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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了,許青生同靈感在較勁,較了半日,腦也昏沉了。她在打柔和地打著瞌睡,似乎連瞌睡也不愿吵著人一般,好生輕。瞌睡瞌睡著,便也臥在桌上,將自己罩起來睡了。睡桌上不好,宋清駒便將她接來她辦公室內。她無法扶許青生過遠便只好叫她來此淺休。學校內是無強制午休的,許多人卻也回宿舍了去午休,語文教研組如今只宋清駒同許青生,便似乎和諧了。宋清駒懼聲音,說難聽,便是怕吵。正巧許青生契合她,青生并不算吵,只是正常人的范疇,睡時好生安靜,醒事如若無人與她說話,她是決計不會多說的,僅會去輕輕地看著宋清駒。有次宋清駒回身,見她在比唇形:“我知道你怕吵?!?/br>許青生舉起手機,將屏幕傾露出。壁紙是好可愛的狐貍,上面有音量提示。她將音量都關的只她一個才聽得著。桌上,許青生做了夢,夢里也是周記。周記她有寫,記的什么?她夢里,自己文筆好生漂亮,記的都是老師。她每次周記記的都是老師,攢些她關于宋清駒的些事,一個個地數出來,講起來。無厘頭的,溫暖的,似乎搞笑的,有深刻意義的。這很浪漫的,實際做起來卻苦手了。許青生活了這般久,卻根本不曉得文學如何欣賞,她往日成績好,不過都是死記硬背出的結果。實際有關于語文,她了解的還只是魯迅的藥,朱自清的春。這些都歸功死記硬背,內里內容呢?……考試過后,大概忘了。只余下一個裝滿文學的空殼,她面上似乎聰明,好生書卷氣,熟悉她的卻都知道她寫的都是流水賬,都不十足好看。晚上,許青生伏案動筆,她已構思許久了,近日發生了什么?又喜歡老師了么?她按著尚且記得的夢中寫了些許,寫來寫去也不滿意,草稿打了許多,扔了的便有十來個。連宋清駒似乎也遭她吵醒了。女人已睡了許久,由十點開始睡,如今是夜里零點。這時候竟也吵么?是許青生自己提著手電筒來寫周記,一片盡是昏晃的光。她聽宋清駒有起,便將手電劃過去,溫聲道:“老師,是我吵醒你么?”凌亂的光,有些便打去宋清駒的被褥,將她半半埋起的臉也照亮。女人翻了個身,將自己更埋好,不被光叨擾。如今剛起,方起來的聲啞,講話便也啞。她問:“這般,晚不睡。做什么?”“在記周記?!鄙倥?。一瞬,似乎空氣是凝了半刻的,余下便是女人起身,披著慵懶的光,微微地打著瞌睡。她半垂首,眼睫也投出蝴蝶的影,單薄的白衣似乎遮不住她的曲線。“文體?”許青生看她,便心遭牽起:“唔……敘述?”“記了什么?”這問題太敏感,似乎是大人窺探孩子的隱私般。“……”許青生窘了,見女人走來,便將目前在寫的都攬懷里,垃圾桶也夠飛快地進雙腿間。方醒的女人似乎笑,又似乎不笑。懶懶地講:“瞞我?”許青生抬首:“我連隱私也不能有么?”“好罷?!迸说骸凹热蝗绱?,我便去睡了?!?/br>少女起身,卻又將細長的手臂抬起來攔截。到底是瞞是不瞞?遲早也會看的。“……記你的?!痹S青生連嗓音也悶了,她講:“老師來輔導輔導我罷?我寫了好久也未有成果,好挫敗了?!?/br>女人這才應:“嗯?”許青生預感要不妙,果真如此。宋清駒又講:“前一刻不叫我看,后一刻便讓,叛逆期么?”夜里,這女人最大的愛好約摸便是與這少女調情。是調情么?概也不是,僅是同熟人的打趣。宋清駒將手臂支過去,半半側身,去看許青生有寫過的東西。許青生也坐去座位內,看女人墨發垂落,幽黑的瞳也動,似是已在了。“……許青生,你雇了小學生幫你記周記?”看了片刻,女人出聲,便以手遮了眼,再無法看。她反復吐息,似乎做好了準備,才又將文章面無表情地讀出來:“‘今天太陽很大,我在寫作業,宋老師來了夸獎了我一下,我很開心’?”公開處刑么?許青生耳根也紅透,窘得連話也說不出,支吾地便遮住臉:“我也覺得寫差,老師,你莫罰我……”“我不罰你?!彼吻羼x將這頁紙撕去了,扔入垃圾桶:“我教你?!?/br>女人連眉目也是漠然的,說是教,卻也只是放養。她眼生生見許青生又寫了許多:“今天太陽很大”,頓覺困乏,再支撐不住了,便半闔上眼似乎作睡。實屬是文字毫無美感,她竟也不尊重她人了。許是這時,許青生才意識時間已然過許久了。已寫了許多了,她漂亮的字也歪扭。少女也累了,便將宋清駒打了橫,尚且抱起來了,抱去床上,替她掖好被褥,要去睡了。臨走前,少女又將唇印印自女人額上,細語著:“老師,我有盡力了。賞我一個吻罷?”次日,宋清駒才有正式地教許青生,是晚自習,她坐自許青生身側,以指提筆,甩出幾分字來。:寫作手法。此為開頭,好生繾綣的筆觸。“寫敘事類文章,主要是有主題。你的主題已然明晰了?!迸藢⒐P提起,又面無表情地寫:主題:老師夸獎我。“而后為確保文字優美,你需做什么?”她又反問,許青生思考片刻,答:“擴寫,和形容詞么?”“嗯。將故事講明,你做了什么?因為什么被夸贊?也將文筆優美下來,填些恰當的比喻,形容詞等?!?/br>宋清駒又提筆,去擴寫。:今日太陽很大,光晃得我眼也疼。許是天公作美我罷?今日恐有喜事了。許青生便分寸地讀。“這般,比之今日太陽很大這一單薄的句子要好很多罷?”“更生動,更人情味些了,阿清好厲害?!?/br>“試著續寫?!迸吮銓⒐P遞過去,叫許青生拿著。偏生許青生拿著,過了許久也未曾落下一字。她好生猶豫了,去看向女人已挽好的袖管。“老師,若是我寫得不好,你還會讀出來么?”宋清駒身上有牛奶氣味,聞起便好生甜,可她本人卻太寡情:“不會?!?/br>少女這才有動筆,她的形容詞累積太淺,想的卻又太多,一時半會便寫出了許多。她邊寫,女人邊看??戳擞卸嗑??直至放課,許青生才收下了筆,完成了她的第一記周記,記在日記本內。“完成了?”許青生側過首,溫眸輕說:“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