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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以傳家之寶做聘禮,”霍思良苦笑,“她拒絕了,也許她從未考慮過我,從未心動過!”暖春看向桌上的茶杯,輕輕拿起喝了一口,這茶清冽,但在她口中卻是苦澀,不覺微皺眉頭,她反問,“你怎知她未心動?”霍思良眼里充溢著哀涼,“她心里只有一人,不是我?!彼浀媚悄晏於妓蜷_門,僅僅看林暮寒一眼,他就知道她不會同意嫁給他。雖然他吻了她,但并不代表她的心一定在他身上。“木jiejie,你怎么坐在這里呀,讓我一頓好找!”小明舉著酒杯過來,打破了這壓抑的氣氛。暖春給自己倒一杯茶,“小明,我以茶代酒,祝你和方姑娘白頭偕老!”暖春說完,一飲而盡。霍思良給自己倒了杯酒,“張小公子,恭喜了!”“陛下!”小明這聲叫的很輕,“沒想到您能來,家父知道您來嗎,我去告訴他一聲!”“我上山前去老先生(小明爺爺)那里小坐,趙老爺(小明父親)還未曾見,但我不便久留,看趙老爺招呼賓客甚是繁忙,不好意思前去叨擾,煩請你與趙老爺說一聲,改日來荊州我必請趙老爺共飲?!被羲剂颊f完起身要走。“小明,我也走了?!迸赫酒鹕?,拿起早就裝好的行李,“咱們有緣再見?!?/br>“木jiejie不多留幾日,渝州城很多好玩的,我還沒帶你去呢!”小明不舍的說。“你都成親了,成親后當然要陪自己妻子,記住,一定要做個溫柔的丈夫,要是讓我知道你對妻子不好,我一定回來教訓你?!?/br>小明目送霍思良和木jiejie遠去,看他倆背影,覺得他倆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這次蜀中之行,遇見秦皇本人,這秦皇和漢帝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漢帝平易近人,與之相處如沐春風,剛才那幾句話,恭敬有禮,簡直不敢相信出自帝王之口。相較之下,秦皇,呵呵呵,除了對木jiejie溫柔點,幾乎是全程冷臉,還愛罵人,好動手打架,人品低劣到不能再低。13夔峽驚險暖春和霍思良一起下山,霍思良見姑娘一人獨行,便問,“不知木姑娘要去哪里,如果順路我可以載木姑娘一程。女子一人獨行上路,不太安全?!?/br>“我聽說漢國的治安很好,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我自己沒問題?!?/br>“話雖這么說,但還是小心為好?!被羲剂茧m真心相邀,但并不勉強。“我想去荊州,不知與霍公子是否順路?”“十分順路。木姑娘若不嫌棄,我們便一起走吧!”霍思良的馬車就停在山下,他對暖春道,“木姑娘,請上馬車吧!”暖春看著馬車深藍色的簾布笑道,“我不坐車里,坐外面就好,車里太悶?!?/br>霍思良本意是讓暖春坐在車里,他自己坐在車外,暖春拒絕一定是覺得與自己同乘一個馬車不便,他解釋說,“木姑娘坐車里,我坐車外?!?/br>“不用?!迸赫f完就在馬車蓬外坐下?;羲剂家参疵銖?,只是心里比較過意不去讓一個姑娘坐在車外,而自己坐在車內。暖春看霍思良這次自己一個人來渝州,一國之君出行都沒有帶一個護衛,真是對自己統治的國家十分放心。“木姑娘,我們今天下午會坐船到白帝城,然后在白帝城夜宿,第二天一早坐船到夷陵,在夷陵休息一夜后再啟程,后天中午或下午就可到荊州?!?/br>“好?!?/br>“我聽木姑娘口音不像荊州本地人,這次去荊州是去探親嗎?”“不是?!?/br>霍思良不再多問,雖然這個女子讓他心陣陣抽痛,但能和她一起同行,他很高興,莫名的喜悅充盈他的心。他們倆到了馬頭,上了船。這船不大,與暖春行軍時坐的狼牙艦相比,真可稱得上一葉扁舟,船艙里最多可坐四個人。霍思良先上船,用衣袖蓋住手,伸向暖春。過了這么多年,霍思良還如以前謙恭君子,她把手遞過去,霍思良拉她上去?!斑@船小了點,委屈木姑娘了?!?/br>“霍公子真客氣,你能順路帶我,我已經十分感激?!?/br>霍思良指著船艙,“木姑娘可到艙里休息,我們大約行不到兩個時辰?!闭f完自己立在橋頭。眼下日頭正足,她已經在馬車上曬了一路,再也不想曬了,所以乖乖在船艙里坐著。船上只有霍思良,她和船夫三人。暖春在船艙里昏昏睡了一覺,因為有霍思良在身邊,這一覺睡得十分踏實,這是她下山后睡得最踏實一覺。她聽見有人輕聲叫她才醒,打開艙門,霍思良彎腰恭敬說,“木姑娘,我們已到白帝城?!?/br>他們下了碼頭,往城里走,昔日的破落小山已成一個初具規模的城池。暖春和霍思良第二天一早上船,開船之時,朝霞染紅東邊天際,雖然很美,但這不是什么好兆頭。清晨太陽溫和,暖春與霍思良一起站在橋頭,看兩岸崇山峻嶺。小船在江上順流飄飄而下,速度極快,船夫技術驚人,有些淺灘,暖春覺得馬上要撞上,他撐桿一避就躲開了,看的暖春膽戰心驚。霍思良看出她的擔心,安慰她說,“王師傅長年行走于三峽,對這里情況了如指掌,木姑娘大可放心!”他們行了一個多時辰,天微微下起雨來。暖春已到船艙避雨,但霍思良還在外面站著,任憑雨淋。“霍公子,你進船里來坐坐吧!別得了風寒?!迸航兴?。“沒事?!彼艘话涯樕系挠晁?,還站在船邊。暖春見他不進來,出去和他一起站著。“木姑娘,你別出來,女子身體柔弱,不能淋雨?!?/br>“沒事,我不怕。我和你一起淋?!迸赫f不怕是真的,她不會有淋雨受風寒之類的病痛,這幅身軀給她很多便利。“那好吧,我與你同進去坐?!被羲剂嫁植贿^暖春,只能服軟,他不忍心暖春陪自己淋雨。霍思良和暖春在艙里對面而坐,外面的雨越來越大,船疾馳轉彎,霍思良沒控制住,直接撲向暖春,雖然他用手臂撐著船艙,但鼻尖也與暖春鼻尖相觸,再往前那么一小下,兩人就會親上。“失禮了,失禮了?!被羲剂稼s緊起身,躲到一個角落。暖春也不惱,笑看他,“霍公子,你是不是覺得我會吃了你?”“不,不是?!被羲剂寄橆a微紅道。“那你這么怕我做什么?”“木姑娘,男女授受不清,我怕毀了姑娘清譽?!?/br>暖春苦笑低聲自言自語道,“我早已沒有清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