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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蔑人,處理的從來都是有證據的。不然我怎么會放任你們這么久?給學校造成多大影響,你不曉得么?”這處信息素的氣味好生濃,許青生遭這滾滾酒意擁住了,無法作答,只好啞口。“你去叫宋清駒進來?!?/br>許青生淺淺的,開始生了氣:“你叫她與我分寢,現在還叫我叫她過來?”曲校長輕聲地笑:“你怎么知道我叫宋清駒和你分寢呢?”少女又無法言語,她的講謊技術似乎被壓制住了,無法。無法講謊。她討厭,討厭極了這曲校長身上的氣味,將她熏得連其余的氣味也聞不見,將她壓制得死死,連信息素也放不出。離了校長室,許青生轉手便要去找宋清駒,可宋清駒卻不在。語文教研組許多人都曉得許青生,都偏愛她,對她偏心到似乎心都長到胳肢窩里。此時也問她:“找小馬么?”許青生好容易才戴上笑,講:“我來問她今天作業留什么?!?/br>“唔——小馬剛被組長叫走?!?/br>組長,便是語文教研組組長了。想來那個是位十足和善的婦人,尋常日子里對誰都好,可如今,許青生卻似乎牙也癢了。這學校里,都是與那姓曲的一伙的,要幫她殺人。叫人厭惡至極。“清駒,你好生仔細想,就算你和她沒有雜余矛盾,但你的父母會同意么?她父母同意么?”這時是語文教研組組長帶著宋清駒,組長早已退走,如今便僅僅余下宋清駒與這校長。她們已聊許久,雙方都渴了唇。女人不言,僅是淡淡落座,將背靠在沙發上。曲秋煜講得話多如此便飲水。她們看似并未生分,面上卻是生分極了。淡薄的藏鋒、對上笑里藏刀。“她比你小多少歲?十歲,你們還是師生關系,這更天理不容?!?/br>宋清駒往常并不依賴椅背,如今為何賴上了?無人管。僅有爭著的吵。“你家人會容許你么?她們教得出來你,我們都是學教育的,總該知道家里人塑造得出孩子罷?你父母很沉重罷?”曲秋煜言語靠得愈發愈緊,她的信息素氣味這般難聞,而宋清駒則下意識將手撫上腹部。“我講過,我同她沒關系?!?/br>她似乎自考量著甚么,又似乎眷戀著誰。校長笑得瞇了眼,將宋清駒身上的氣味攬入鼻中,又道:“你們這些事,已經不算秘密了?!?/br>不算秘密,半公開么?以后證據若到站了,該如何是好?本來以為時間還漫長,卻未曾有想到這事敗露這般快。在許青生還未反應過來時,宋清駒便走了。走得分外無聲無息,走得誰也不曾知曉。本該以為,總是要有些信的,不是么?課間cao的公開批評,或是教學樓大廳的顯示屏大板的公開批評。都未有,未曾有過一聲一響,宋清駒便走了。第一天許青生還以為她生病,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呢?她似乎隱于世界煙云里,做是一柄單薄的劍刃。未有劍鞘護住她,她這古樸的薄劍怎么辦?一股腦沖進這一股風云內,假若她她斬不斷哪怕一絲東西,該怎么辦?原先的避風港呢?避風港呢?她這避風港,倒是避風,陰涼得緊!宋清駒走后一周,不曉得是被如何處理,一時校內驟然炸了,似乎是有一塊大石頭落于一片海,魚都被炸躍起。宋清駒走了,倒是全校都曉得是怎么回事,校長并未要求此事保密,這件事便被所有老師拿去告誡學生。許青生班內,教師又是她最不待見的了,老教師在臺前高談,談些什么?“你們原先的宋老師,師生戀被校長趕跑了!這對象就在這班里,我就不多說了,彼此都長些面子!”這樣的公開擠兌,許青生除卻對自己講謊,讓自己好生憋穩的眼淚不要掉,不要掉,又無法多做什么。她睡么?在這討死人厭的家伙課上睡。可這又白白空耗了自己的前途,先生是告誡過她的。“我的課上,不應允睡人?!?/br>宋清駒似乎未走,又似乎走了。她凝結自許青生傍晚的影上,有時許青生深夜走在cao場上,還會以為先生仍在。她在自言自語著,似乎對著自己與她極相似的影子,說著說著便哭掉了淚珠。她不甘心,不甘心。便只好課下苦苦的,苦苦地問。宋清駒已然將許青生的微信好友刪走,班級群也退出,許青生作為管理員她是曉得的,她便只得最后抽住宋清駒的最后聯系方式。電話號碼。許青生并未將這電話備注改掉,從始至終這備注一直都是繁體字的親愛。好生嘲諷,好生嘲諷。她的親愛竟然拋棄她么?一響動靜也并未有。許青生第一次將電話撥,內里無人接聽。第二次則是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怎樣?是嫌她吵么?是嫌她吵么?她吵極了罷!許青生再無力,險些坐著也摔倒在塑膠里,還好有一人吊住她的肩膀,將她抻回來,低低道:“她走了,不回來了?!?/br>許青生攥著手機,她曉得她身后是誰,于是轉身便與曲秋煜打。一拳狠狠甩過去、曲秋煜也接。許青生的拳并未有半分落下,曲秋煜也并非讓她。她們似乎對方的陪打,卻不甚正宗,還好這時學生早已走光去食堂,她們之間打斗也不算是很丟人。正巧,正巧,她們在這時光里扭打于一處,身子便都摔進過塑膠跑道里,似乎摔了一層又一層光彩的泥。許青生殺紅了眼,她將一切過失盡數都歸給曲秋煜,爬起來便似乎提著刀要取誰命。曲秋煜遭她打得狼狽,便是自這時她舉手挨著打。無了任何束縛,她敗給了這少女。原來宋清駒竟是這少女的項圈么?她妥切地為自己的犬戴上項圈,將這一只狗捆住。似乎一個口套,拴上去,叫她莫要咬人,叫她乖順。如今宋清駒走了,也便是主人家走了。狗自然要咬人的。她要咬殺了她主人的所有人。“停!”許青生的拳太狠厲,她的力道比之當年發情期時還要重,拳頭似乎都悶在石頭里一般硬重,她悶悶地裹壓著曲秋煜打了許多拳,狂風落葉般的,又不知何處拾來一塊石頭要砸。這不是玩笑,不是玩笑。曲秋煜下意識便抬了手臂,將自己的臉遮住,僅余下一方狹小的眼:“許青生!”許青生似乎有片刻的回神。曲秋煜便繼續道:“宋清駒她為你抗處分,主動離職,你就是這樣對她?”這話似乎驚透了少女,叫她悶極了的拳都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