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老劉的料
50、老劉的料
李天明不只給老劉推薦了國內首屈一指的專家,確定手術飛刀行程,還幫助申請了慈善資助。 沒能拿回審訊室錄音錄相的老劉,給溫涼帶來更多料。 那天,探望章鈺的老師回校匯報時,大概遭批了,校方及上級條線緊急施壓,涉及學生安全、隱私、情緒穩定,要求老城區警所封鎖一概信息。 他們想讓警所刪除審訊室錄音錄相,但手沒那么長,張大山和他們正頭兒頭鐵,要不怎能負責老城區那片。老劉不甘又忿忿,那玩意兒沒刪,但也拿不出來,像塊牛皮膏藥,膈應著他。 老劉拿出附中信息部三個技術老師的照片、資料,這個R大畢業留校調過來,經驗雖一般,但好學勤奮,積極考各種資證,算部門主要干活的,這個也是R大的,網絡中心主任關系;這個校長關系,后面兩個已婚已育,都不算頭頭,分管副校長掛頭 涉及專業,老劉多年刑偵氣質上線,粗壯微屈指頭指著大班臺上的照片講解;這些溫涼早早讓人查過,但聽老劉講來,別有一番意味,像刑偵片常見場景。 嗯!他淡淡答。 老劉不服氣他態度的寡淡,直接拋出判斷,經手的應該是這個!兒子小學六年級,成績一般,之前一直請兼職大學生到家輔導功課,已停了近倆月。 溫涼拿過照片,俊眼微瞇了瞇,你是說,談妥進附中? 老劉得意搖頭,這就太張揚了,他們家住得遠,但還不算夸行政區,這人老婆原來沒工作在家,一個月前到家附近五中膳食社收銀,不出意料,兒子明年穿上五中校服。 還有這個,老劉指著大班臺上他給溫涼的名單,那男生說的帶頭的,就一慣犯。 溫涼眉頭和心同時蹙了起來。 之前住西城區,我順路經過,老劉既得意,又想謙虛掩飾一把,畢竟溫涼不顯山露水順手推薦的專家,幫了他天大的忙。 嗯,說。溫涼點起雪茄,焦香味四溢。 小學時就犯了一宗不大不小的。,老劉接過雪茄,輕吸一口,差點嗆到,瞄了眼陷進大班椅、煙霧里發縷披散的溫涼,他總奇怪,這人有種深入骨子里的狷傲,不單純像經營酒吧、美食會所、工廠的,要不是違反職業道德,他特想先查這人身世一把。 父母都小公職,望女成神、非考第一不行那種。小學五年級,她將兩條毛毛蟲,撒向午間趴桌上休息小男孩的臉。男孩嚇得哇哇大哭大叫,尿滾屎流。 老劉嘆了口氣,所以說不大不小,連校園霸凌也說不上。男孩父母出外務工,從小跟教書法的爺爺長大,膽小內向、有教養,女娃說是幫他拿掉蟲子,他應該感謝她,嗯,他確實邊哭邊謝她,直到同桌舉證。家長才不情不愿賠醫藥費,連句道歉也沒。 溫涼:孩子后來、現在呢? 孩子夢魘、臆癥了很久,原本每回都年級第一,作文回回讓老師當范文講解,英語、數學經常滿分,書法貼學校布告欄;從此成績一落千丈,初中留級一年,現在城西職中讀高二,什么物流專業。那一帶老頭太太都還記得、忒唏噓婉惜。 孩子叫什么? 歐陽子浩。 這鄭什么渣初中沒犯事? 還沒查。習慣了雪茄的濃烈,老劉狠吸一大口后又一聲重嘆,就倆毛毛蟲!堵!要有人敢這樣對囡囡,他非拔槍崩了它不可。 溫涼開車去了趟城西職中,相比一中、附中,這里吵雜多,cao場上散布如常上體育課的幾個班級,沿著指示牌,他走上三樓,三個物流班課室空空,他攔住一個回來拿充電寶的同學問:同學,他們人呢?歐陽子浩在哪? cao場!北角跳遠沙坑那。同學看了眼他的長發,拿著充電寶跑了。 沙坑邊秀氣,流海遮眼的孤獨男生,莫名和一點也不相似的蘇綿在溫涼眼前重疊、聚合 大SUV停在附中正門綠化帶前,車里,溫涼戴著黑酷墨鏡。不遠處,漂亮成熟優雅女人站在紅色轎跑前焦急等待,走上幾步將李霄菡一把扯進車里,后邊緊跟笑嬉嬉女生大喊【阿姨好】,拉開后車門鉆了進去。 大概率,章鈺未必會將那晚吐出名單的事告知校方,校方還是主動找溫涼談賠償、康復支持,想堵住他再搞事吧;警所通知蘇綿錄口供,被他以精神狀態不勝任拒絕。 老劉還說起,名單里至少有兩人,正做出國籌劃 他的關系人透露明年三月份升遷圖; 學校門口豎著謝絕來訪牌子,保安荷棍巡鑼,高三們學生乖巧極,習慣用名次刺激學生,老師依然日復一日違反不得公開學生成績、名次的規定; 報復章鈺后,溫涼原計劃拿到審訊室錄音錄相,將鐵證同時給到上級警局及紀檢巡查組,他并不計劃、也不愿意將章鈺那張名單散布到網上,請人炮制小作文,一地雞毛,或者也以學校違反公開學生成績排名規定作矛,增加談判籌碼。 雇人揍她們一頓,毫無意義,蘇綿要的是對這幫壞人一場依法嚴厲懲戒。 他們關系抱得更緊,更團結、警惕、戒備,更仿如鐵板一塊,他甚至能想像,家長們建了個QQ或微信群?關鍵時刻深夜商議、布署?李霄菡漂亮、優雅能干mama怎么上章家、學校竄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