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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離洗完澡,裹著睡袍,坐在床邊,手里捏著手機。但是她沒有給顧程打電話。只是呆呆地坐著。顧程沒有打電話,甚至都沒有發個信息,發個微信。他徹夜未歸。昭離坐了一夜。顧程其實并沒有想過要一夜不歸。他很謹慎的約了唐詩語出去,去了熟悉的店家的包廂。唐詩語也不見外,落落大方坐下來點了藍山咖啡。“我……”顧程和她的話撞到了一起。唐詩語笑了,擺手:“你先說?!?/br>“我想問,你是不是想進娛樂圈?”“啊,這個……”唐詩語想著詞回答。“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你?!鳖櫝探酉聛淼?。“啊,是真的嗎?”唐詩語聽到了眼睛一亮,道:“我也覺得,似乎是在哪里見過你,很熟悉的感覺,不像是第一次見?!?/br>他們真的不像是第一次見。有的時候能猜到對方下一句能夠說什么。顧程覺得這大概是對方太過聰明的緣故,但是仔細想了想,又似乎不是。他雖然是和唐詩語喝的咖啡,但是唐詩語走后,他卻要了酒,一杯一杯的,把自己給灌醉了。崔子來找他的時候,他抓住崔子的衣服道:“給我另找一家酒店,開個房間,我今晚上,想一個人靜一靜,不回去了?!?/br>崔子知道他喝醉了,但是不知道他在抽什么瘋,但是還是給他另找了家酒店。第二天,他醒過來,頭腦有點昏沉,見昭離沒有給自己來過信息,干脆就昏昏沉沉繼續開工去了。拍戲間隙,他坐在折疊椅子上,看著劇本,他想了想,嘆口氣,放下手里的劇本,對著一邊撐傘的崔子道:“你先別忙著給我撐傘了。你看看昭離吃飯了沒有,給她買份早飯?!?/br>崔子心里嘀咕,這都十點了,還吃早飯。昭離都那么大一個人,難道還不會自己吃早飯嗎?他點頭道:“好的?!?/br>崔子收了傘走了。顧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覺得有種隱隱約約的不安。這種不安感,就和他在大學畢業前夕,奶奶忽然去世前夕那一晚一樣。手機響了。“顧哥,她不在房間里?!?/br>“不在房間里?”“對,東西也不在?!?/br>“東西也不在?”顧程沉吟半晌:這是走人了還是……他馬上打定了主意,道:“你先等著,我回去看看?!?/br>他馬上和導演說了一聲,讓導演暫時排其他人的戲,自己去去就回。他趕回自己的房間。那里面,昭離的東西都不見了,干干凈凈。有一些小東西,還有一些沒有什么意義的包裝紙,被撕掉了丟棄在了客房的垃圾桶里。顧程低下頭,似乎是發現了什么,雙手抱起垃圾桶搖晃了下,從垃圾桶里拿出了一張紙片。是唐詩語的海報碎片。他猛地一驚:“糟糕了!”如果他沒有記錯,唐詩語還有一個綜藝節目,在附近錄制。他掉頭就跑,崔子云里霧里,跟著他身后跑。“崔子,跟導演請假。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不,等等,你帶上我,顧哥你要去哪里!”崔子大聲。“我要去找唐詩語!”你想知道真相嗎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天,總有奇怪的sao擾電話。唐詩語很是納悶。都是網絡電話,很難查到地址那種,而且基本上是響一聲之后就掛掉。這天,她在臺上錄完了節目,剛剛走下臺來,一旁的助手就把手機遞給了她,示意有電話。又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邊提著自己的裙子邊往后面走,接了電話。她很好奇,這些人是不是私生?這次,電話接通了。“喂?喂喂,你是誰?”電話那端,只有呼吸聲。唐詩語站住了。而這個時候,她聽到了有什么東西在自己頭頂發出了輕微碎裂的聲音。抬頭一看,天花板上的一個吊頂燈,直沖著她掉落下來。唐詩語發出了一聲驚叫,連忙用胳膊擋住了自己,朝著一側歪過去。不知道哪里來的一道長影,在吊頂燈落下來的一瞬間,將那東西卷住甩到了一邊。唐詩語側躺在地上,驚魂未定。她抬起頭,這才看到眼前穿著黑色連帽衫的人。對方戴著口罩,看不清臉,但是手里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唐詩語忍不住啊了一聲。“住手!”一個聲音炸響。站在唐詩語面前的昭離拿下了自己的帽子,摘下了自己的口罩。“我已經警告過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龍木就站在她身后,剛才就是他擋下了昭離對唐詩語的攻擊。“為什么?龍木道長不是很清楚為什么嗎?”昭離輕描淡寫地說。奔跑的聲音由遠及近。顧程趕到了。他看到眼前這一幕,也愣住了。“顧程!”唐詩語看到顧程,忍不住呼喚了一聲他的名字。昭離沒有說話,聽到了這聲呼喚,臉色愈加冷淡。“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顧程跑得氣喘吁吁,調整好呼吸,驚慌地問。這場景,這架勢,不對啊。“你想知道真相嗎?”龍木略帶同情地道。“想!”顧程不假思索。“好。那我把真相告訴你?!?/br>昭離握緊了手里的匕首,低頭,但是沒有阻止龍木。“在那個小鎮上,你住的那個賓館,的確有些不干凈。當年,那賓館的所在,是一座小廟。不過,抗日戰爭的時候被炸毀了?!?/br>“這個我聽過?!鳖櫝厅c頭。“你知道,那座廟做什么用的嗎?”顧程搖頭。“是為了鎮壓邪祟?!饼埬镜溃骸版倝旱氖钦l,我還要說出來嗎?”顧程張口結舌,難以置信睜大雙眼,看向了昭離。“當年我也在場。顧程,她不是人類。她是尸妖?!?/br>“道長,你在開什么玩笑?”顧程欲哭不笑。“賓館里的鏡子,是布下的陣法?!?/br>這仿佛是一記重錘,顧程簡直屏住了呼吸。“我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