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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連師父也騙,心變了,就是再難愈合如初了。怎么能一心裝著阿陰,又抬頭望向佛祖?成善見他目光游移,心中悲愴,無奈嘆了口氣。只覺得自己許是寄托了太多的希望在竺寒身上,因而現下仍舊想著補救與救贖,仿佛后院的佛柳病了一般,重新松松土灑灑藥就會好。“觀澄,要專注?!?/br>他仍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樣子,不做反抗,卻也沉默。“是,師父?!?/br>不知今日晨起后至此時,第幾次念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成善端了小沙彌剛倒的熱水喝下,潤潤嗓子。好似不過一夜,眉間褶皺愈增。竺弘奉命看守正殿,迎送香客,此時帶了人過來,先敲房門,道:“師父,阿陰施主求見竺寒師弟?!?/br>話畢,成善今日第一次見竺寒那副如同古井不波的神色起了微瀾。他眼神擺動了。即便現下心焦的老人,卻也仍舊算得上矍鑠,把這細小變化縱收眼底。遣了“聽課”的小沙彌們出去,喚竺弘帶人進來。竺弘把阿陰請進門,便又回了正殿,只有寮房不遠處立著兩個僧人看守。阿陰見著不同于平日有些熱鬧的寮房,便知有些不妙,特地穩了步伐緩緩進去,果然見到成善法師同竺寒正在打坐,二人誰也不起身,成善合掌道了聲“阿彌陀佛”。她見小和尚面色不悅,似是有話說又不得說,心中也是不解,只能等待成善開口再做反應。“阿陰施主,又來找我這劣徒了?”“您說笑了,成善法師的閉門弟子,應喚高徒才是?!?/br>老僧笑了笑,卻是冷笑,下一句道:“那為何施主要勾我愛徒墮無間泥犁?”阿陰心中噗通一聲,臉色發白,心中正想著如何作答,小和尚先行開口:“師父!”成善轉頭看向竺寒,“觀澄,莫再維護。你下山不過三次,定然不會有心背佛,那便離不開女子挑撥。說罷,你這女子是何居心?”竺寒提著海青衣擺,鞋也未穿,爬下了榻,跪在冬日冰冷地面。黑色的磚塊,玄色的布料,幾乎糅合在一起,讓阿陰覺得眼前的人不太真切。他磕了個頭,仰望不動如鐘的住持,否定道:“師父,不要怪她,同她無關。是我,一切都是我,我沉于迷惘,我罪孽濤濤。您不能把罪責強加到她身上……”“閉嘴,觀澄。為師沒有問你,你何以這般急切?!?/br>阿陰愣在原地,只覺得懷中手爐都霎時間變得冰冷,她不知道,昨日還同竺寒約好,今日來見他,怎的就變成了這般田地?小和尚不是仍在同她置氣?如今卻又在成善法師面前維護她?她心里最知,這段不為世人所容忍的情意,是誰先開頭。是她,當然是她,玄衣僧人至純至善,怎會甘愿墮落俗世紅塵。竺寒轉頭對她,眼眶有些紅,卻是決然開口:“你回罷,這里與你無關?!?/br>阿陰不聽,哪里與她無關?成善怪罪于他,她怎忍心?“成善法師,小女不解,發生了何事?!?/br>榻上老者拂了拂袖,帶著念珠放到雙腿間,淡笑開口:“拜阿陰施主所賜所求,老僧欽定的傳人昨日在正殿佛祖面前,決意歸俗。施主常來拜佛燒香,做的為何還是這等違緣之事……”她滿眼只看著那跪地的小和尚,他頭再度倒下,徹底貼在地面,好大一聲。教她心疼不已。阿陰上前,不拜成善,脆生生地開口:“老和尚不知,這哪里是違緣,這是良緣。您自小教他大愛無疆普度世人,可未曾有過小愛,何談大愛?所謂的佛法讖緯,也不過是水月鏡花,照影自賞的空乏道理……”成善動怒,見她那副妖媚面龐撩人神情愈發反感,甩了手里的經書扔在竺寒頭頂,再砸落肩頭,好大一聲。她呼吸變得急促,蹲下扯他手臂,要他抬頭,“起來,教我看看,疼不疼?”再仰頭憤憤道:“出家人竟也心急妄動,好生可笑!”“老僧責罰自己的弟子,與施主何干?”她起了身甩手就要打上去,被竺寒驟然提高聲響喚了句“阿陰”,止住了動作。老和尚坐在原地巍然不動,他不能動手打阿陰,因而氣極亦是經書砸在竺寒身上,卻砸在她心里。而阿陰錯愕,這是他第一次真切無悔地喚她“阿陰”,卻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之下,著實令人心中有些難過。他說:“阿陰,不可?!?/br>好,你說不可,我便不做。嚇退無數厲鬼如何,獨闖羅剎又如何,只要你竺寒小師父一句話,我便乖乖臣服,作好似人間最聽話的一只兔寵。成善見狀,緩緩開口:“圣人腳下,勾引僧道,犯大唐律法。竺宣,去請……”“師父!不要,師父……弟子求您,求您不要。是我心思妄動,她并未勾引,一切都是觀澄作孽,您切勿禍水東引,佛祖也定然不允……”阿陰心急如焚,心下實在想要動手,或者立馬勾了這老和尚魂魄回地府。她壓下了竺寒聲音,反駁道:“觀澄,你不必把責任攬于自己。老和尚,是我勾引在先,可他從小被你撿回般若寺,尚且沒有選擇能力之時就要做和尚,哪里來的道理?我只不過帶他見見你口中的苦海俗世,有多絢爛自在……”“阿陰……”“你莫要打斷我,為何不可說?老和尚修佛直至花甲之年,卻也是仍未頓悟,執念仍舊是深的很嘛?”成善呼吸深重,使了最后力氣拿了禪杖打在竺寒身上,還要吼著叫外面的弟子,“竺宣!竺宣!把這妖女給我送官……”“送官便送官,你不敢打我便故意打他教我心疼,你心當誅,當誅!”竺寒默默受著打,還要扯阿陰衣尾教她少說幾句。阿陰不馴,勢必要同頑固不化的老僧辯嘴到底,小和尚無奈,呵斥了一聲:“你便想這般做人?”阿陰拉他躲那頻頻落下的禪杖,自顧自道:“我帶你走,這般若寺,是片刻也不能待了……”成善停下,立在榻邊喘著粗氣,竺宣聞聲立在門口,要進不進。竺寒扯開阿陰手臂,搖了搖頭,“師父未準,我不能走?!?/br>“你怎的同老和尚一般迂腐?若不是你不準我打他,我定要……”“阿陰,世間之事,從不是簡簡單單一個決斷即可敲定。師父育我養我,恩情不可磨滅,我雖要背佛,也要等師父一句準允,算作他對我慧命所畫句點?!?/br>“愚蠢至極,老和尚定不會放你?!?/br>“一時