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二十一
久候主人不至的烏瑯從言矜堂的寢殿找到了書房,遲疑著是否要敲門時卻正聽見了一聲壓抑的悶聲呻吟。熟悉的聲線令他吃了一驚,立時就要推門闖入,卻又在緊接著的顫聲低喚里生生止住了動作。 阿晏 烏瑯手上一個哆嗦,一張臉從耳尖紅到了脖頸。 少爺身邊沒有通房丫鬟一類的存在,以至于烏瑯最開始會錯了意,但到底也是個成年男人,烏瑯這下也反應了過來。 擔憂了一宿卻不敢同他人言說的心緒被這旖旎聲息打散,烏瑯壓下勾起的唇角卻掩不住眼里的光亮,抄著手輕手輕腳地走開了。 書房里的溫度再次回到了二人初至時的燥熱。謝閔擁吻著坐在書桌上的晏成,瀲滟的紅已經從臉頰蔓延上了肌膚。 她的腿正勾在他的腰上配合他進出的動作,盡數沒入再分離的嘰咕水聲在白日里顯得尤為刺耳。正摩挲著謝閔后腰的小腿時不時發著力,逼得他幾乎拋卻了理智去挺腰,抓住對方豐潤的臀rou按向yinjing的力度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晏成的喘息逐漸急促起來時,謝閔的眉間也泛起了難耐。按在他背上的手指在高潮來臨的瞬間將他掐出了斑駁紅印,雪白的小腿立時像蛇一樣絞緊了他。 唔迸發時的極致歡愉化成沉重的呻吟從謝閔喉間逸出,他掀起汗濕的眼皮,看見了同樣微啟唇齒的晏成。 大亮天光下,汗水從她飽滿的rufang滑到與她緊貼著的自己身上,guntang的肌膚令汗液也顯得微涼。 被堵截許久的水液因她緩緩放松的動作從甬道奔流而出,又順著紅木桌沿蜿蜒而下,滴在他赤裸的足弓上。盡管以謝閔的角度看不見,但僅靠著想象他也能在腦海里勾勒出這幅十足yin靡的畫面。謝閔面紅耳赤地將頭埋進了心上人的發絲,壓下心底并著幾分羞恥的甜膩歡喜。 上次只有他一個人滿懷愧疚地清醒著,過后也根本沒有什么甜蜜回憶,只有無盡的痛苦讓他下意識模糊那段記憶,晝夜忍受靈魂上愈見沉重的鞭笞。而這次不一樣晏成還在迷離著眼神平復呼吸,謝閔紅著臉垂首親了親她微啟的唇角,心滿意足地將她揉進了懷里。 不管她喜不喜歡他,起碼她是自愿的。 謝閔一味沉浸在心底那碗辛苦積攢的糖水里,晏成卻感受不到他心底的波瀾翻涌。逐漸慣于情欲滋味的她很快恢復了狀態,只覺得眼前的雪色肌膚十分勾人。 猝不及防地被按倒在了背后的軟榻上,謝閔錯愕地對上了晏成含著欲色的眼神。讀懂她的意圖后,他不自然地錯開了眼神,兩手也慌亂得無處安放,yinjing卻誠實又貪婪地再次挺立了起來 被坐下來包裹住的剎那,謝閔深吸著氣撫上了她渾圓的臀部,觸手的濕漉漉水液里,他再次被腦海中的放縱畫面逼紅了眼。 她的動作真熟練啊謝閔看著縱情搖擺腰肢的晏成,眼睛洇上了點潮濕,手上按壓的動作也逐漸帶了狠意。 他從未想過像自己或是晏成這樣的人也會做出白日宣yin這種事,也沒想過自己會在書房這樣莊重的場合去褻瀆先賢清風。 可是她先把自己真摯的吻扯向了欲望,是她先解開了他的衣帶暗示他。謝閔盯著喘息著的晏成,視線貪戀地看著她微闔的眼睛和瑩潤的唇,心底不由得想起了另一個大概也見過這幅光景的面目模糊的男人。 謝閔坐起身吻上了她的脖頸,眼角漫上了些微水光。 因為心底那野蔓一樣驟然繁生的嫉妒而舍不得拒絕,于是他拋卻了家教森嚴的良家子該有的體面,和他的心上人在朗朗乾坤下、于古籍宣墨里壓低聲音縱情偷歡。 晏成大踏步走進佟錦的小院時,這位苦命的近衛副長正在自力更生地揉捏酸痛的大腿肌rou??匆姀街弊鹿嗔丝跊霾璧年坛?,佟錦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殿下有何佟錦咽了口氣,心底嘀咕著謝少爺這種世家子還是太含蓄,連嵊州那位都能磨著殿下在屋里留上三個時辰,謝少爺要一直這么規矩下去他不失寵誰失寵? 黎紉洲的事查清了么?晏成開門見山。 佟錦收拾心情,正色道:他此行的目的屬下并無把握,但此人的身份倒是很有些可究之處。 晏成挑眉看著他。 黎紉洲是黎家大半年前從揚州老家接回京中的公子。黎家對外聲稱,因著家中兒孫命途坎坷,故而這個小公子在三歲上就被送往揚州當地有名的寺廟去做了記名弟子,想借出家高僧的福運度過劫難。如今小少爺年近弱冠,大劫已過,黎氏的族長便做主送他回京與父母親人團聚了。 可是據徐思年公子的消息黎紉洲并不同黎家對外聲稱的那樣是嫡公子。 晏成直起腰來,有了幾分興趣。 黎紉洲的母親事實上是揚州的一名煙花女子。 扔出這個爆炸性消息后,佟錦果然在晏成的臉上看到了聽戲般的興味。 晏成指間轉著茶杯,若有所思:黎家的傳聞我聽過一二,似乎是家里的孩子接連夭折,嫡長一脈竟無一人活過了十五歲? 佟錦補充道:除去唯一成年的嫡女,活得最長的六公子在十四歲那年驚馬墜亡。京中礙于黎家威勢不敢明面議論,私下的閑話卻也不少,基本都不怎么能入耳。 晏成嗤笑:想必這個黎紉洲是黎老爺子的親兒子了。 佟錦點頭:黎家內部傾軋十分嚴重,嫡長系和旁系斗得你死我活。據徐公子查探,那幾個小公子的早亡與旁系脫不開關系,至于黎紉洲是黎家幾年前偶然發現的,黎老大人曾經一晌風流結下的果子,倒是意外地平安長大了。 如此一來,與旁系關系惡劣的長房怎么可能情愿過繼他們的兒女入嗣,要不是黎家女早早被送入宮,黎家大概率會招贅。而黎紉洲這個意外之喜也不用管是誰生的了,只要是黎老頭的種,黎家就能把他當月亮給供起來。 那黎紉洲本人你們是沒查出來什么了?晏成對這個結果有心理準備。 佟錦搖頭:黎紉洲回京后幾乎一直待在家中,也就這兩月才開始出門活動。 而這段時間正是晏成忙于軍務的時候,京中也紛紛揚揚議論的都是她的婚事,一個安靜的世家小公子并不能引人注意。 不過佟錦遲疑了片刻,屬下倒是曾偶然在市坊間聽過一次他的名字,似乎是說他性情乖戾。 當時屬下對這個名字并不上心,許是記錯了也未可知。 佟錦拱手。 不待晏成開口,小院外大步行來了一名近衛朝她行禮:殿下,西廂房那位醒了。 作者:二月過完年就出差了一周多,結果回來發現登不上PO了,然后就順勢偷懶了_(-ω-`_))_ 最近找到了個梯子,于是又開始寫了。 這文保證不坑,會寫到結局。但不保證更新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