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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心些吧,也被氣的送急救就不好了!”說完她立刻自顧自的搖頭:“哎?我怎么那么糊涂???誰被氣死您也死不了??!要比‘忍’字,全中國的烏龜加一塊兒也比不上您吶!”顧衛國依傍鄭安桐生存,顧太太cao持著鄭家儼然女主人模樣,甚至一家三口都住在鄭家,名不正言不順,所有人其實都知道那點事,但忌憚著鄭安桐,沒有人敢當面說半個字。今天被辛甘這樣剝皮抽筋直擊要害,顧衛國老臉漲的紫紅,額上青筋爆的老粗,三角眼死死盯著她,臉上的rou抖啊抖,氣的反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辛甘正賞心悅目的欣賞,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面的曼妙聲音由遠及近,顧太太從病房里走了出來,在丈夫耳邊輕聲說了幾句,顧衛國猶豫了片刻,狠狠的瞪了辛甘一眼,憤怒的向外離開。顧太太千妖百媚的一笑,朱唇輕啟:“小辛你是越來越厲害了?!?/br>辛甘不答她,饒有興致的盯著她看,笑。顧太太掠了掠鬢,不經意似地:“怎么了?看我有哪里不對勁嗎?”“你是說拉皮和鐳射還有rou毒桿菌那些的后遺癥?放心,沒那么快,看你家顧沉沉鼻子這么久還沒塌,就知道那家整容醫院還算靠譜?!毙粮市Φ臓N爛極了,“我只是覺得……你真是可憐??!這一輩子想要的東西,沒一樣能得到的。顧沉沉那蠢勁和她爸爸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唯一像你的那張臉,還回爐重造去了……嘖?!?/br>顧太太恍若未聞,仍端著那毫無破綻的笑容,辛甘擦過她身邊往病房里去,在她耳邊輕而快速的留了句話——“你邊笑邊咬牙的時候,臉那形狀跟嫩牛五方似地?!?/br>作者有話要說:看到這行字的時候,你們一定都已經被雷焦了→→喜歡吃嫩牛五方的同學如覺冒犯,可以刷負一次,和我一樣從來不吃那玩意兒的,麻煩刷正1212、第十二章...**從容扔下僵住的顧太太,推門進去轉過小客廳,迎面遇到剛從鄭安桐病房出來的人,在這里遇到他,辛甘著實一愣:“崔舜臣?”他頭發剪短了一些,干干凈凈的男孩子氣,即便站得那么遠,辛甘都聞到了他身上陽光的味道。崔舜臣走近,她看了眼他來的方向,問:“你來探???”崔舜臣眉宇間難得的有絲陰郁,欲言又止,辛甘向里走去,他拉住她胳膊又放開:“不要進去了吧?!?/br>“為什么?”“因為……太辛苦了?!币驗樗麄兌际腔斓?,你一個人,太辛苦了。崔舜臣也見識過許多豪門秘辛,比這齷齪不堪的數不勝數,唯獨她讓他覺得心疼。他不善于掩飾,辛甘將他的情緒看得一清二楚?!胺判陌?,傷己一百,損敵八千?!彼p松的對他眨眨眼。鄭安桐顯然聽到了她與崔舜臣的對話,她進去時,他臉上藏不住的意味深長。“怎樣?我勾人的本事是不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她倒了杯水,遠遠坐在他床對面的沙發里。鄭安桐抱著肩靠在枕上,那笑容竟類似和藹。“抱歉,那‘藍’指的可不是您,千萬別生出不該有的聯想,”辛甘喝了口水,“她至少十月懷胎剩下我,還留給我幾年的回憶,你除了一股排泄物,什么都沒付出過?!?/br>“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鄭安桐淡淡的。“當然不是,”辛甘看著落地窗外遠山疊翠,揚起嘴角,“我是來認輸的,你以命相搏,我沒種,我玩不起?!?/br>“鄭安桐,”她聲音低下去,“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和他分手?!?/br>“你問?!?/br>他平靜而認真的看過來,盯著她,辛甘卻反而遲遲開不了這個口。很久很久,那杯白開水都被她捂涼了,她才聽到自己的聲音,低啞的簡直陌生:“我比顧沉沉……差在哪里?為什么你寧愿逼的他這樣痛苦,也不肯放過我呢?我知道在你眼里他完美,我配不上,可是,我真的有那么……差勁嗎?連顧沉沉也比不上嗎?”明明是正午明媚的天氣,落地窗明亮潔凈,陽光卻一絲也照耀不進這間屋子來。兩個人在床頭與沙發里,都陷在莫名的晦暗不明中。沉默。鄭安桐想了那么久,才終于開口。“小辛,”他略微有些艱難的說,“翩然是鄭家的未來,是我一生的心血,從小到大,他得到的每一樣東西都是最好的,我不能容許他的人生有任何瑕疵,你……不適合他?!?/br>“不要回避我的問題,你答了我才會離開他?!毙粮示o追。“……”鄭安桐難得的顯露出躊躇之色,辛甘一眼不眨的盯著他,他慢慢的,字斟句酌的,說:“鄭家下一代家主,不能有一個你這樣出身的母親?!?/br>辛甘靜靜的,臉色全白。“……我明白了?!绷季?,她微笑著,顫聲說,“你說的很有道理,我非常了解出身對一個人……有多么重要?!?/br>“我會離開他。好好養病吧,祝您長命百歲?!?/br>“小辛!”他叫住已經走到門口的女孩,“既然答應了,就不要再反悔。你離開他會過的更好,他也一樣。這次如果你再回來,我不會再對你手軟?!?/br>辛甘頓了頓,并未回頭:“既然已經得逞了,就悶著被子偷笑去吧,何必還要裝出這副情深意長的惡心樣子?鄭安桐,你這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的壞習慣,是要帶進棺材里去了?!?/br>門被響亮的摔上。鄭安桐伸手夠水杯,服了藥躺下,好久才覺緩過來些。不得不承認,幾個孩子里面,最像他的反倒是這一個。也因而這么多年,每一次著手處理她與翩然的事,每一次他都下了狠心,也每一次都做不到。但是眼下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他沒有時間了。鄭安桐偏頭,視線里除了那根蒼白冰涼的輸液管,只剩窗外茫茫的青山。**“辛甘!”那聲音太溫暖,辛甘一陣恍惚。“是你啊,”她回神,“怎么還沒走?”崔舜臣遞來一杯還熱著的咖啡,“我在等你?!闭f著他笑著,一手伸到她耳后打了個響指,竟變出一小包糖果來。辛甘看著面前大大手掌上甜甜的糖,瞬間鼻子就酸了。“這么感動???”他驚訝的看著她紅了的眼圈,又懊悔連連:“怪不得鄭翩然全世界的收購糖果品牌!”辛甘拆開那包糖,含一顆在嘴里,若有所思的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