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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空,我和他有事?!彼淅涞仄沉搜勖铣视?,“今天辦離婚吧,對誰都好?!?/br>宋筱筱剛要開口,孟呈予搶先一步,“不可能,一點也不可能,你可以鬧脾氣,說什么做什么都好,打我罵我也好,離婚,永遠不可能?!?/br>宋晨晨抽回自己的手,“是嗎。你可真狠毒啊。為什么呢?是想樹立你好老公的形象嗎?還是你恨我恨到就算是我死,你也不肯放過我?”宋筱筱作為旁觀者,看到她姐的決絕又犀利的眼神,尾椎骨不由得升起一股涼意,到底是什么東西變了,熟悉的人,陌生的臉,空氣稀薄的讓人無法呼吸。盡管兩人沒有和好,到了傍晚,三人還是一路回到了她們的家,三個人擠在一塊,客廳頓時有些狹小。宋筱筱和他們吃過晚飯,找借口出了門,跟紀芝雯借宿去了。宋晨晨等人一走,立刻向孟呈予下逐客令,“我剛才讓你進來是不想讓彼此難堪,現在你可以走了。哦不,去離婚,走,現在就去離婚?!?/br>他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自然的像這個家的主人翁。她到他跟前,提高了音量,“聽見沒有?!”孟呈予抬了抬手指,指向陽臺外昏暗的天色,“關門了?!?/br>宋晨晨意識過來,又說,“行,那明天去,你出去,這是我家,把鑰匙給我你再走?!?/br>“是嗎?”孟呈予站了起來,低頭看這個矮他半個頭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為沒有更換房產證上的名字而慶幸,優哉游哉地拿上自己的睡衣去浴室,“是你的家嗎?房產證上寫的你的名字嗎?”宋晨晨當頭棒喝,她當初因為麻煩就沒有和他去辦證明,現在反倒沒有了底氣,站在自家客廳里,卻殘酷的像個外人,她咬緊了牙根,不甘心地點頭,“行,你的家,你的房子,我現在就走?!睕]有絲毫猶豫,她立刻拿上剛搬上來的行李箱,準備開門就走。孟呈予當然把她攔下了,擋在門前,為不給她開門的機會,他只手控制住了她,“我不是那個意思,這里是你家,也是我們家?!?/br>“你要不要臉!放開我,不要碰我,我嫌你臟!”孟呈予把她的細手腕捏的更緊了,“嫌我臟?你要我說多少遍,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我不知道她說了什么,但你為什么要相信別人不相信我呢?之前不是說好了要信任的嗎?”“因為你騙我,騙我的信任,你每時每刻都在騙我,偽君子,你要我相信你你呢?你值得嗎?你配嗎?你看看你騙了我多少事?甚至就這么看著我去死,你是不是覺得我好可憐,做不完的手術,打不完的針,吃不完的藥,可憐嗎?我是不是應該給你頒個最佳表演獎,你真的不用繼續跟我演下去的,你表現很好,真的,去追求你的幸福生活吧!”“我演什么了?我也從來不覺得你可憐,我比任何人都想要你健康,比任何人希望你能恢復。你為什么總是要這么惡意揣測我呢?難道你完全看不到我為你做的事嗎?我什么時候害過你了?是因為許清如的幾句話,還是田柳婷的幾袋東西?你認識她們嗎?你跟她們相處過幾天?我跟你相處過幾天?五年了,五年!你為什么總是信她們不信我?!你憑什么?!”孟呈予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情緒被她激的有點失控,他立即軟下了語氣,“對不起,晨晨對不起,我......”“因為我不愛你?!?/br>孟呈予眨了眨眼,大腦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宋晨晨見狀,知道了什么話能給他最大的打擊,便乘勝追擊道,“因為我不愛你,所以從來沒有信過你,不想和你待在一起,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很不自在、很煎熬,你不在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感覺很開心、很愉快......”“別說了?!?/br>“我當然能看見你為我做的,但更多時候像個保姆,你知道保姆嗎?”“別說了?!?/br>“可有可無,換一個也可以的保姆,并不是不可取代的關系。我還知道你很大方,有錢,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愁吃不愁穿,還能給我妹負擔治療費,買回我們的房子......可是我還是不愛你,以為結婚了會變好,發現并不是這樣,因為我不愛你,結了婚才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勉強......”“宋晨晨你瘋了,”他紅著眼捏住她的雙肩,完全沒有控制力度的,抓的她的肩頭生疼,“你在說氣話你知道嗎?”宋晨晨從疼痛中獲得了一絲絲的快感,看著他隱忍而痛苦的表情中,她像在敘述一件平常的事情,平緩地說,“因為不愛你,所以無論你做什么,總有生氣的理由,挑不完的刺,原來和不愛的人生活是這種感覺,那么壓抑,壓得快爆炸了,只有離婚,完完全全分手才能恢復過來?!?/br>孟呈予放開了她,自顧自地說,“我可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br>“是,你當然沒有了,不過是從你的角度吧。這么說我也沒有,除了和你結婚這件事?!?/br>看他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宋晨晨莫名的歡快,下一刻,卻是無比的困惑和懷疑,為什么她會這么做,為什么她會從傷害最親近的人找到這可怕的快感。“你一定要這么狠心嗎?”他質問她,晶瑩的淚蓄在眼眶里,就是不掉下來,“只要你開口,我會改的,改成你喜歡的樣子?!?/br>她不知道答案,卻知道自己已經到了選擇的分叉口,看著眼前人卑微的模樣,給了她沒有一絲過錯的感覺。剛剛的愧疚感不翼而飛,她順著最原本的想法,堅定道,“離婚吧,如果你真的為我好?!?/br>宋晨晨面無波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感受不到,便對孟呈予表現出來的痛苦熟視無睹,沒等理智漸漸回來,身體已經先行一步,她轉身回到自己房間。......第二天一早,她被一身熱汗驚醒,背后全濕透了,不得不起來換一身新衣服,自從第二次手術后,她每天都要按時服藥,而副作用不可避免地來臨了,不是怕冷就是怕熱,體力幾乎為零。宋晨晨換上針織衫,從衣柜底下翻出厚大衣。飯后才能服藥,她打開冰箱,里頭空空如也。她嘆了口氣,準備換鞋出門,蹲下的時候才發現陽臺的人,從修長的手臂和足腱上判斷,她才反應過來是孟呈予。她腦海里忽然升起一個可怕的想法——他在那待了一個晚上。細細一想,又覺得不可能,便搖搖頭,揮去了這個想法,專注于穿鞋,全然沒發覺逐漸靠近的腳步。“去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