他把暖春推出房門,迅速關上。暖春一臉懵懂,在外面用力拍門。霍思良沒有給她開門,對她道,“我說過你找不對就不讓你在屋里睡覺。明天早上,你要是挑不對想吃飯的字,也是一樣沒飯吃。你自己借著月光好好把這幾個字記下?!?/br>暖春委屈的不再拍門,靠著門坐下,看著手中的紙。霍思良也靠著門坐下,把暖春關在外面他怎么忍心,可是若不讓她吃點苦頭,也許一年她也辨不出幾個字。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個一年,他怕在他死之前,他還不能把暖春教的如同常人。若果她再次殺人,也許真的會被殺死。一想到灰飛煙滅這四個字,霍思良身體陣陣發麻,這四個字好可怕,人死了,尚且用轉世輪回來得到慰藉,至少還有魂魄。但灰飛煙滅之后,就真的就消失了,什么都沒有!他不能看到暖春灰飛煙滅,絕對不能,他只有教她像常人,才不會被大家看成魔,才會匿身于這紛雜的世間。暖春可沒有霍思良這么多想法,剛開始被趕出來還有點委屈,但是很快困意來襲。霍思良聽外面沒有動靜,知道她一定睡著了。他打開門,暖春抱著雙膝,倚著門睡得正香,聽到動靜,用手背柔柔眼睛,睡眼半睜抬頭看他,又繼續睡去。就這簡簡單單一個動作,霍思良看的心都快萌化了。他把暖春抱起,放在床上,在她額頭輕輕一吻。自己走到桌前拿起筆寫東西。油燈昏暗,但他心里卻是晴亮一片。86深吻霍思良決定讓暖春走出和陌生人打交道第一步,讓她去集市上買東西。在這次之前,他帶著暖春去集市無數次,讓暖春學他買東西,暖春每次在他身邊看的認真,非常認可的點頭,尤其是霍思良買吃食的時候。吃過早飯后,霍思良塞給暖春一些錢幣,對暖春道,“暖春,今天你去集市買些鹽巴回來。我曾經帶你買過鹽巴幾次,你這次自己去應該沒問題?!?/br>暖春接過錢往院子外走,走出十多步發現霍思良并未跟上,就回頭看他?;羲剂颊驹谠鹤娱T口,對她道,“我不同你去,你自己去?!?/br>暖春匆匆跑回,和霍思良一起站著。“暖春,你要自己一個人去,你買完東西就回來,我在家等你?!被羲剂茧p手握住她的肩,輕聲對她說。暖春搖頭,把錢塞回給霍思良。“暖春,你必須自己去。你若是不去買鹽,我們就不能做飯吃?!?/br>暖春拉著霍思良的手,可憐巴巴的哼哼著,讓他同自己一起去。“我不去,暖春,你要學會自己一個人面對陌生人,面對陌生事物?!被羲剂紲厝嵴f,把手從暖春手間抽回。暖春賭氣轉過身,雙臂交叉在胸前,撅著小嘴,依然不走。“你再不走,我可是會生氣的!”霍思良威脅她說,“我若是生氣,晚上就不抱著你睡覺!”暖春聽完,攥緊錢,往前走,兩步一回頭看霍思良。“去吧,我在家等你,早去早回?!被羲剂寂恍?,對她說。直到暖春消失在霍思良視線,他才回到院子里。他不能跟著暖春,遠遠跟著也會被暖春發現,這樣她依然會對自己有依靠,她必須自己獨立去完成這件事。暖春握著錢,往集市方向走。她之前同霍思良去集市,從來沒記過路,所以在分叉路口她不知道往那邊走,猶猶豫豫,選一條路繼續走,從早上走到中午,她依然沒有到集市。六月的太陽正烈,烤的暖春難受,她走不動,坐在路邊陰涼休息。這條路上人很少,于是她把紗帽拿下來,背對著主路而坐,給自己用衣袖擦擦額頭的汗。她的后背早已經濕透,出了這么多汗她十分口渴,她聽見樹林那邊有嘩嘩流水聲,就向流水聲走去。暖春剛走到河岸邊,就看到三個男人從河水里鉆出來!“憋死我了!”一個人高馬大男人笑道,“還是我憋氣時間長!”“爺,我倆根不是你對手!”一個奴仆滿臉堆笑拍馬屁說。另一個奴仆看到立在河岸的暖春,“爺,你看那有個女人!”暖春看河水中有人,先是愣三秒,然后轉身往回走。“這個小娘子長得真菌!”男人道,“快去攔住她!”兩個奴仆得令,趕緊跑去追暖春。暖春并沒有要跑,因為在她的人生字典里,沒有跑,要跑也是別人跑,所以她走的并不快。很快,她被兩個奴仆攔住,那男子沒顧上穿衣服,光著肌rou健碩的大膀子就跑過來,仔細打量暖春。“真好看,真好看!”他看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不知道是誰家的小娘子?!?/br>“誰家娘子有什么關系,爺,干脆把她擄回去!”一個奴仆諂媚道。“爺,你看她眼睛,一個藍眼睛,一個紅眼睛!”另一個奴仆道。“是呢!”男子摸摸自己胡須,“天之尤物,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